看到侄儿如此优秀,比起年轻时候的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心中宽慰,庆弟在天之灵看到琚儿如此长进,可以安息瞑目了。
“是啊!蔡某窃以为不光此字写得好,这短赋亦是不俗,数风流人物兮,还看今朝,琚公子志向高远,我等汗颜。”蔡瑁颇有深意地看了刘琚一眼,道,
“岂敢?岂敢?军师缪赞,军师乃我荆州重臣,辅佐伯父治理荆州,境内清平安乐,世人皆知,琚只是略施小道,承蒙军师吉言,仰慕伯父牧守荆州之盛德,故一时兴起,作此短赋,让诸公见笑。”刘琚连忙团团作揖道,
“哈哈哈!琚公子何故自谦?以下官看来,此字帖一处,琚公子恐要扬名天下。”牧府主簿伊籍击节叫好道,
“然也,今我荆州英才辈出,我等汗颜。”大多数文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过后纷纷叹息道,
“嗯!琚儿此字帖与此短赋可谓相得益彰,孤心甚慰,来人,琚公子字帖此番拔得头筹,赏金五十两。”刘表大袖一挥,豪爽道,
“多谢伯父赏赐。”刘琚起身离开案前跪谢道,
“呵呵!琚儿快快请起,你如今已有十八岁,你父亲可曾赐有表字?”刘表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伯父,琚儿实在想不起来,不如由伯父赐以表字?”刘琚复而跪拜道,
“异度先生,以你之见,当取何表字为好?”蒯越乃荆州公认的智者,刘表转头看着他道,
“主公,今日过后琚公子之字帖定当名扬天下,琚,璞玉也,不如取表字子扬如何?”蒯越捋着稀疏的胡须,笑盈盈道,
“善。”刘表颔首道,“人如其名,哈哈哈!”
“多谢伯父与蒯公赐字。”刘琚稽首于地,心中却翻起了惊涛骇浪,刘琚,字子扬,刘子扬,这是宿命的轮回,还是命运的安排,他的前世今生还是绕不过刘子扬这个身份。
“子扬,你近来闭门苦读,可有长进?”刘表笑着问道,“不知你近来读了何书?”
“禀伯父,琚近来不求甚解,分别读了【左传】,【公孙羊春秋】【孙子兵法】。”刘琚躬身回应道,
“哦,为何甚少有儒学经义?”刘表眉头紧蹙,不悦道,
“禀伯父,琚欲习经世致用的典籍,来日学成之后辅佐伯父,为伯父分忧。”刘琚朗声道,
“呵呵!子扬有这份孝心,孤心甚慰。”刘表转怒为喜,大笑道,
“呵呵!主公,微臣适才想到还有一件急事要奏,自从官渡之战以来,战乱频发,不少流民拥入荆州之地,可惜迟迟无法得到妥善处置,若有歹人暗中蛊惑,恐有流民暴动之危,微臣得知后忧心忡忡,与诸公商议过后仍不得其法,此事须一名得力大臣前往安抚,关于人选议决不下,故奏请主公乾坤独断。”蔡瑁起身拱手一礼道,
刘表略有所思,凌厉的眼神向殿下环视一圈,高声问道:“不知诸君之中,有何人愿为孤分忧解难?”
殿下一下子沉默了下来,诸位大臣面面相觑,却不约而同地选择缄默不言。
在场大臣皆是官场老油条,自然明白这流民就是烫手山芋,一个处理不好,引得流民叛乱,便是替罪羊的首选,轻则抄家流放,重则斩首示众,谁敢轻言前往?
而且这些流民又各有戒心,排斥官员,并与当地居民也频频发生冲突,倘若没有得力官员的约束,时间久了早晚要出事。
而刘琚却是另一番想法,在乱世之中欲成大业,必须有一支忠于自己的武装力量,而后世东晋的北府军就是纠结一帮北地流民组成的彪悍军队,而此番安抚流民之事对于刘琚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他岂会轻易放过这大好良机?
刘琚略一沉吟,出班抱拳道:“伯父,琚儿近来也有所闻南入荆州之地的北地流民足有十万之众,我也算流亡南下之人,尝尽其中艰辛,差点命丧曹军之手,且一路南来,对流民颇为了解,为防患于未然,琚儿毛遂自荐,斗胆请命愿率领流民于荆襄之地左近屯田,也算为伯父略尽绵薄之力。”
“德珪,此事可行否?不知你有何高见?”刘表看着蔡瑁,问及道,
蒯越曾经对刘琚赞不绝口,蔡瑁却对他眼中的这个废人不置可否,此事便是他蓄意为之,摸摸刘琚的深浅,算是想称一称他的分量,“主公,琚公子忠心可嘉,乃主公之内侄,今已成年,不妨趁此机会让他出去历练一番,将来也好独当一面。”
“嗯——只是子扬未涉世事庶务,恐怕不妥吧?”刘表为难道,毕竟流民之事非同小可,事关荆州稳定大局,然而蔡瑁之言也不无道理,刘氏族人乃自家人,刘度任零陵太守,刘磐任长沙都尉,若将来琚儿能够独当一面,何愁荆州刘氏基业不兴?
“此事易如反掌,主公不如派遣一名掾吏前往辅佐琚公子处理庶务便是,如此一来,琚公子也可放手施为。”蔡瑁目光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道,
刘表的眼光在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