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并非偶然!”
娄之英心中一酸,但觉世上人心险恶,处处皆是陷阱,江下三杰虽有雷天强霸民女这等行径,但在江湖是非上向来名声不坏,这刘振也不知为何变得如此阴诈,神知鬼觉地利用了自己。正胡思乱想间,船已靠岸,原来清晨顺风,半点也没耽搁,虞可娉问道:“盖老大,你们可知吴掌门在何处么?”
盖和道:“若赶得及,此时他应在建康城外的龚家庄上。”
众人在码头略一打听,龚家庄离此地不过二十来里,于是重又买了五匹高头大马分骑,不出半个时辰已经赶到,还未进庄子,就听里头传来呼喝之声,五人脸上均是一变,虞可娉道:“既然还在争斗,吴掌门当还无恙,咱们快进去助拳!”五人下马越墙而入。
待来到院中,众人都是一愣,原来里面正分成两对厮杀,其中一位短髯老者以一敌二,脚下步履蹒跚,胸前点点滴滴缀着血渍,显是已受了伤,另一边厢则是数人混战,有一人披头散发,状如癫狂,虽以寡敌众,但勇猛异常,不断杀出重围,助短髯老者杀敌,院中却不见那个姓曲的中年书生。盖氏三雄面面相觑,百思不解其意,原来那短髯老者正是渤海派掌门吴浴,而发狂拼命之人却是刘振,三雄本以为刘振先前的布置做作是要害人,可这时却亲眼见他舍命相助吴浴,到底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倒也猜想不出,一时竟忘了上前救人。
娄之英虽不识得吴浴,但一见到攻他的敌人,不由得怒发冲冠,原来那两人分别穿着一红一黄彩色长袍,正是菠莲宗尊者木归和丁残云。娄之英大喝一声,飞扑上去双拳同时打出,现今他内功充沛,内力收发自如,这两拳威力甚是惊人,木、丁二人耳听风声不善,知道来了高手,急忙闪身避开,见攻向自己的原来是个面如黑炭的乡下青年,不禁露出诧异之色。
这时盖氏三雄也醒悟过来,互视了一眼,郑重地点了点头,冲上前去给刘振解围。合攻刘振的数人乃是菠莲宗本地的堂主、香主,哪里抵得住这三个凶神的出击,不过几个回合便有两人受了重伤,其余几人见势不妙,赶忙退到墙根,刘振得此机会,倚住院中大树,一张脸涨得犹如紫猪肝,弯腰扶膝大口喘着粗气。
木归见盖氏三雄如此彪悍,而眼前这个青年亦是深不可测,知道今日无法成事,和丁残云更无一句废话,二人纵身上房而逃。那几个堂主、香主见尊者败走,也都翻墙四散逃遁,盖弼刚要去追,虞可娉拦道:“盖三爷,那几个都是无足轻重的小卒,不追也罢,咱们先瞧瞧朋友们的伤势。”
盖氏三雄被一语惊醒,急忙来扶吴浴。吴浴摆手道:“我虽受了内伤,但性命无忧,刘老英雄伤势重我百倍,你们先去顾他!”
三雄虽还分不清刘振是敌是友,但一向听从掌门吩咐,于是转过来瞧看,见他身上有不少刀剑斫痕,都是些皮肉之伤,却哪里比吴浴更重了?娄之英见刘振面色紫的古怪,心中一动,伸手在他两脉、胸口一探,凝色道:“刘老爷子,你可是中了剧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