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七回 君自渭水来,应知渭歌事(中)  五色长生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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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以往,怕是不得善终。”司马懿见甄宓并不上当,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卑弥呼已是极不耐烦,叫道:“张宁,磨磨蹭蹭的烦死了,动手罢。”甄宓苦笑道:“明瑶妹妹,我已说了许多遍,我……我不想杀你。”她这一次,说的甚是决绝,卑弥呼与群豪这才相信她并无杀心,未等卑弥呼再问,老太尉杨彪却插了一句话道:“甄姑娘,这帮倭人狼心狗肺、恶事做尽,你虽是世外高人,但毕竟是江湖上的侠士,这除魔卫道的善事为何不肯做得?”甄宓听了,眉头微皱,道:“我……我……”她连说了几个我字,却说不出下文了,那司马懿生怕甄宓因杨彪的这一句改了心意,急忙恶狠狠的道:“兀那杨彪老贼,我家国主与甄姑娘说话,与你又有什么干系?”他见甄宓不置可否,又道:“甄姑娘既是武林高人,自不能于我们这些庸俗辈相提并论,君子一诺、重逾千金,可别学什么地痞流氓,说过的话当泼出去的水一般……”群豪一听,均是恼这司马懿无耻,他言下之意便是甄宓须得言而有信、不能戗杀对方,正各自着急间,那甄宓却似中了他奸计一般,说道:“司马懿,你既不要激我,也不要捧我。我既说了不会杀你们,自然说到做到。”她目视群豪,又道:“便是他们,要想动你们一根毫毛,也是与我甄宓为敌。”她话音婉转轻灵,可群豪皆知此女外柔内刚,既是能说得出便一定能做的到,这一段话自是斩钉截铁、掷地有声。甄宓主意既定,群豪不好多言什么,只盼这甄宓能明晓事体,不教卑弥呼、司马懿这等奸人逃了。

卑弥呼与司马懿得了甄宓的重诺,自是大喜过望,卑弥呼为一国之主,毕竟自重身份,不好对汉室群豪如何再是恶语相向,只是对着甄宓将手一拱,便欲吩咐了手下就此收兵。可司马懿却得寸进尺,恶狠狠的瞪着汉室群臣,骂道:“尔等老贼,咱们走着瞧!”言毕,更是毫不顾忌的啐了一口浓痰,这才斜躺回担架上,挥了挥手,悻悻欲走。

一众倭人趁兴而来、败兴而归,正是垂头丧气的紧了,那司马懿躺在担架上经由甄宓身前走过,但见那张明月一般的玉容仍是毫无颜色,内心正不住颓唐间,却被甄宓一声“慢着”拦住。卑弥呼问道:“甄宓,你可是改了主意?”甄宓微微摇了摇头,道:“非是我改了主意,只是你心太急,我话并未说完。”卑弥呼哦了一声,道:“你又有何事,我听着便是。”

甄宓道:“我既不杀你,亦不能让你走。”此言一出,众皆哗然,卑弥呼反嘲道:“你既不杀我,又不让我走……哈哈哈哈,甄宓,你存心消遣我来了是不是?”甄宓道:“明瑶,你我相识多年,我又何时消遣过他人?”卑弥呼心想她所言不差,便默不作声、听她言声道:“我不杀你,是因曹郎不杀你,我不让你走,亦是曹郎不让你走。”这一下,莫说那卑弥呼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是智如司马懿、杨彪之辈也是听得云里雾里,那张辽高顺二人更是心下暗想:“乱尘兄弟今夜与主公一同赴那王允月宴之邀,白日里并未见他出门半步、更是未听他提及今夜救人之事,又何来这甄姑娘约请之言?难道前日乱尘兄弟怒闯倭府的时候,偶遇了这位甄姑娘,便将此间事托付给了她?”他二人细思一阵,又觉不对——这些倭人狡诈奸猾,乱尘兄弟自是知晓,缘何当日不杀了一了百了?他素来诚信,既是不杀,便是拿中了这些倭人什么把柄,使得倭人投鼠忌器,可为什么倭人又敢夜袭汉室群臣、欲要赶尽杀绝?

二人正苦思间,听得司马懿放声长笑道:“好你个曹乱尘,世人都说你器范自然、标准无假,以我看哪,却是个名大其量的伪君子。”那甄宓之前任由他人如何辱骂自己都未曾动气,此时听到司马懿当中侮辱情郎乱尘,当下大怒,一张玉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紫,瞳孔怒张、更是射出点点精芒,显然已是气急,但听得她颤声道:“司马懿……你若再是无端的辱骂我家曹郎,我……我立刻杀了你!”卑弥呼见得甄宓身体轻颤、而曹家一众兄弟更是捏拳紧刀,已皆是极怒,心中也恼这司马懿多事、不自觉间竟对自己的情郎也生出了厌恶感,她方要出声劝阻,却不料司马懿更是猖狂大笑不止,叫嚷道:“我司马懿师出有名,今日骂他又岂是无端?”

未等甄宓发话,群豪已是义愤填膺,夏侯兄弟与张辽高顺四人站出身来,各个皆剑眉倒竖,怒喝道:“司马懿,你再敢说一句乱尘兄弟的不是,便将你嘴巴也撕烂了!”司马懿连甄宓都是不怕,又岂会怕了他们?但听他不慌不忙道:“夏侯惇,你现在逞强不过是狗仗人势,兴许能吓得了旁人,但我司马仲达却是瞧你不起……”夏侯惇尚欲与他顶嘴对骂,却被甄宓冷语打断道:“司马懿,你能言会道,我说不过你。但你要是想靠口舌之辩来拖延时间,怕也不能。”

司马懿嘿嘿笑道:“好。我便来细数乱尘小贼的不是——其一,他声名高洁,却不问事由,连闯我樱池水牢、长安王府,更是毁园杀人无处,亏得我们与他乃是旧识,这才侥幸留了一条性命,若是他不认识的寻常人家,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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