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相互猜疑了,此案侦破起来当是不难,等回到中土真凶自会露出马脚。周大侠,当务之急,是该将令师妹妥善安葬才对。”
周殊知她说的在理,便不再与葛威争吵,去林中将萧梦的尸身抱出。这岛并无锹铲一类的农具,众人拾了一些干硬的树枝,七手八脚地在林外刨出一个土坑,将萧梦草草葬了,周殊伏地大哭了一场,端木晴则在旁不住地宽慰。
卫喜道:“周大侠,老汉并非歹人,我累的萧女侠惨死,心中很是过意不去,但吾儿的冤案仍不得不审,今晚咱们便将余下的证词审完,等回到中土,周大侠想要怎生出气,老汉都不会有一句怨言。”言罢自行回了草屋。
众人此时互相忌惮,已不像先前那般同仇敌忾,一个个都不说话,各自回到房中歇息。待到夕阳西斜,卫喜在院中备好了餐食,众人吃罢了饭,恰逢新月初,卫喜道:“今日仍是月明,真乃天助我也,赵公子,该轮到你说供词了,当年你是在自己房中,咱们便一同过去推演。”引着大伙一齐进了房间。
赵元申清了清喉咙,说道:“当年的事,如今仍然历历在目!那一夜和往常一样,我始终在房中温书,那晚虽是王爷大寿,但我们做下人的,自无身份参与宴席,是以我从下午读到夜里,脑中早已昏昏沉沉。我正读的专心,忽听闻窗外假山附近传来吵闹之声,似乎是一男一女发生了什么争执,我觉得蹊跷,便打开窗户想看个究竟,这一看可乖乖地不得了,正瞧见了卫东来手持利刃刺杀郡主!及后盛大人赶到,把凶徒制服,更将王府下俱都唤了来,后面的事,便无需小生来说了罢。”
虞可娉打开窗子,见后面假山林立,离着屋子约有七八丈远,正是当年凶案的现场。她站在窗口左右端详了一阵,问道:“你适才说,当时正在专心温书,听到外头有吵闹声,这才开窗去看个明白?”
赵元申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
虞可娉道:“你听到有男女争执之声,他们在争执什么?”
赵元申道:“小生记性向来不佳,否则也不会屡试不第,时隔这许多年,他们争执什么早就忘却了。”
卫喜道:“你忘却了不打紧,当年堂审时可是说的清清楚楚,俱都载在了卷宗之,我来背给你听。你说先听到了一名女子声音,那自是郡主无疑,她说‘公子请不要再强人所难,做那非分之想了’。随后便有一男声说道‘郡主息怒,小可并非无礼,乃是被郡主容颜吸引,这才冒昧打扰。’郡主不悦道‘你莫要放肆!你想做甚?’这时你已经打开了窗子去看,正瞧见吾儿拿着短刀刺进郡主胸膛,郡主一声惨呼栽倒在地,之后盛大人赶到,将吾儿抓获当场,卫公子,这些证词可有没有错?”
赵元申双掌一拍,道:“不错,老先生一说,我便想起了,当年正是这样,我听到了这等争执,起了好奇之心,这才开窗去瞧,正好看见卫兄从背后抽出短刀,一把刺在郡主身!”
虞可娉道:“原来如此,我记得盛大人曾说,卫东来被抓之时,衣衫有些凌乱,尤其是下身腰带松动,裤子也都掉了一半,他却是何时褪去裤子的?”
赵元申道:“是,是,我却忘了,卫东来行刺之前,已将腰带解开,正要褪下裤子。”
虞可娉道:“此时他尚未制服郡主啊,缘何要先解开腰带?郡主若想逃脱,岂不是更不便追赶了?”
赵元申道:“他手中有刀呵,用刀逼迫就范,那也等同制服郡主了。”
虞可娉道:“你刚刚还说卫东来从背后抽出短刀杀人,怎地又说他用刀逼迫了?”
赵元申支吾道:“那个……只怕小生记得混了,卫兄当是早就把刀攥在手中胁迫郡主了。”
虞可娉道:“当是?你到底有没亲眼所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