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虎牢关弹丸之地,两边有高山险崖阻隔,这吕布到底意欲何为?”
他二人正沉思间,忽听得对面鼓角骤停,但听那吕布吕布扬戟大喝道:“袁绍,你今日必败,我念你乃是忠良之后,予你一个机会,你只需负手来降,我便饶你不死!如若不然,今日要你这百万大军葬尸汜水!”他这一声大喝鼓足了内力,声音如天雷般炸响在敌我双方军士的耳中,不但威风八面,更是霸气十足。
那袁绍旋即勃然大怒,骂道:“吕布小儿,这般的大言不惭!你相助那董卓那个老匹夫,丧心病狂、恶事做尽,今日不杀得你、难解天下百姓之恨!”袁绍内力浅薄,这番话虽是他鼓足了中气大声发喊,却是传不多远,未至汜水案边,众人已是听不清楚,与吕布那般豪壮神威的气势相比,更是大落了下风。
吕布虽是听不见袁绍话音,但见得他马鞭乱舞、直是气急败坏,大声笑道:“既是如此,咱们就休说废话了,刀口上见真英雄罢!”袁绍冷笑道:“好的很,那你便放马过来罢!”
关东诸军早已蓄力待发,只待袁绍军令发出,可西凉军士却是岿然不动,但听那吕布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袁绍,你今日举天下精兵、布雄威之武,百万之兵挥师齐攻,欲与我一决雌雄,自是想长留青史,可你是否想过,今日这一战,你已败了?”
袁绍再不与他废话,喝道:“传令兵来!”他大怒之下,已是要十八路大军全线压上,那沮授心知不妥,急忙劝道:“主公,吕布今日说话颇是奇怪,其中定然有诈。他一心一意要与咱们决战,咱们更不能趁了他的心意。主公不妨先派半数军马与他厮杀,先观得一阵,若是他并无什么花巧,咱们再以新援攻旧疲,是时孰胜孰负更有分说。”袁绍却只是嘿嘿冷笑,说道:“沮授你太过于小心了,这吕布不过是个笼中的鸟儿,他这般大放厥词,不过是想鼓舞士气。我今日大军在握、稳操胜券,若还不全力相攻,岂不让天下人觉得我袁本初胆小如鼠?”那许攸早已不满沮授高居自己头上,不阴不阳的说道:“沮先生,我且问你,若你是那吕布,你又能以什么奇计妙策胜得主公?”他见沮授无言以答,又道:“如今主公兴正义之师,尽占天时、地利、人和,以有道讨反逆、群起而歼敌,吕布兵法也好、阵势也罢,俱要随着天数使然、全葬在这汜水之中!”
沮授方要再劝,袁绍深吸一口气,已是下了决心,朗声道:“吕布不过无谋小儿,又能在我手心翻出什么花样?全军听令,与我拿了吕布小儿的人头,攻下虎牢关!”
那吕布见得袁绍大军黑压压的涌动,已是越过工事如潮水一般杀来,面色如常,喝道:“击鼓三通!”但闻得鼓角争鸣,西凉兵士被这豪气所染,热血直欲沸腾,那吕布却只是高扬着右手,对身边高顺说道:“高顺,我要你步弓手挡住这百万大军半个时辰,你可挡得住?”高顺想也不想,点头道:“主公之令,唯死而已!”他见得吕布微笑,将自己的帅旗一拉,高喝道:“陷阵营的儿郎们,随我冲杀!”
想那西凉军果然统帅有度,虽然此刻人人求战,但未得吕布应允,一人也不敢上得前去,只是看那高顺所率的三四万步弓手如开弓之弦般往前冲去,瞬间便没入了关东大军的茫茫人海中。这三四万步军各个皆是骁勇善战,虽是以寡击众,但在高顺一人当先的率领下,一上来便将孔融、王匡、孔侑三镇杀的大乱,袁绍忙是调动曹操、公孙瓒、孙坚三镇精兵急援。曹操、孙坚、公孙瓒三军主帅之能远胜孔融诸辈,手下又多是夏侯渊、夏侯惇、黄盖、程普、赵云、关羽这等文武双全的将领,那高顺再是骁勇又如何能敌?眼见六镇合围、后方十二镇亦已蜂拥而上,那高顺却不肯后退半步,口衔着一把血刀,手中长枪在人群中横行急转,他状如凶鬼煞神,直杀得周近的关东士兵都不敢近前。可那关东军人山人海,赵云、关羽、夏侯惇这等猛将也已是杀开一条血路,几十员大将便要把那高顺给生生的围死了。
吕布军中健将均与这高顺是生死相依的兄弟,眼见高顺全军将覆,那臧霸小声道:“主公,容我去救高兄弟!”吕布却是微微一笑,道:“臧兄弟莫急,咱们再侯得一阵。”臧霸无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高顺一部被关东诸军点点蚕食,只余得数千人拼死闯杀。便在众人皆是目露悲色之际,却听得远方轰隆一声炮响,众人抬头一看,但见那陈留城上遍插殷红大旗,城楼上站着一名大将,身后一面“张”字大旗,正是那张辽。
曹操远远看见张辽卓立城头,心间似如刀搅——这陈留城居然被张辽拿下了!那城头红旗攒动似有数万兵马,这数万兵马又是何时何法进得城内?不好!吕布令那高顺死战牵敌,便是要利用关东军令不畅,待这张辽拿下陈留城后再将帐下轻重骑兵一齐杀出,这般的首尾夹击、以逸待劳,是要置这关东百万大军于必死之地!他想到此处,冷汗已是涔涔,忙是调转马头、引了部曲往那陈留急赶,欲要缓得张辽骑手冲击后方。可偏是那时,关东人马俱是挤在一处,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