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四回 眼看春又去,翠辇不曾过  五色长生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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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济张绣叔侄二人长剑对攻,他不待张济二人回过神来,刷刷又是五剑,这五记剑招,每一剑都对准了李蒙王方五人的致命要害之处。七人各受了乱尘一剑,便已被他逼得不得不救,好在乱尘剑上无力、又不能移动,他七人这才保住下性命,但也闹了个手忙脚乱,更是退了一丈有余。

乱尘再无劲力,玄黑骨剑拿捏不住,哐当一声摔在地上,那黑衣矮者关心他的伤势,忙道:“公子,你中了什么毒,我向他们讨去……”乱尘见他虽处危势仍是不肯罢休,更要为自己讨要解药,眼下周身是伤,心有不忍,说道:“乱尘……今日必死,壮……壮士快快放下我,留下性命……去了罢。”岂知那黑衣矮者却是置之不理,更是血红着双眼,持着钢刀杀入李儒与高者的战团中去。李儒与那高者本就相持不下,而且武功本是稍逊矮者三分,此时矮者杀入战团,高矮双人合力,铁链钢刀一长一短,瞬时间便将他逼得频遭险境。李儒兀自抵挡时,见张济七人只顾看热闹,并不上前帮忙,情急中再不顾颜面,厉声喝骂道:“尔等七人,还不出手帮忙,是要借这二人之手铲除我这个异己不是?”

张济与王方对视一眼,均是心想眼下主公董卓尚且在场,若真是袖手旁观、听由李儒战死,自己虽是高兴,但主公定要大发雷霆,到时候说不定反要吃了大苦头。王方从这对视中知了张济也是如此这番心意,便佯作喘息道:“李先生这是说哪里的话,方才我们中了乱尘剑伤,只顾忙于调息止血,这才没注意到……”

李儒不待他话说完,又骂道:“那你还在等什么!快……”他快字后面的还没说出口,高矮二人的铁链钢刀已然攻来,一砍面颊、一刺眉心,眼看便要毙命当场,乱尘念他方才敬酒之恩,勉力伸出手来,左右两手齐用,已轻轻搭上身下矮者的肩膀。这电光火石间那矮者一来不明其意、二来只觉乱尘手中柔弱无力,但偏偏觉得邪门的紧,乱尘只是在他肩膀上一拂一拍,便引动他手中钢刀倒卷,更是缠住高者铁链,经由乱尘这么这么一缓,李儒便借机向后跃数步,这才保住了性命。

只听乱尘剧咳了数下,这才道:“太……太师,放……放他们……”可下面的“生路罢”三个字,再也说不出口。李儒见乱尘相救自己,顿时面有愧色,心底下已不愿再与他为敌,但眼下董卓在场,自己又怎能临敌怯退,要向董卓求这桩人情?他正兀自沉吟不决间,却听那贾诩跪倒在地,磕头道:“太师,那乱尘公子也不枉少年英杰一场,既已中了断胆剧毒,仍能不畏生死、更是出手救了李先生,这份大勇大德,实令属下心折。贾诩知自己职低位卑,原不该说这般话来,但仍想求太师放他一马,纵是不赐解药,便由他出了这郿坞罢。”原来那贾诩钦敬乱尘武功品德,此时竟不顾张济、董卓等人脸色,为乱尘求情来。

那董卓冷冷哼了一声,喝道:“贾诩,你好大的胆子!”王方等人素来与张济不和,那贾诩是张济帐下的谋士,心想此时正是剪除张济羽翼的天赐良机,便冷笑道:“张济,早闻你有异心,今日帐下贾诩敢忤逆太师,他日胆子壮了,岂不是要起兵造反?”

“这……”张济被董卓、王方二人一哼一喝吓得不知该说什么,他知贾诩有鬼谋之才,平日里待他和张绣并无二般,皆是有如子侄,此时这贾诩却替敌人求情,惹得自己下不了台,不由得恼起贾诩来。但他恼归恼,仍是不愿贾诩受那董卓责罚,心道:“贾诩啊贾诩啊,枉你平日了机智聪明,怎么在这节骨眼上恁的糊涂了呢!……也罢,也罢,只要我手刃了乱尘三人,是时凭这般功绩再向太师求情,纵是官降三级,也可保得你性命了罢?”他既已打定主意,便对张绣道:“动手!”

张绣向来事事听从叔父的,心中虽也是不忍屠戮乱尘这等英豪,但叔父既已是定下吩咐,他怎能不从?当下便执了长剑,与张济齐攻而上。那王方等四人见张济叔侄二人已然持剑强攻,心中不由得暗暗得意:这高矮二人武功自是不弱,眼下矮者虽是受了剑伤,但并未伤动筋骨,眼下张济叔侄二人急于立功,自然心浮气躁,更给予了对方良机。待他们斗个两败俱伤,他四人再渔翁得利,岂不快哉?

果不其然,张济叔侄二人与高矮汉子只斗了十余招便已是险象环生,董卓身为众将主公,见王方四人竟是从旁看热闹一般,不由怒从心起,厉声喝道:“王方、牛辅、李蒙、樊稠!你四人欺老夫不是!”一声厉喝犹如炸雷,王方等人已知董卓瞧出端倪,遂不再旁观,又持了宝剑,与张济二人混在一处。

他六人虽是各有心计,但联手实力亦是不弱,高矮二汉只觉无法抵挡,只能拼着大量损耗内力,将钢刀铁链舞得呼呼声响,才勉强挡住了六剑齐攻。

乱尘伏在矮者背上,此时听他气喘如牛,招法也渐渐散乱,而敌方六剑却是越攻越紧,心知要糟,可他苦于体内真气无法凝聚,只得努力收束心神,强行聚气,只觉那一寒一热两股气息在筋脉里上蹿下跳,使得自己怎么也无法调用内力。正焦急间,只见王方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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