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回 愿为沧海尘,朝暮白云飞(下)  五色长生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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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电为辉,既可正行、亦可反倒,前后有一百二十五种行运方式,不过一个时辰实在太急,我便请于师兄、庞师兄一人分领一才,即刻的教了。”说罢,他教众人盘膝坐了,皆摆了一个道家的五心朝天式,旋即将那三千字的总决说了一遍,江东群豪不乏周瑜这样的机智之辈,但直觉脑中昏昏、竟不知个所以然来,到底是于吉、庞德公乃是成名已久的前辈,闭目沉思了一阵,一前一后的睁开眼来,说道:“这三才五行大阵有若浩瀚星海,其变无穷、其化无尽,万物无为、俱归清虚,难怪师兄你六十招便且输了。”乔玄道:“便是因他了得,我才请你们来。天地人三才,天广、地阔、人厚,又分阴阳、刚柔、仁义。于师兄,你武功最高、年轻时杀心又是最重,即印‘广’字,便请为天;庞师兄,你涉猎极多、所学庞杂,即证‘阔’字,便请为地。我不长于外门招式、内力修为上却有自己的法门,便自请为‘人厚’。所谓先天为时、后地为空、中人为玄,时无空不验、空无人不成、人无时不应,是以体用两配,切忌不能隔离中断。这阵法讲究一个奇字,乃是在正数之外,又活用了乙丙丁三奇,乙为月奇、丙为日奇、丁为星奇。奇变八门一开,生死胜负俱在,三者依赖并存,正如猛虎下涧,其首撕咬、其身冲撞、其尾鞭扫,教人无可抵挡。两位师兄各择五人,正印那天地人三才,咱们同时修演,先练好一才中的小变,至于三才联合的大变、你们日后回去慢慢参悟,这一刻就不要过于强求了。”他这般说了,江东诸人皆暗暗与总决中的心法相应,才觉脑中不是那般的昏昏然了,只听得孙策说道:“三位老前辈,刚才我们这些人功力招式如何都是见过了,有请前辈们各据我们的长处分组罢。”于吉也不推辞,说道:“我为天道,应是当先猛攻,便请将军为正,慈儿为副,甘宁、凌统、周泰入列。”庞德公道:“我为地道,那么便是殿后守御,有请周军师为正、程老将军为副,黄盖、吕蒙、徐盛在列。”乔玄道:“两位师兄既已选定人选,那剩下的五位便归我人道,吕岱师侄,便请你为正,韩当为副,蒋钦、陈武、董袭三人辅佐。”众人原以为乔玄要选韩当、蒋钦为正副手,却没想到他一上来便用吕岱为主将,原也有些不服,但事机紧迫,众将心中虽有些微的不悦却一一领了命去。

乔玄见众将分组已毕,又将大阵阵法的分练之道与诸人说了,于吉、庞德公久为世外高人,一时半会儿间虽不能破解这玄妙大阵,但一道通则万道通,这天地人三才大阵既是从大道衍化,无论如何都不会脱离于道的拘囿,他三人各思了一阵,便根据各人方才击落桃花的手法将其所处的阵位给说了,众将皆是师从名家,却从未学过这般高深的功夫,一个个听得兴起,双脚盘坐于地、双手却是提了武器在空中虚点虚划。可这桩阵法着实繁琐玄妙至极,便是良师高徒,也非一时三刻可传的尽,只是众人边听边演、了道越来越深,到后来不消得三位良师提醒,已是各依了五行变化、各自的演习。厅中一十八人一会儿横行疾走、一会儿又盘坐静思,不知不觉见已是听得厅外祢衡高喊道:“老鬼们,一个时辰已是到啦!”。众将心神陡然一凛,皆道:“不过须臾之事,怎么一个时辰这么快便已到了?”乔玄道:“既是一个时辰之约,咱们便得言而有信,走罢。”孙策道:“可我们只学了小才中的五行变化之道,三才配合的法门却是未学,可否再宽限个一刻?”于吉忽道:“孙将军,世事难为、切莫强求,这配合之法你们且战且悟,今日又非是生死之争,何苦争穷于此?”孙策性情向来急躁,日常遇事难免有失节之处,于吉这一说据小事而讲大理,有如那当头棒喝,孙策顿是大觉惭愧,说道:“道长教训的极是,孙策以后定当谨记。”那祢衡听不到内厅的动静,又是呼道:“十五个打一个,本就是大占人家便宜,现在还死皮赖脸的拖时间,好不害臊!”乔玄笑道:“咱们快出去罢,再不出去我这位祢师兄可要将你们一一骂翻了。”说罢,袍袖飘飘,已是与于吉、庞德公三人携手出了厅去。厅内众将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皆是无话可讲。孙策叹了一口气,哑然道:“咱们出去罢。”

至得厅外,众人已在园中让出一个大圈,乱尘轻冠白衣、飘飘然然的立在垓心,端的是明玉宝珠、自然生辉,他也不拔剑,缓缓说道:“神亭岭一见,多有些冒昧。今日之战,还望诸位将军手下留情,容我去见了师父。”孙策苦笑道:“先生武功出神入化,我们以众击寡已是不胜,怎谈上什么容情不容情?”周瑜亦道:“先生,咱们今日虽非生死之战,但江东军众欲要逐鹿中原,自得一往无前。若是先生瞧得起,咱们双方便当全力施为,只分胜负、不分生死!”他这话说得豪气飞扬,江东众将均觉欣然,一齐同呼道:“只分胜负、不分生死!只分胜负、不分生死!”乱尘神色极悲,但事已至此,他也不愿多辩,右足踏前半步、左手倒提,正是一招“七迟掌”的起手式“迟迟吾行”。人有七情,乃是‘喜怒哀惧爱恶欲’,若想无寄于世、无尘于心,便得看破了这七情,乱尘纵是天资聪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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