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蹈,直到最后一句:“……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贺知章一气念完后,闭目仰首停顿了许久,似乎陶醉在这首诗的诗境之中,然后猛地睁开眼睛,摇头晃脑评论起来:“啧啧啧,好诗好诗好诗啊,乐府旧题,文句参差,笔意纵横,豪放洒脱,一唱三叹,迴环反复。”
说到这,他瞪着李白说:“此诗只配天上有。太白先生,莫非是天上仙人太白金星下凡,来到人间作谪仙人吗?”
旁边丹丘子乃是得道之人,早知李白是太白金星下界,他是得道之人明白天机不可泄露,于是闻言拍手笑道:“谪仙人!谪仙人!老顽童这个词用的妙啊,李白兄弟,你就是谪仙人,哈哈哈。”
一旁的玉真与李怡慧也惊叹于李白的才华,拍手赞叹贺知章用词神妙。
不知不觉间眼看天色将晚,四人兀自兴高采烈的如多年未见的故人一般畅聊,元丹丘看了看窗外,对贺、李二人道:“天色将晚,雪也停了,我等该走了。”
玉真观毕竟是尼姑庵,不方便留宿。三人起身告辞,玉真公主看了李怡慧一眼,忽然想起一事,对贺知章说:“老顽童,听说皇兄的二十七皇子近日从曲阜学道归来,你得空叫他到玉真观来坐坐,和我这个当姑姑的叙叙。”贺知章有点纳闷地点头答应。
于是元、贺、李三人恋恋不舍地辞别玉真公主和李怡慧,牵马出了观门。
贺知章走出方几步,对李白与元丹丘说:“太白贤弟,今日意犹未尽,如贤弟与丹丘子无事的话,我等一同回到长安城里找家酒肆继续畅饮如何?”
元丹丘摇摇头说:“贫道有事还得赶回去。”
李白略为犹豫一下,便立刻爽快地说:“我倒没什么事情,就陪同贺兄一醉方休。”
仅一顿酒的功夫,李白与大自己将近三十岁的贺知章便熟悉的以兄弟相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