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回 愿为沧海尘,朝暮白云飞(上)  五色长生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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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邵道:“什么天聋地哑,江湖上讨口饭吃而已。现今咱们失了武功,早就是普通人啦。便是要回汝南,可得走上个大半年,比不上各位金光飞云来去了。”他这么一说众人俱是大惊,黄承彦道:“祢师兄爱说玩笑话,许师兄怎么也没轻没重了?”许邵叹道:“于师兄,我且问你,你今早与乱尘打架、他用的什么掌法?”于吉原也不信,但此刻听他提及、忆起今早乱尘飞腾矫跃的拳脚,大叹道:“原来是许师兄的‘擎天功’!”许邵点了点头,说道:“我与师弟的擎天撼地功都传与他啦!”他见众人面带惑色,便将二人如何突遭劫数、相寻乱尘、比武传艺的事细细讲了,众人听完后俱是慨然,只觉他二人心胸宽广,若是换了自己一夕功力散尽、怕是没他们这般的淡泊,由此对他二人敬意更深。众人又想乱尘虽是得了神功、却要遭那三灾,正是唏嘘不已间,听得乱尘幽幽说道:“于师叔,在下未得师叔应允便偷学了您的‘混元一气功’,偷学他人武学乃是江湖大忌,我又害得太史师兄折了寿算,您两罪并罚、废我武功罢。”言毕,他双眼紧闭、跪在于吉面前,只待于吉拍其顶门散功。于吉多年前便已料知太史慈短寿之事、故而劝他不得急功近利,但此刻木已成舟、又何可悔?但毕竟太史慈乃是他的爱徒,他心中揪疼,看看太史慈、又看看乱尘,沉吟了半晌,方是叹道:“慈儿寿算如何,那本是他命中注定,岂可怨你?你这一身武功乃是上天所授,便是你家师父也废你不得,我又岂能逆天而为?”乱尘本愿受得于吉一掌、拍散了自己内力,却是久候不至,只得苦笑道:“我身上的尘孽太重,连师叔都不愿脏了手呢。”于吉将他缓缓扶起,说道:“容我多言一句,师侄样样俱是绝佳,唯独情关难过,难以登圣。”乱尘道:“成仙成圣,有什么好?我只想寻到了师父……”司马徽忽道:“寻到了师父又如何?你随在他身边青灯古道,你便快活么?再不成,你要他废你武功或是赐你一死?”乱尘心间似被重重一锤,心道:“是啊……我要师父杀我么?张宁不要我死、寞影不要我死、陆压不要我死,我偏要自己死了?”他口中嗫嚅:“我……我不愿死……”司马徽道:“你徒有生志、却无生意,你师父便是嫌你无趣、这才急急走了罢。我有逆徒司马懿,他要是似你这般,早就自杀了千百回了。我去杀他,那才真是污糟了我的手。”乱尘道:“我……我……”他心中千言万语,却是说不出口来,眼泪只是大颗大颗的落下。乔玄虽也明白司马徽这陡然而来的警醒之意,但他身为主人、又有那左慈的交代,便来相劝乱尘:“贤侄莫要乱想了,你家师父待你如子,怎会嫌你?你且是安宁些,待得过会儿时机与客人俱至,我便将你师父代传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与你听。”

他正是这般说了,便听得屋外步履重重、有似那闷雷,眉毛一挑,说道:“来了!”众人均是往厅外望去,却是始终不见外人进园,祢衡嘿嘿笑道:“这帮小子倒也识得礼数。”这一时,园外的脚步声一时齐止,听得一名少年郎朗声说道:“汉讨逆将军孙策携偏将军周瑜及部曲求见乔公!”太史慈曾与他酣斗许久,一听他的声音,便从席上跳了起来,高兴的说道:“怎么是他?”其师于吉老成持重,淡淡说道:“慈儿,坐下。”太史慈心中虽是极为欢喜、只想着奔出园去与那孙策见了,可严师有命、岂能不从?乔玄见得太史慈悻悻而坐,笑道:“贵客既已到了,诸位师兄随我一同去罢?”他这般请了,众人才不推辞,俱是从席间起了,唯独乱尘一人独坐席间默然自哀。乔玄上前来牵住他的手,说道:“贤侄,这桩事与你有关,你与我同来。至于缘何如此,过一会儿你便知道了。”乱尘只得应了,随在乔玄身后一同行至园前。木门轻开,但见得门前站着两名少年,二人身后更有数十员大将,大将之后乃是密密麻麻的金戈铁甲,非但是浮桥挤满了人,便是沿湖一圈俱都是兵士,春风本是醉人,那十步一隔的孙字大旗迎风半摇、却甚是威武。未等乔玄说话,祢衡已是说道:“你们这个阵势,敢情打仗来了?”那孙策被他问得一愣,旋即笑道:“先生便是乔公?”祢衡道:“我问你话呢,你管我是不是乔玄?”孙策听得他的口气便知他不是乔玄,但想来他既能在乔府作客自然不是一般人等,不敢对他失了礼数,但他久为人主、自然而然的有一股英气,只听得他不卑不亢的说道:“孙策今次登门拜访,乃是有一桩要是求见乔公。只不过这件事无关军政,我与公瑾原也准备便服前来,只是这海陵城尚不太平,我身为一军主帅、不得无故犯险,这才领了兵士来见。”

祢衡瞪着眼睛说道:“你便是那个打得刘繇哭爹喊娘的孙策啊?依我看来,也不过如此嘛。”他说话极为狂妄,与孙策同来的臣子俱是大怒,黄盖更是喝道:“兀那汉子,不可无礼!”祢衡素来蛮横,又岂会怕他,只是嘿嘿笑了,说道:“我与你家主人说话,你插什么嘴?”周瑜原也是动了怒气,却是见得太史慈与乱尘俱是与祢衡同在,想得二人那般的本事却是站在众人身后,便猜他们尽皆是乔玄一般的前辈高人。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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