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琼哥哥。”窗外静听的乱尘心神一动,暗思道:“单经?公孙瓒?淳于琼?这都是些什么人?”他见单经欲要对那郭嬛无礼,再是忍耐不住、欲要破窗而入,却觉得肩膀上寒气又袭,那鬼脸少女低声道:“曹公子,有人来了。”
乱尘闻言不动,果是听得脚步急促,似有一大帮子人往这三清庙闯将而来,抬眼一看,当中二人正是听月阁中的虬髯汉与花脸汉。那虬髯汉到了庙前,大手一挥,众手下片刻间便将这破庙里里外外的围住了,有两个倒霉鬼绕到后门来,还没发现乱尘二人,那少女手指嗤嗤两声微弹,虚空指力至处,这两人应声而倒。
那单经听得庙外异响,正要出门去看,却听得一阵哈哈大笑,正是那虬髯汉与花脸汉率了众人拥进庙来。甫一进庙,便与那单经撞个对脸,虬髯汉笑道:“哈哈,我说是哪里来的贼儿子,原来是你!”单经也事认出这二人——虬髯汉姓麴名义,花脸汉则是复姓、唤作淳于琼,这二人皆是渤海郡守袁绍的部将。那袁绍与公孙瓒因领土之争、素来不合,他三人常于战场上对阵厮杀,互有胜败,彼此之间也算是“老相识”,今日倒巧,竟在这徐州城中又相会了。
只听那单经冷笑道:“龟儿子麴义,正是你老子我!”那郭嬛见得麴义、淳于琼等人,呼道:“救……”她这“救命”二字只说了一半,便被那张妈狠狠踢了一脚,再是不能说话。麴义见得而这本应是服侍郭嬛的张妈如此凶狠,破口怒骂道:“老东西,休伤了郭姑娘!“那张妈闻言反是又踢了郭嬛数脚,她下手毫无轻重,那郭嬛如何受得?即刻间肋骨都被她踢断了数根,两眼一翻,便已不知人事。那帮武旦皆是郭嬛同伴,见得张妈如此待她,纷纷是又急又怒,直是将张妈的祖宗十八代都是咒了遍。那张妈却只是冷笑,道:“老娘动就动了这小贱人,你们能将我如何?嘿嘿,待得过会单将军将你们擒了,老娘让你们见识一场活春宫!”单经亦是淫笑道:“田丰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狗贼呢,干女儿这么俊俏、自己不知道享用便就罢了,竟是送到徐州来,布置什么色诱之计,果真是腐儒!嘿嘿,今儿个咱们兄弟们吃点亏,帮这小妮子开了苞,也不失与你们这些老相好的一场旧识之情。”
淳于琼骂道:“老东西,你背主求荣,以为跟了公孙瓒便会有好果子吃?”张妈冷哼一声,道:“我本是公孙大人家眷,潜在田丰身边已有了三年,只待坏得袁绍这犬儿的好事,此乃助主有功,怎是背主求荣?”淳于琼惊道:“你,你……”单经见得他这般模样,甚觉解气,火上添油道:“还是那郭图聪明,晓得田丰这厮的庸计难成,让你们趁着今夜徐州豪绅云集举事,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嘿嘿,不及确是不及了,你们连这小妮子也未曾事先告知,哈哈,反是成全了咱们,真真是多谢了!”
麴义呸了一口浓痰,手指单经等人,道:“姓单的,你莫要张狂,识相的快将郭姑娘给放了,今夜之事咱们就算了了。不然以得你们这些人,怕是难敌你爷爷的对手!”单经笑道:“麴义,你可是在说笑?前两个月阳城之战时,你统兵五千,却被俺两千白马弟兄杀的大败。今夜咱们俱有四五十人,你还敢说这种大话?”
麴义被他提起这桩旧事,更是恼怒,大骂道:“不要脸!两军交战,咱们以力相拼、以计相取,你这狗日的却在咱们战马的草料中下了巴豆,害得战马上阵便是跑肚拉稀、不听使唤,不然能让你们这些狗贼给逃了?娘的,便是这次刺杀陶谦,你们打不过人便使那毒箭,真是他妈的不要脸。哼,什么‘白马义从’,俺看是‘禽兽一丛’!”
今日这些白衣人皆是那公孙瓒账下精锐骑兵“白马义从”中的一员,听得他如此辱骂,均是义愤填膺、高声相骂,那单经却是强忍着怒气,冷笑道:“兵者,诡道也。能打赢仗的,便是好汉。你们这些蠢驴,只知道一昧的蛮干,当然做什么败什么。今夜要不是老子这一帮兄弟,你们还想杀得陶谦?说来此刻那陶谦已是毒发身亡了,你们还要谢谢老子呢!”那淳于琼、麴义二人开口又骂,双方自是骂得不可开交。
乱尘与那少女伏在窗外听得他们互相对骂,又是听得那郭嬛气息越来越是微弱,想来是断骨压迫心肺所致,若不再加以医治,怕是救不得了,便与那少女说道:“咱们动手罢。”那少女却是摇头,道:“公子再稍带片刻,这破庙狭小,不易刀锋相见,他们动起手来肯定要出去打,到时咱们再趁乱进得庙内,将这位郭姑娘给救了。”乱尘点了点头,又道:“那解药呢?”少女手指单经与那张妈,说道:“他二人既为首领,应是有得解药。”
他二人正说话间,庙内双方果是骂得水火不容,这一时已是动起了手来。这帮人倒也凶狠,刀剑挥舞,每一击都是全力而为。不一会的工夫,双方俱已是死伤了十多人。眼见间破庙内只剩寥寥数对攻杀,乱尘与那少女对视一眼,道:“进!”二人身子一翻,从窗户间闯进庙来。进得庙内,掌腿连施,当真是疾如闪电,庙内诸贼尚未来得及反应便已被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