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申叫道:“对,对,萧女侠自幼习武,小生可不会半点拳脚,行凶者必定不会是我,该问问葛掌门他们才是。”
葛威道:“问我又有何用,我和萧女侠无冤无仇,只在七年前见过她一次,缘何要去杀她!何况咱们十定门这等小门派武艺平平,怎敢和堂堂七大派的高徒相比?倒是这里另有一位七大派的弟子,乃是掌门嫡传,她若恼恨萧女侠,自能杀得了她!”
众人知他说的是端木晴,昨日她夫君当众说出和师妹颇有暧昧,而萧梦不但毫无避讳,反而真情流露,若端木晴就此嫉恨在心,那也是人之常情,周殊心中将信将疑,松开卫喜衣领,颤声道:“阿晴,难道……难道果真是你疑心师妹,昨夜将她……将她……”
端木晴心中恼怒,脸却神色如常,淡淡地道:“我没杀她!”
周殊定了定神,向众人道:“不错!我也不信拙荆会因此杀害师妹!”
娄之英一直在旁观测萧梦死因,这时开口说道:“萧女侠乃是背后中刀,以她修为,若有人近身不会不知,料来不是被人偷袭,必是她与凶手熟稔,这才毫无防备的着道。”
众人听他分析,只觉端木晴嫌疑更大,娄之英又道:“如此一来,便是不会武功之人,也能在背后杀她!”
虞可娉见众人神色各异,似乎彼此已有了猜忌之心,忙道:“萧女侠之死扑朔迷离,咱们先别忙着定论,不如诸位放下疑心,先找到行凶的凶器再说。”
众人这才留心去看萧梦,果见她背身只有一个洞孔,刺杀的凶器却不在身,林中左近也看不到什么痕迹,卫喜道:“诸公随身的兵刃,登船之前已被我留在了中土,这一刀却不知是用何所刺。”
董学图道:“书房中不是有刀剑么?昨夜还取来给周大侠师兄妹模演切磋来着。”
赵元申道:“不错,王府西花苑的书房中,素来挂有一把长刀、两柄宝剑,另有两枚匕首架在几,昨日我取剑时曾经看过,那里和王府一模一样,咱们快去瞧瞧。”
众人顾不得料理萧梦尸身,一齐奔回花苑书房去看,见两剑一刀好端端的挂在墙,架则果然少了一把匕首,娄之英将剩下的一把拿起抽出,细细端详了片刻,说道:“不错,刺杀萧女侠的,确是此物。”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知道定是有人昨晚偷偷潜入书房,偷了匕首出去杀人,只不知此人到底是谁。盛春林道:“卫老倌儿,眼下出了人命案子,等回到了中土,只怕你难脱罪过。你不肯早送咱们回去也罢,那便请你将什么‘朔七化气散’的解药先给我等服了,让大伙有自保之力。”
卫喜苦笑道:“老汉此前并无虚言,我说那解药不在岛,便真的不在岛,否则若被你们自行找到,老汉手无缚鸡之力,还如何迫使诸公陈说旧案?你却总是不信。”
盛春林原也不过诈他一诈,知道解药必定不会在这岛,可眼见萧梦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心中颇不踏实,于是又提议道:“既然这两日都回不去,不如就将刀剑分给我等身具武功之人手中,让凶手心怀忌惮,到时候不敢造次。”葛威、周殊等都点头赞成。
赵元申道:“不行,焉知那凶手是不是也会武功,我和董大人本就力弱,若再被他得了兵刃,那还了得!”
卫喜道:“刀剑放在此处的确不妥,不如一齐交给娄少侠秉公保管。”
周殊跳起道:“那怎么成!这姓娄的和你卫老儿不清不楚,怎能全都给他!”其余众人虽不信娄之英会是杀害萧梦的凶手,但这许多兵刃放在一人手里,总归心中不安,虞可娉看出众人的心思,说道:“既然大伙放心不下,不如将这些刀剑俱都抛入海中,那时便不用怕了。”
盛春林道:“好,便将刀剑都沉入海底,总胜于让凶手得去如虎添翼。”娄之英取下墙兵刃来,众人一起跟着穿过小林来到崖边,眼睁睁看着他丢入了海底。盛春林道:“还有一把失踪的匕首,想是凶手行凶过后收了起来,若不能找到,仍是大患。”
周殊忽然想起一事,道:“我在卫老儿房中依稀记得看到过一把匕首,却不知是也不是。”奔回草屋中去仔细翻找,顿时大失所望,原来当时瞥过的不过是把钝口的菜刀。
周殊道:“卫老儿的屋子一目了然,匕首不在其中,却不知那凶器藏在了何处,难不成要一间一间来搜?”
葛威冷笑道:“若是要搜,也该先从周大侠伉俪的房间搜起。”
周殊怒道:“葛掌门,你几次三番揶揄我夫妻二人,我敬你是武林前辈,始终不曾顶撞,你可不要觉得周某好欺负了,哼,说不定咱们八台派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你便怀恨在心,借机杀害了我师妹。眼下咱们虽然内力尽失,但拳脚功夫仍在,葛掌门若有指教,不妨下场来指点晚辈一二。”
虞可娉见两人就要说僵动手,忙伸手拦道:“匕首不用找了,凶手若是有心,怎会随便藏于房中让人轻易寻到?萧女侠之死现下并无头绪,大伙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