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七回 日暮苍山远,孤客最先闻  五色长生录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个翩翩少年!”

那少年笑道:“诸位将军,我等仰慕长安风华已久,心中早生向往,今日贼子伏诛、大事已了,这便告辞了!”他三人说话间只听马蹄得得、尘烟滚滚,转眼间已消失在街角。

那日少女与老僧设计诛杀乱尘之后,这少年才脱去了身上士兵衣甲现身,众人虽一直怀疑他三人的身份来历,但一来他三人始终一言不发、二来李儒对这少女颇为恭敬,一想到连乱尘这等神技武功的人都能被他三人轻易诛杀,虽是心中猜疑不断,也无人敢贸然相问。此时三人远走,反而莫名的觉得心中落下一块巨石,再无时时刻刻防备的压抑感。众将中唯有张绣稍稍兴奋一点,毕竟叔父张济的大仇已报,此时乱尘的人头也被装进匣子捧在他手中,反倒是那贾诩,却格外显得疲惫,似是心头有无限疑问,大军进城的时候,只是恹恹的向请安的守门校尉看了一眼,随后便拍马昏昏沉沉地向前走去。

大军有意耀武扬威,一路走来号鼓齐擂、兵戈激扬,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走到太师府门外,却意外的见到张辽、高顺二将立在府前。他们见李儒等人面上皆有疑问之色,张辽上前笑道:“太师今日宴请贵客,命我二人在门前恭候诸位将军。”

李儒与贾诩二人一者猾诡、一者深谋,眼观张辽神色飞扬、全无乱尘心痛身死的悲伤,心中自然起疑,但董卓有令,他们不敢多言,翻身下马,除了刀甲兵器,理了理身上的冠服,随在张辽、高顺二人身后,缓缓进了太师府。

这长安城中的董卓太师府宏大奢华,一点也不输堳坞。众人循着口令暗号,一路穿过重重门墙,走过枪林戟道,这才来到太师府内殿。此时正是午时,殿外阳光耀目,殿中明烛高点、宝玉亮目,给人的感觉却是格外阴冷。只见内殿尽头摆着一张硕大的酒席,为首坐着董卓,吕布从旁侍立。董卓对面坐着一人,旁若无人的兀自喝酒。那人背对着众人,众人看不到他相貌,但均在心中嘀咕,是谁人在董卓面前如此的肆意大胆?待众人上前向董卓请安时,这才看清那人形貌,这一望之下众人蓦然齐声惊呼,双眼更是圆瞪,有如见鬼一般。那人神态萧索、身形俊逸,背上斜负着一把玄黑古剑,天下间有这等神采、这等风华的少年,除了曹乱尘,还能有何人?

乱尘不是死了么?!人头不是还被张绣捧在手中匣子里么?

张绣一时急火攻心,也不顾董卓在场,不住发声大叫,有如疯狗,竟连手中匣子都翻落在地,那人头滴溜溜的在地上滚了一圈,将烧的空洞洞的眼眶面对着众人。

此情此景,连一向沉稳持重的贾诩和李儒,都难免惊诧茫然,其余众人更是瞠目结舌,硕大的大殿内,只听得那张绣不住的反复念叨:“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大殿之内,岂能容你喧哗?奉先,重重的掌嘴二十。”董卓说话虽是慢条斯理,但却甚有威严蛮横,吕布得了他的命令,不敢迟疑,行到张绣面前,轻轻道一声:“张将军,得罪了。”双手便左右开弓,打的啪啪直响。吕布为人豁达,虽然先前因乱尘遇害之事对张绣抱有敌意,但绝不想假公济私,但他明了董卓当下是要当着乱尘、李儒之面殴人立威,倘若自己不下重手,难免董卓心中生嫌,遂狠下心来,才数下便已打得张绣颊骨高肿,连牙齿都脱落了一颗。待得吕布打完,张绣已满脸是血,嘴颊疼痛难忍,怎因他实是畏惧董卓,不敢有半句得怨言,只得呜呜的低声呻吟。那董卓面露满意之色,这才缓缓道:“曹乱尘,世间传闻你博达通识、文武双全,老夫原不甚信。但你三战我儿,足可见武技了得,老夫越发欣赏。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宁可浪费大好时光,精研这惑人耳目的旁门左道之术,却不知委身于我,将一身学识用于正途,可惜了,可惜了……”

乱尘见董卓要吕布当众殴打张绣,下手如此之狠,心道:“大师哥人间英豪,却被你如鹰犬般呼来唤去。那张绣虽视我为仇敌,但为人刚正,也算是一条汉子,委身于你却如同畜生一般,要打便打。你为人凶狠无情,又是如此的作践世间好汉男儿,还想要我委身于你?”他只是拿眼瞧了一下董卓,冷冷哼了一声,更不答话。

董卓见乱尘不屑的神色,心中虽是有气,但面上却不显露,顿了一顿,又对李儒说道:“据传邪马台国多有奇人异士,善使奇幻之术,能通牛鬼蛇神,李儒,你帐下辖有五百邪马台国密忍,为何当时连你也着了他的道了?”

李儒忙是躬身答道:“小婿惭愧,帐下虽有五百之众,但都是井底青蛙,比不得曹公子神乎其技,没一人能通晓此等高深玄奥的神法。”李儒果然机变迅速,虽然认了这娄子,但经由这一贬一赞,加上“高深玄奥”四字将责任推去了不少。

乱尘轻叹一口气,道:“乱尘才疏学浅,怎懂这驱鬼役神之术?当日之人,并不是我,乃是家师。”吕布见乱尘说话时始终目视自己,心中的所有疑问豁然开朗——那日自己不论招式还是内力皆是远逊乱尘,即便他再是


加入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