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情的人都抿嘴笑了。
“晓得,昔有楚庄王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咱楚飞是九年不鸣,更是不同凡响。”陈商一本正经地出着主意,“回京晚了不怕,如实说明裴烈舍己救人的英勇事迹,还有你们是如何团结友爱,满山遍野地搭救他,他还做好事帮老婆婆找回可爱的小熊,这些都可以说,我相信杨敬之老爷子会理解原谅你们的。”
黑小子无奈苦闷地问道:“那,要是杨丫丫米有理解原谅饿们呢?”
陈商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信心满满地告之,“不理解!那你就说是陈商说的,你救的那只熊是折中将军庄义方的。”
“庄义方,庄将军在哪儿呢?”几个孩子看上去是熟悉这个名字的,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锁定在义方身上,“是他!庄大哥,我们老早就想拜您为师啦。”大家欢喜地手舞足蹈,这个扯着他的袍子,那个拉着他的袖子,尤其是那个沉稳的孩子细说着他外公是如何如何敬重将军,是怎样急迫地让他向将军学习。
义方真诚地听着他们的孩子话,鼓励他们,激发他们,特别亲切地看着郭大奎和裴烈,“我可不喜欢不团结,小心眼,记仇的孩子呦。”两个孩子彼此看着对方,冰释前嫌,扑哧笑了。
上早坛功课的钟板响了,天已全亮,孩子们顾不得吃饭,套好寄存在祠里的车子,一溜烟地奔向北边的官道。
临行前黑小子裴烈摸着小熊的大脑袋,“小熊,可别让老奶奶再把你目噢。”小熊一见他揖作的更欢了。
斋饭后,大家回屋整理行装就此登程。不虚真人和老婆婆一直将他们送出神祠,恋恋不舍地来到通街上,婆婆本想随他们同去洛阳的,无奈小熊被三勒浆撂倒了,正呼呼大睡不知何时能醒。但她已向义方问得清楚,约好了来日追上。
公差们的背影就是翘着脚也看不见了,老道士早就返回祠里去啦,婆婆不开心地低头往回走。
“老姐姐,老姐姐,你来,你过来。”玄宗的大石碑后伸出个盘着大辫子的脑袋,婆婆不情愿地靠过去,“老姐姐,你看我临摹的字写得如何?”
老太婆撇了一眼地上的宣纸,“不怎么样,上不了台面,登不上大雅之堂。”听她这么评论自己,那独臂老人顿时急了,气急败坏地四下里寻觅着,“那块石碑呢,我记得这里有块汉碑呀!哪儿去了?”
离他不远处藏着个小小道士,寸步不离地监视着他,这时跑过来拦阻道:“道兄,你要干什么,又要砸石碑呀?”
“我记得这里原本有块汉碑来着,唉,怎么不见啦?”独臂人前后左右活动的范围更大了。
小小道士紧张地大喊道:“快来人啊!他又要砸石碑啦。”
先放下这边的混乱不说,那老婆婆早就走远了,此时已来到神祠大门口,从西面扬尘滚滚地来了一驾大马车,车夫吁的一声长音勒住了缰绳。
从车上慢吞吞地爬下来个穿戴讲究的老家人,他身后的帘子内传出苍老的声音,“龙安,你进去速速讨些水来,额们不能再耽搁啦。”
“是,老爷。”仆人答应着,看了一眼向他们张望的老太婆。
等下人进了祠内,轿帘一挑从里面钻出个老人来,那是个年过七旬的老人家,个子不高,花白的胡须,胖得富贵慈祥,他在车夫的搀扶下落了地,在车子旁来回踱步,伸展腰身活动筋骨。
他一眼看见祠门口的婆婆,便笑呵呵地走近了问道:“你是?哦,是个大妹子,你这是来进香的呀?”
婆婆报以微笑,“不是,是途经这里,正等着我的宠物睡醒了好上路。”
老人家理解地笑道:”大妹子,你可真有爱心,小猫小狗的还等它睡醒再走,呵呵,一看你就是个有菩萨心肠的人儿啊。”
婆婆没接他的话茬唠下去,很随便地问他:“老人家,你这是上哪儿呀?经过这神祠也不进去拜一拜。”
老人家显出忧心忡忡的样子,“有急事,顾不上了,还要赶去东都洛阳。”
“噢,你要去洛阳,我也正要前往,能不能方便捎带上我。”
对方是和蔼亲切,满口答应,老婆婆自是感激的很,一个劲地说着祝福话,“老人家,我还有个宠物,怕不方便吧?”
“大妹子,你太客气啦,出家在外就要与人方便。顺路捎个脚,举手之劳,额这车里够大,就是装头牛都成,快去抱来吧,额们还急着赶路咧。”
婆婆诚恳地说明,“没有牛那么大,比小猫小狗大些。”她高兴得转身就跑,两只胳膊向两边伸展着,像三月里半空中飘逸的纸鸢。
老人家眯起眼睛自豪地说:“大妹子,老夫柳公权,虽然年过古稀,额上了岁数,耳也背了,眼也花了,几年前额这脚还不利落了呢,可额这双手却麻利得很啊,真应了那句话用进废退呀。大妹子,你怎么不说话?怎么走啦?”
不多时,仆人龙安拿着水囊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