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搞这样的动作,他怎会应允,当下从辽东遣兵,以严纲为正、刘备为副,置兵州郡之界,只待与袁绍杀个你死我活。再说那袁术,刘表见他淮南富庶,也想分得一杯羹,暗中偷偷派了黄祖、蔡瑁二人取山中密道,欲阴图其土。”他手又指向徐州和雍州,道:“徐州陶谦虽然老谋深算了一辈子,但眼下垂垂老矣,两个儿子却是一个比一个不中用,家里又住着曹嵩这个老狐狸,这老鬼若是熬不过今年冬天,不出半年,徐州就成曹家的囊中之物了;西凉马腾、韩遂二人打打合合,以兄弟相称,暗地里你阴我、我算你,这二人最近又在闹腾,种种这些,司马公子,总是听说过罢……嘿嘿,他们的军事部署、关卡要地、行军密道,可要辛劳司马公子烦一阵子的了。”
司马懿听得出李儒的讥讽之意,他素来睚眦必报,此时李儒羞辱了他,当场就眼露凶光,但还是强压住怒火,也是伸出手来,指着长安城,道:“李博士果然博文广识,晚辈自叹弗如。博士胸有城郭沟壑,定是在隐秘处藏了不少伏兵,这八方布局妥善,看来这长安城迟早成博士的囊中物了。”
李儒摇了摇头,笑道:“我若想成事,还需贵国援手。”难升米原以为李儒要和己方翻脸,此时听得李儒并未将话说死,立马笑道:“那是自然,李先生但有吩咐,我们必当倾力而为。”李儒道:“这桩事,还需从长计较。”司马懿道:“博士说的可是吕布、王允二人?”李儒虽是厌恶司马懿,但此人往往一语中的、揣摩出症结所在,决计不能轻视,便将话说一半、藏一半,道:“王允久与董卓作对,董卓早欲杀之而后快。但此人素为汉室清流之首,又受天下士子爱戴,若是杀了他,便是与天下士子为敌,到时董卓就算得了帝位,但朝堂上无士子为官、乡野中无郡守治民,此国得之何用?我们将来纵使能除了董卓,王允这个嚼不烂、砸不得的老骨头,必是我们的当头大患。至于那吕布,他虽与董卓名为父子,但彼此间隔阂甚深,除非有战事逼前,董卓万万不会将兵权交付与他,现在的吕布,所能率领的不过亲兵数千余众。再者他反复乱人、三异其父,世人皆瞧他不起,更骂他是三姓家奴,这样一个鲁莽无谋的武夫,相较于王允,倒是不足为虑了。”
司马懿心中暗笑:“好你个你李儒,我说王允吕布,乃是前者轻、后者重,你却颠倒主次,欲要将我瞒过?王允一介文生,能力持这风雨飘摇的汉室朝纲不倒也是大幸,真正能威胁你举事的,却是那虎狼吕布!那吕布骁勇非常、能谋善忍,乃是当世一鼎一的豪杰。这几年来,吕布委身在董卓之下,晓得那董卓对他有所提防,便韬光养晦,明面上千依百顺、作尽脏事,暗地里却趁机将董卓的西凉骑军点滴侵蚀,到今日,那西凉军中已被吕布一系侵润的千疮百孔,他手下原有刀狂张辽、陷阵高顺这两个左膀右臂,又有臧霸、曹性等八健将,其战力早是西凉军内无人可敌。加上铁胆华雄战死于汜水关、徐荣叔侄被董卓关在大牢,他们留在西凉军中的精锐旧部尽归吕布旗下,吕布如虎添翼,更是将吕家军暗地里经营的风生水起。眼下的西凉军,能征善战者已去其三,李儒你要成事,必要对付吕布。这才是你现在不肯与我方翻脸的缘故。”他既已晓得李儒心思,非但不加以不点破,反而顺应李儒之意附和道:“先生可是担心那王允清名于世,有所谓天下文人烁金之口,纵使能成大业,也难得人心?嘿嘿,老贼不知天命,欲要逆天而行、维这汉室朝纲不倒,可他怎知,汉室根基已腐,我现今更有一计,三日之内,定能要他束手就擒。王允一除,清流树倒猢狲散,吕布董卓又不足为虑,是时,天下万辈,皆为博士囊中之物。”
李儒对司马懿拍自己马屁并不感兴趣,只是听到他有计谋对付王允,便问道:“公子说有奇策对付王允老贼,李某不才,还要向公子请教个一二了。”司马懿摇扇轻笑道:“不敢。这桩计策当事成后才可说出,不然难得奇效。”李儒冷笑道:“公子这话说的,难道是不放心李某,怕李某去乱嚼舌头?”司马懿更笑,将话题一转,道:“李博士,可曾听闻过《毓秀赋》?”李儒面色一愣,讶道:“什么《毓秀赋》?”司马懿见他不知,又问道:“那先生可听说过管辂?”
李儒脑筋飞转,猛地想起前些日子董卓求见的一个人来,他稍稍点了点头,道:“《毓秀赋》我虽不知是为何物,但管辂我倒是听说过,据闻此人精通周易,天文地理、占卜看相、风水堪舆,无不精微。又听闻此人好核论乡党人物,点其命格、道其生死,但有言者,往往一语成谶。”司马懿道:“不错,正是此人。”李儒愤懑道:“恕李某愚讷,我与你说的是大业之事,你却无端说这不相干的旁人,是为何意?”司马懿笑道:“博士勿怪。此人非但相干,更乃我这桩计策的计眼处。”李儒蔑笑道:“那李某洗耳恭听。”
司马懿信步厅中,不一时将羽扇轻摇,慢悠悠的说道:“先生是武林中人,自然听说过‘东侨天道玄黄,西卧左道庞门,北明黄家机铸,南敌于姓杀武,中镇司马博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