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兵三万,去那陈留会盟。”他怕那田丰仍是不允,牵过他的双手,颇是诚恳的说道:“先生,我知道你所有言说都是为得我好,但今日的本初已不是昔年先生案旁的小小童子了……先生既然担心这渤海安危,那这次陈留会盟,先生便留在渤海主持大局,便是那公孙瓒有什么花样手段,有先生坐镇渤海、也自能轻松料理了。”
袁绍这般真心相待,田丰再也不好相劝。那袁绍打了一个哈欠,起身说道:“时辰也已不早了,先生也早点回去休息罢。”
却说那听月阁中、摘星台上,郭嬛歌声正软,却见得呛的一声尖响,戏台后的那些武生门得了讯号,敞了兵器劈头打脸的往陶谦等人所在的雅座上杀将而去。
这陡然大变,雅座上看戏的金紫富贵如何能反应过来?那些武生们手起刀落间已连杀了数人,直欲杀至陶谦身前,那曹豹方是回过神来,也不顾得今日没带兵器,双手一架,托住了一把的大刀,嘶声狂呼道:“主公,你快走!”陶谦身边的张闿、糜芳二人听了他的呼唤,忙是掩住了其余武生的攻势,背了陶谦想要往阁外闯。可那帮武生人手众多、又是有备而来,怎能让陶谦轻易的走得脱了?
但听得一虬髯汉子粗声说道:“要走,可曾问过你爷爷我?”说话间,大刀猛挥,已是往陶谦脖子上劈将下来,他这一刀力大势沉,分明已是练有内力的高手。那张闿本是挡在陶谦身前,若要当真全力相搏,倒也可挡得这一刀,但他新投陶谦、怎会想到以命相报?他尚在犹豫间,那虬髯汉的大刀已将要砍到陶谦,这一时,那汉子只觉眼前一闪,一只酒杯已是掷在他右手曲池穴上,这曲池穴主管上肢血脉,这酒杯虽是轻便、但出手之人内力精巧,当真同那点穴撅一般的功用,那虬髯汉啊呦一声,大刀便即脱了手去。他大刀既是脱手,张闿飞起右脚、踢在他的小腹上,那虬髯汉虽是吃痛、倒也蛮横,左手蓦地回转,拖住了张闿的右腿,用力一拉,欲要将张闿的腿给撕得裂了。便在此时,他眼前又是一花,又是一只酒杯打在左手曲池穴上。幸亏他身边一个花脸武生眼疾手快,见得这酒杯掷来,大刀刷刷刷的连劈,将这酒杯瞬时间给斩成了三段,更是骂道:“兀那贼子,竟敢暗算我兄弟!”
他口中骂人、手上也不闲着,大刀劈断酒杯之后使一招“项王掠地”,刀锋上挑、直划张闿的胸膛。张闿并不算得孬货,见得他这一招使来,身子微偏,左右双手齐头并进,还了一招“沛公入汉”,那花脸汉怒道:“好贼子,竟敢还手!”叫骂间,他刀锋忽忽下转,避过了张闿双手夺刀的势子,又来刺张闿的小腹,张闿见招应变,双手兜然成爪,又去拿他肩臂,那花脸汉自是见招拆招,这人脾气火爆无比,手上大刀轰轰闪闪,嘴里亦是骂个不停道:“嘿,老小子空手间的功夫倒也不孬!”
张闿空手与他对敌本就十分勉强,又听得陶谦等人不断呼救,拳脚间渐是散漫,偏在此时,先前那虬髯汉右手也已灵便,双人双刀来攻他,他又如何能敌?眼见那两刀一斩喉咙、一削下肢,当场便要了了他的性命,余光里见得乱尘跃来身前,他来势极快,拎起张闿的衣领往外一抛,说道:“你快去护得我父亲与陶大人周全!”说话间,二刀已是砍至他的面门,他竟不闪不避,左手前推,迎着双刀的刀刃呼啦啦便是一掌。那花脸汉刀势受阻、方要作骂,却觉得一股惊涛骇浪般的巨力迎面扑来,他虽莽撞、但也不是一味逞强之辈,刀锋斜上而下,连劈四下,欲要削断乱尘手掌,可乱尘何等人也?他今日刚得了陆压点化,正是内力与招式双双妙用之时,虽是只有一只右手,但内力迸发而出已不输于常人双手施为,只听得啪啪二声脆响,那二人前胸先后中掌。按得常理,乱尘这一掌击在他们前胸间,自可震得他们肋骨俱断,可这二人只是闷哼一声,后退了数步,吐了口鲜血来,身子却是不倒。
乱尘见他二人安然无事,不由心想:“这二人内力并不如何了得,当不会使那金钟罩铁布衫一类的刚体神功,怎么受了我十成力而安然无恙?”他却不知今日这些武生早已布置周全,在衣服内藏有两块铁板,铁板之内又有软絮,护住了前后胸腹这等要紧之处,莫说是乱尘掌力难近,便是他人拿着利剑挺刺,也是奈何不得。
但乱尘毕竟掌风罡强,他二人五脏六腑中有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便也不再进击。乱尘其意不在伤人,眼见得曹豹、张闿等人在不远处又与一帮蒙着面的白衣人战在一处,忙是飞身去救。那二人原以为要被乱尘趁势毙于掌下,却见得他飞身而走,去与那帮白衣人斗战,那帮白衣人斗杀狠辣无比,每一刀都是致人于死地,转眼间已屠了不少人。那虬髯汉心中大喜,喊道:“是哪里来的朋友,竟帮得这样的大忙!”白衣人中却是有个高汉子喊道:“滚你妈的,你这等样人,也配做老子朋友?你这脑袋做老子尿壶还差不多!”虬髯汉不由大怒,骂道:“你奶奶的,老子头在这儿呢,有种的你便来取了!”那高汉子笑骂道:“没看老子在忙么,待老子收拾了陶谦这老儿,再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