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桥梁,以为这样就可以抗拒我了。哼,他小瞧人!我隔河对苏毗等部落喊话,叛臣败乱国家,上天派我率兵前来诛讨,你们为什么帮助叛贼?现在,我已经身为宰相,国内的兵马都必须听从我的调遣,你们如果不听,我就消灭你们的部落!苏毗等部落顿时对尚思罗产生疑心,不再帮助他作战。我乘机率领骁骑渡河,各部落一见立即投降,擒住尚思罗,我一刀把他杀啦。”
“论将军真英雄啊!朱节度使,你说是吧?”白敏中赞叹道。
陪坐的朱叔明显然是走神了,不知所以然地笑了笑。吐蕃人倒是没有注意这些,还在全神贯注地给白敏中讲着,“打跑奸佞,我是首当其冲的功劳,伪相被我杀了,朝中不能一日无相啊,谁来当?自然是我啦,我便自封为大相。”
朱节度使这回是认真听了,首肯心折地点头说:“您乃中兴之臣,堪比我朝郭老令公,大相之位非你莫属啊。”
“大相也不是好当的!宗室和贵族内斗由来已久,各部落、藩镇明刀明枪争夺地盘是愈演愈烈,其中鄯州那个书呆子节度使尚婢婢最是猖狂,跟我对着干,老子出兵二十万击之。多年来两军混战,互有胜败。前年我才将其彻底打败,这呆子带着残兵退到甘北放牧去了。”
蒋伸故意质疑道:“那么请问,将军您内铲奸佞,外扫强贼,威镇吐蕃,意欲中兴。此次却投奔我大唐有何深意吗?”
论恐热尴尬地干笑了两声,“这位小哥说得好,一看就是有见识的人,前途无可限量啦。我是这么想的,甥舅和盟碑仍然屹立在逻些大昭寺门前,和同为一家,甥舅名分早就定下了,谁继赞普之位需得大唐的认可,无大唐册命,何名赞普?凡事不能坏了规矩。”
“说得好,将军是个明理之人啊!叔明啊,你说是吧?”白相爷由衷地佩服道。
陪坐的朱叔明显然又走了神,不疼不痒地笑了笑。吐蕃人仍是没有在乎这些,还在直抒胸臆地给白敏中讲着,“赞普之位空虚,两个小孩子不谙世事,诺大的吐蕃如同倒塌的沙塔,一下子分裂成几百个部落,各自为政,相互征伐,军阀割据,奴隶造反,眼看吐蕃是无可救药啦。更有那书呆子的部下,叫做拓跋怀光,这贼子派人游说引诱我部众,使我属下叛逃的叛逃,倒戈的倒戈,离心离德,损失殆尽。真是形势所逼,我今入朝投唐,想借兵五十万来诛讨不服者,然后以渭州为国都,请唐册封我为赞普,永为甥舅之好,名正言顺,看谁敢不从?”众人均露出惊愕之色,对吐蕃人荒诞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
“叔明啊,你怎么魂不守舍,心思跑到哪里去啦?”白相找个借口转移话题。
正眼睛发直,盯着案角的节度使被问得身子一颤,“相爷,恕下官失礼了,我是在想皇上把我调回京去意欲何为呢?”
“噢,京里来圣旨啦,把你调进京了?哪派谁来当这朔方节度使呀?”几个人的目光随着白敏中的问话一同望过去。
朱叔明困惑地回答:“我也不清楚呀!圣旨上说,让我送论恐热将军进京,朔方事务将另有人来接管。”
“哦,你就为这个魂不守舍的呀,不必担心,平平安安地把客人护送好,你回到京里定会被重用的。”白相爷这才明白节度使神色恍惚的根由。
孙司马在旁边宽慰道:“朱节使,多虑啦。皇上是英明之主,对你们这些辛苦戍边,勤恳报国的封疆大吏,向来是关爱有加,提拔重用的。你于前年夏天一举收复安乐州乃盖世奇功,朝廷是犹记在心的。”
蒋伸也称赞说:“应该,应该,朱节度使是当代之英豪,文武全才,可与前朝游戏突厥,一箭双雕的长孙晟媲美,理应得到重用。”
“下官岂敢与足智多谋、安定突厥的长孙太师相比呀!人家是太宗皇帝的岳父,折煞小人啦。边关的将军们各个是要文能文,要武能武,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别说是将军,就是部属也是人才济济。我手下原有个司马,要论诗文作赋那是出类拔萃,他曾云‘恨乏平戎策,惭登拜将坛。手持金钺冷,身挂铁衣寒。主圣扶持易,恩深报效难。三边犹未静,何敢便休官’。”
“好诗呀!”白相带头称赞道。
“诗写得好,武艺更出众,他也似长孙晟那样一箭双雕,长孙太师是把两只因挣食绞在一起的双雕射中,而他是将并行的双雕一箭贯穿,其更加不易。”
“太神奇了,你手下有此等英雄!他是哪个?快唤来相见。”孙景商大呼神奇,兴奋地问道。
节度使颇为骄傲地回禀,“人家早被调入京里啦,这人你们认识,就是阵前统兵的高骈!”众人都说原来是这小子,为大唐有此等人才兴奋不已,相互把酒相庆。
敏中瞅着朱叔明大笑,“叔明啊,你是孤陋寡闻啦,一箭双雕还用箭吗?我手下的小义方空手就能把它们射下来。”
节度使讨好地恭维道:“还是相爷了得!俗话说强将手下无弱兵嘛。”
吐蕃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