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回 愁魄上寒空,悟剑四海同  五色长生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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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我今日为何要罚你?”难升米稍稍一怔,答道:“微臣不知礼数,常是冒犯天颜……”卑弥呼点了点头,说道:“难升米,你当年保我于水火之中,我心底下很承你的情……但你不该在外人面前多言乱语,将一些不该说的话尽说了出来,让我好生的难堪。”难升米晓得她言中之意,磕头便拜,不停的说道:“微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卑弥呼这才微微一笑,问道:“难升米,我先前要你做的事,你可曾办妥了?”难升米面带难色,低声道:“国主,乱尘公子毕竟对咱们有恩,眼下身受内伤,我们不去照料便是罢了,为何国主反借其天书?”他知卑弥呼早已今非昔比,言语小心无比,所以将“窃书”说成“借书”。那卑弥呼却仍是不悦,骂道:“你也真是老糊涂了,乱尘那小子一身的武功尽是从那天书中所得,这次乃是天赐良机,无人晓得我们拿了这清卷天书。嘿嘿,这贼小子不死是他命大,便是侥幸能挺过去,再是向咱们问起,便来个死不认账。这段时日我们加紧修习其中的神功,岂不是一桩妙事?”那难升米见卑弥呼一意孤行,但心里着实是过意不去,自怀中取出了那一卷天书,双手恭呈,送还给了卑弥呼。

那卑弥呼不解其意,问道:“我让你仔细翻读,待摸得清楚了再是传了我,你怎么现在又还与了我?”难升米摇头苦笑道:“国主,这天书果真是晦涩难懂,莫说属下不是汉人,便是那汉人的武林高手来读得此书,怕也看不明白……”卑弥呼之前亦是翻阅过这本天书,莫说是其中所载的文字、便是经脉行气的图形也是半分不通,这才给了难升米研究,可这难升米已是闭门看了数日,却仍是这般说法,她不由得动了火气,骂道:“你个蠢材……”她方要骂将下去,却听得耳边传来一声鬼哭般的厉音,她原先只是以为自己耳盲,却见得难升米两眼亦是异色,方要再问,那鬼哭之声又起。这一次二人俱是听得清楚,那卑弥呼忙是抽出腰间佩剑,大骇道:“何方妖孽,竟敢……竟敢不惧我天子神威!”她不说这话还好,这番一说,那鬼哭之声反是大起,只见得一个黑影陡然飘落在卑弥呼身前,口中说道:“好一个天子神威!”

卑弥呼尚未将这黑影瞧的清楚,那黑影倏忽一散,又是不见了踪影。

“大胆!你……你可知我……我乃是那真命天子!”卑弥呼毕竟年岁尚轻,眼前这黑影来去如风,神如鬼魅,他既然能在不觉不察中来到身前,也自然能将自己毙于掌下,但危险当头,仍是不忘自己身份高贵,甚是好笑。难升米也已回过神来,高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他见得那黑影只是在殿中乱窜、并不答话,又是问道:“阁下偷听他人说话,可不是什么好勾当。”他这般高声说话,便是情知不敌,要将禁城中的侍卫尽数引来救驾。

可那黑影却是冷冷一哼,说道:“要说偷,我如何比得上你们……你莫要喊了,就是喊至天明,也没人来救得你们!”他这般说法,难升米如何肯信?一面将卑弥呼藏在自己身后,一面高声唤那禁军侍卫,可除了那黑影阴测测得鬼哭声,又如何有人应得?难升米见是情形危急,抱了卑弥呼便往殿外奔逃。那黑影倒也不阻不拦,任凭他二人闯出殿去。

可方是出得殿来,他二人便瞧见了一副极为诡异的画面——那满城的侍卫婢女尽已被人点倒,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偏偏此时,那黑影又是随行而至,卑弥呼与难升米无法,只得将剑掌连舞,只愿将那黑影给挡了。可那黑影存心挑逗,飘飘晃晃的悬在他们头顶上,时不时的说上一句:“小兔崽子,你跑啊!”

卑弥呼二人毕竟是血肉之躯,这般惊骇下的剑掌连舞,颇是耗费体力,只不过盏茶工夫,他二人再也跑不动了,慌乱中又不知被谁的身子绊了一跤,双双摔倒在地上。那黑影这才一声冷哼,轻飘飘地落在二人面前,竟然是一个身披宽黑长袍的老妇。卑弥呼与难升米俱是识得此人,齐声愕然道:“居……居然是你!”那老妇又是嘿嘿冷笑,将手一伸,说道:“拿来!”卑弥呼道:“什么……”她只说了这两个字,便听得啪啪两声脆响,两边脸颊火辣辣的疼,已是被那老妇狠狠抽了两个耳光。她一生中何曾受过这般屈辱?方要再骂,却见得那老妇目中寒光大盛,更是说道:“你要是再敢废话一句,我再赏你两个耳光!”卑弥呼长叹一口气,这才将怀中的天书掷到她手中,那老妇稍是翻了数页,见得乃是真本,这才冷冰冰的说道:“你这等狗贼,本就没得这般福缘,便是天书与了你也是废纸,你又何必自取其辱?”这老妇既得了天书,也不想与卑弥呼多说废话,对着卑弥呼身前的石板猛的抓出一爪,但见得那三寸余厚的青砖在她这一爪虚抓之下顿时多了五个深深的指印。老妇既已给了二人下马威,便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这小儿,给我识相些!今后若是再敢再烦扰张宁二人,我便如这般将你的狗头都拧下来!”言毕,黑影一散,已是扬长而去。

却说那青龙潭烟瘴消逝之后,原先此处的村落自是再可住人,村民中有不少老人想落叶归根,可怎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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