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章 入瓮  三国风云之步步沉浮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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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夜色渐深,看着遥遥在望的无极城头,打马而行的樊虎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而他却愁眉不展,有种不好的预感,前番二公子李业诡异地突然派遣自己外出公干,来回尚须些时日,而自己一路上心事重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奈何想破头也没想出个头绪。

“驾——”顾不上那么多,樊虎轻抽马鞭,往城里飞奔而去。

路过一条小巷,黑暗中有一根绊马索将马脚一绊,战马失去重心,一下子将樊虎掀翻在地,激起滚滚烟尘,樊虎浑身酸痛,正欲起身,忽地从巷子中窜出一群黑衣人,一根木棍敲上他的脑袋,他眼冒金星,昏死过去,一个灰色麻袋往头上一套,两三人一抗,遁入黑暗之中。

“啊——”樊虎幽幽转醒,缓缓睁开眼睛,跳动的火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他龇牙咧嘴,这才感受到全身都要散架,待渐渐适应了眼前的环境之后,才发现自己身处一处牢房,被绑在一根木桩上,浑身被捆绑着无法动弹,

“噼里啪啦”火盆之中木炭燃烧的正旺,一柄铁烙在其中烧得红彤彤的,一双脚掷地有声地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他艰难地抬起头来,却见一张闪烁着阴鸷的眼睛盯着他,“樊虎,你终于醒了。”

樊虎待看清来人脸庞,确定与此人素未谋面,才问道:“敢问足下乃何人?在下与你素无仇怨,何故将在下劫持于此地,到底意欲为何?”

来人从阴影之中踏步而出,阴恻恻道:“我乃何人并不重要,此行将樊壮士请来,乃是有要事相求?”

樊虎余光将屋内扫了一圈,只见站着数个孔武有力的黑衣人,面无表情的侍立着,一看架势便知道是练家子,看来眼前领头之人来头不小,冷冷道:“此乃贵方待客之道?”

来人也不气恼,用手掌扭住他的下巴,嘴角往上一翘,道:“正因为樊壮士武艺不凡,在下此举算是无奈之举,还望莫怪。”

“哼!”樊虎鼻子一哼,怒极反笑道,“明人不说暗话,足下既然有所图,速速道来便是,何必如此拐弯抹角?”

“呵呵!樊壮士果然乃爽快之人。”来人拍拍手,道,“我最喜欢快言快语之人,此番便是想要请你帮个小忙。”

他缓缓走到窗前,背身而立道:“在下此番奉将军之命,前来办一件要事,听闻贵县境内有一人名唤王钰,屡次三番纠缠甄家小姐,却不知甄小姐乃我家将军未过门的妻子,在下不才,蒙将军信重,愿为其分忧,给他略施惩戒,还需樊壮士相助。”

樊虎一听,深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明显是针对钰公子而来,他吐了一口血吐沫在地,恶狠狠地咒骂道:“狗贼,休想,樊某深受钰公子大恩,岂能忘恩负义,助纣为虐?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来者正是袁熙手下鹰犬走狗袁安,他仰天大笑道:“好一个主仆情深!很好,来人,带上来!”

牢房门“嘎吱”一声推开,两个黑衣人夹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女人进来,被绑住的樊虎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一身花布裙的女人正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秀莲,他开始猛烈地挣扎着,对袁安怒骂道:“狗贼,卑鄙无耻,你有何事尽管冲着樊某来,何故为难一个弱女子?”

袁安丝毫不在意他的破口大骂,眼睛一眯,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蹲到秀莲近前,拔出匕首在她的小脸蛋上比划来比划去,一手捏住她的下颌,轻佻道:“吱吱,你看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真是我见犹怜,只是不知道在上面划上几刀会如何?”

“啊——不要!”秀莲吓得瑟瑟发抖,看着绑着对面的樊虎,无助地呼喊道,“樊郎,快来救救我!救我啊!”

樊虎的心在滴血,他狂暴地挣扎着,面目狰狞地吼道:“狗贼,我不会放过你的,快放了我的女人!”

两侧的黑衣人上前对着樊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揍得他奄奄一息,袁安猛地一把撕开秀莲的衣襟,露出光泽的肌肤,只引得秀莲连连挣扎与尖叫,“畜生,你不要过来,不要啊——”

樊虎嘴角血迹往下流,低吼着喊道:“快放开她——”

袁安知道目地已到达,见好就收,便慢悠悠地走到樊虎近前,笑呵呵道:“樊壮士,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只要你帮在下这个小忙,也好早日与这个小娘子双宿双栖,你可否想好?”

樊虎看着吓得战战兢兢的秀莲,绝望地闭上双眼,咬牙切齿地不甘道:“我···我帮便是。”

牛首山

天空阴雨绵绵,山道泥泞,弯曲的青石小道隐在松柏深处,迷蒙间只见王钰抱着母亲的尸身艰难盘旋而上,粗如手臂的枝条东一伸,西一歪,有些拦住道路,刮在王钰血淋淋的手臂上,分外生疼,越往山里走,因为树林过密阳光亦射不进来,青石道上便沾满苔藓,再加上积落的雨水显得极滑。

小溪潺潺,雨势渐起,梨花枝头在风中飘摇,风吹得王钰披头散发,雨水打湿了小衣,母亲秦月的尸身静静地躺在梨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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