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章 训子  三国风云之步步沉浮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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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策划的阴谋,绝非偶然,而又是何人一心要致你于死地?”

王钰嘴唇紧抿,脸色变幻莫测,片刻支支吾吾道:“莫非是为了那些账册而来?”

秦月见他悟性还算不错,苦笑道:“那侯氏兄弟在晋阳经营日深,根基深厚,若论富有,比之李府还要奢侈,多年来想必在账册动了手脚,此番你前去查账,侯氏兄弟恐怕是狗急跳墙,欲置你于死地。”

“定是侯明那厮,起先还惺惺作态地款待于我,不想却狠毒至极,竟然暗中对我下黑手,此等卑鄙小人,我恨不得寝其皮啖其肉,方泄我心头之恨。”王钰到底年轻气盛,忍不住怒斥道,

“钰儿,且息怒,你还太年轻,看不透这世间的是非黑白,自古商贾最重为何?利也,你有损侯氏兄弟之利,侯氏兄弟岂肯善罢甘休,必欲将你除之而后快,然其所忌惮者唯你父亲,你乃李府公子,侯明跟随李郎多年,乃其心腹,能够在胡汉混杂,局势复杂的晋阳站稳脚跟,岂是泛泛之辈?必定是心机深沉,老成持重之人,若侯氏兄弟收买贼寇半路截杀你,却无半分证据,即便你父亲猜到乃侯氏兄弟所为,却无法无故处置二人,不然的话,只会让其他掌柜风声鹤唳,有兔死狗悲之虞,实非上策。”秦月拍拍儿子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道,

王钰听完秦月一言,瞬间冷静了下来,吃惊的不是侯氏兄弟针对自己的阴谋,而是自己一直以来都小看了这个妇人。

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够了解眼前的这个女人,本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想不到如今她说出一番话,聪慧,美丽,观事有独特的见解,入木三分,连两世为人的王钰都自认不及,而从现在他要重新审视眼前的女人,他的母亲,秦月。

秦月见儿子看着自己,一脸的惊色,伸出纤纤玉手在他的眼前晃晃,“钰儿,你怎么了?”

王钰回过神来,惊疑地看着秦月,说出一个连自己都心惊胆颤的大胆想法,“母亲,侯氏兄弟纵然胆大包天,若无人为其张目,他岂能如此准确地获得孩儿的行踪?孩儿妄断在随行护卫之中,恐怕就有内贼,泄露了行踪,才能让贼人得逞,侯氏兄弟幕后的黑手又是何人呢?”

王钰伸出手指往上指了指,颤声问道:“母亲,若是此人,该当如何?”

秦月左顾右盼之间,一把握住王钰的手指,将其捋成拳头,低声道:“钰儿慎言,你父亲断不会如此,你可记得适才为娘所言,商贾最重者乃利也,而他又有何动机对你下手?”

王钰对刚才的荒谬想法也吓了一跳,惭愧地低下头,道:“孩儿愚钝,眼下胡思乱想,让母亲见笑了。”

虽然在李府内院之中,秦月挥退了下人,毕竟隔墙有耳,但凡有一丝闲言碎语传到李文耳中,将对王钰的处境极为不利。

秦月一想到日前自己在府中听到下人议论纷纷的关于李承兄弟被禁足的事情,似乎感受到了一种始终担忧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的无力感,“钰儿,为娘近日听闻承儿,业儿被你父亲禁足,跟下人一打听,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如今思来,恐怕与你在太行山遇袭一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

王钰忍不住相问道:“母亲所言何事?切勿瞒我,速速道来,孩儿洗耳恭听。”

秦月无奈之下,索性将今日来听闻的事情一一相告,王钰本就是聪颖之人,联系起前番发生的种种,自己当初的出发点虽然是为了感谢李文的恩情,却不想无意间却触及了李氏兄弟的利益,侯氏兄弟虽然是首当其冲,然损利最大的恐怕又是何人?又有如此大的力量,能够指使得动侯氏兄弟,如果是李承两兄弟的话,一切都如此的顺理成章,果然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王钰忽然觉得背脊发冷,自己无意中一个举动,出发点只是为了李府的利益,却在不知不觉中得罪那么多人而不自知,一时想到历史上诸如商鞅,王安石,张居正等为国为民的能臣,为了国家繁荣富强锐意改革,推行新政,最后都没有落到一个好下场,一个小小的李府虽然不及朝堂,却有着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自己的新式记账法犹如一个深水炸弹在李府中掀起阵阵惊涛骇浪,而当初的不成熟做法,才酿成今日的恶果。

“母亲,今孩儿在李府已经四面树敌,且敌在暗,我在明,处境堪忧,望母亲怜我,孩儿该何去何从?还请赐教。”王钰从榻上爬起,跪伏于榻上稽首,道,

“钰儿,岂不闻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则生?”秦月慈爱地抚摸着儿子的脑袋,道,

王钰听罢眼前一亮,颔首道:“母亲之计虽好,然我以何名目离开李府暂避锋芒?”

秦月淡然道:“今李府看似平静,却又暗潮汹涌,你若继续待在李府,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何曾日夜防贼之理?正所谓人心难测,过上几日,待你身子骨康复,我便在李郎面前美言几句,让你以游学为名,趁此往中原河北各地游历一番,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四处访友求学,多作诗书文章,中原河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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