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六回 天机不可泄,幽人不得眠(上)  五色长生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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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趣,诸将均曾与袁绍的军将在虎牢关前交过几次手,也算是半个“熟人”,高顺笑道:“华神医,那河间四庭柱里的老三张郃、老四高览一个擅于爪盾、一个长于大戟,武艺不俗,要说真打实斗,我倒不一定胜得。那颜良文丑二人能居于四将之首,更是号称横行河北无敌手,武功想来更是厉害。”臧霸接话道:“高兄弟,你这话就将咱们说的小气了。虎牢关前,咱们以寡敌众,形势迫人,你与张辽兄弟与那张郃、高览二人也斗了个平手,若是光明正大的比武论技,三十招之内,这二人自然缚手缴械。”宋宪亦道:“臧哥哥说的不错。那颜良文丑二人不过是有些蛮力的匹夫,我宋宪虽然不一定打的过,张二哥、高三哥要胜他们却是不难。至于主公、乱尘公子与华神医,要拿下他们还不是抓小鸡一般?兄弟们,你们说,是与不是!”在场群豪都是一心追随吕布、誓要平定天下的汉子,哪肯示弱服输、自比不如袁绍的军士?齐声哄笑道:“宋将军说的极是!管他什么狗屁颜良、文丑,遇上咱们呐,自然打他个哭爹喊娘。”

众人笑了一阵,张辽道:“华神医一直自谦说自己不长于内力,可隐于树上偷听他们四人讲话而不为察觉,天下间这等深厚的内力又有几人可为?我张文远可是自叹远远不如。”张辽知道华佗与己方仍是心存芥蒂,此时恰逢其事,这句话说的半吹半捧,自然是为博得华佗好感。华佗一听,果然甚是得意,摇头晃脑道:“哈哈,好说好说……”张辽见华佗已然入彀,心中偷笑,一本正经道:“华神医,那后来如何了?”华佗啊了一声,道:“后来……后来那四个浑小子又啰哩吧唆的说了许多,说什么乱尘已到长安城外,如何在僻静处将他擒了什么什么的……当时我长途奔波了那么远,又累又困,哪有闲心思听他们说那些胡吹海螺的牛皮大话?不知觉间,便在树上渐渐睡了,待我醒时,已是日照正午,他们早已走了。”张辽道:“原来如此,华神医知道他们去寻乱尘兄弟,这便断定乱尘的伤乃是他们所伤。”华佗嗯声道:“不错,长安一地除了你们这些个混球,怕是没人能奈何的了乱尘这贼小子一根汗毛。”群豪听得华佗这句笑骂中的称赞之意,均是欢喜,哄声大笑道:“那是,那是!”

吕布望着帐下群雄笑声沸腾,虽也欢喜,心中却是忧意重重:“我虽不曾与这二人交过手,但早年我在丁原帐下为将之时,曾听丁原说过这颜良文丑二人,想他们征乌桓、逐鲜卑,讨战河北千百万将领而无一员敌手,也是有些本事,说他们大言炎炎自然有失偏颇。可如若将他们吹捧成世间罕有的神将,我却是不信。要说他们联手能大胜乱尘,我更是不信。能将师弟打得如此重伤的人,便是不能远超于我,也是与师弟伯仲间的武艺。这河间四将他们终归是蛮勇匹夫,又怎么可能有如此通天之力?可若不是他们,又能是何人所为……”想到此处,他微皱眉头,抬首远视,正瞧见人群中注目乱尘的甄宓,吕布想到那夜甄宓与自己对掌一事,心头猛然遽震:“难道是她?!她那夜负着师弟前来,居然能从前门一路杀到侯府,张辽高顺等十位兄弟联手都是难敌……我与她对了一掌,内力不及不说,更是被她那股阴寒无比的内力逼得……阴寒内力,阴寒内力!伤师弟的也是阴功寒毒,她武功如此之高,难道真是她?!”他心中愤恨乱尘伤势,再拿眼瞧看甄宓,却见她一双妙目顾盼生辉,秋水明目始终不离乱尘身侧,满满当当的都是爱慕念想之情,吕布心道:“若真是甄姑娘伤了师弟,又何必那般不惜性命,强闯我府、要我相救乱尘?还有,这些日来,她在我府中,寸步不离的照看师弟,世间少女对情郎也不过如此……甄姑娘这等情深意切、天见犹怜,又怎会对乱尘下得了如此狠手?可若不是她,天下间又能有谁呢?”

吕布正纳闷不解之间,又听得华佗道:“……十五那夜,我正与王司徒弈棋酣战,忽听得有人秘密通报,说渤海袁绍遣使送信来了。那袁绍是太傅袁隗的侄子,而袁隗生前自是与王司徒交好,王司徒便召信使来见,果然进来了四个莽汉,我虽未见过他们长相,但那四个人一开口说话,我便知道他们便是昨夜我树下偷听的自大家伙。”高顺道:“然后他们便自报家门,说什么什么河北庭柱、顶梁名将一类的臭屁话来?”华佗陡然大笑,道:“自报家门是自报家门了,可惜不是河北庭柱,反倒是灰头土脸,活脱脱四个集市间吃了白食、被酒保们痛揍一顿的小痞子。”众人一听,果是哈哈大笑,高顺望向乱尘,道:“定是乱尘兄弟将他们狠狠修理了。”乱尘道:“高……高将军,莫要说笑……我……”他毕竟重伤初愈,只说了一两句,这便轻轻咳了起来。

华佗嗔道:“臭小子,你好好躺着,听我说便是了。”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本对他们没什么好感,此刻看他们鼻青脸肿的,有心戏弄他们,但一想我作客他府,王司徒面前不得擅专无礼,便不好多作言问。只听他们说今夜已见过乱尘,以礼相邀乱尘去那渤海,却斗了个‘平手’,这便想起谋士田丰所赠的主意,来寻王司徒,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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