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梦醒中原还逐鹿,寂寥慷慨志犹存。  十方英雄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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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你怎么在这儿?”张甫猛然间发现了乞丐中的蓝脑壳,“你怎么才到?各家兄弟都走光啦。”

“张大哥,俺早来了,也儿傍黑就从寨后翻墙进去了,本想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像昔日我老祖三斧子定瓦岗,劈脑袋、鬼剔牙、掏耳朵,还有稍带脚,那是后来秦琼世祖教的半招。也来个出奇制胜,正如‘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可刚潜行到后面的仓房外,就听里面有女人和孩子的哭声,张大哥,嫩最懂俺的,见义勇为,扶弱济贫是俺的长处。用手一掰门上的锁链子就断了,推门进去一看是一个大姐带俩孩子,哭得那叫一个惨。她们看到俺惊喜得圆睁二目,从他们眼神里读懂了怨俺来得太晚,俩孩子上来赌气地捶打俺,俺心里想首要的事是把她们救出去,然后再解释。把俩孩子一手一个反剪胳膊夹起就走,低声告诉那母亲‘大姐,跟俺走’。没想到她上来拼命地撕扯,俺怕她没听清,又告诉她‘大姐,俺是好人,救嫩们的。’可她更加死命地拽着孩子,还边拽边哭,重复着两个字‘强盗’。”

说到这里,他疑惑地看着魏谟,“魏谟哥,嫩说她怎么这么死心眼?一门心思就认准俺是强盗了,俺长的哪点儿像强盗?俺这时也急了,怕夜长梦多,耽误下去再来人给发现了怎么办?就冲她喊‘揍么?俺就是强盗哩,嫩跟俺气’。我刚说完,就觉得脑后生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啦。再睁眼时被人五花大绑地丢在墙角里,还好身边有这和尚陪着,可也是捆得跟粽子似的。”

从质听得一头雾水,双手紧紧抓住和尚追问道:“你不是说她们娘三没了吗?到底是死是活呀?”

“谁说她们死了,我是说她们不在寨子里啦,被人救走了,现在不知去向,话都听不懂!”

和尚反而竖起眉毛埋怨起来,“我从外面回来时,正好看见那姑娘一竹竿子把蓝脑壳打昏,跟着她的英俊小子把他绑好了丟在个个腊子。她们对我也没客气,上来就捆了我,还堵住了嘴,那当妈的不住地道谢说‘好人啊’。两个孩子‘姑姑、姑姑’地叫个不停,就像两只小鸽子,转眼几个人就逃出去了,所以我说没了,不在了嘛,这有什么错呀?”在场的人们都为之轻松了许多。

“这娘俩能被救到哪儿去呢?”李从质和黄爷寻思猜测着。

和尚倒是想得开,“管她们去哪里,反正是得救了。对了,小兄弟,那姑娘拿着的竹竿子好像是你在蛇窟里得到的那根呀,不是嘴被堵的严实,我当时真想问问她。”

“她姓什么,叫什么?”义方好似猜到了什么急切地问。

“姓什么,叫什么我是没听说,可那俊小子称呼她娘娘。”

义方闻听如五雷轰顶,若有所失地自言自语着,“都当娘啦!不会吧?这孩子不可能是她的,那是谁的呀?”

这桩悬着的心事终于有了眉目,李从质和黄爷也算一块石头落了地。

找人的事告一段落,听老爷子徐暮江问两个世侄将如何处置这空荡荡的山寨,“烧了它。”张甫决心已定地回答。

“烧了,可惜啦。不如留下,给穷苦百姓遮风挡雨。”魏谟有自己的想法。

“谁要把瓦岗寨烧掉啊?”背后传来清脆的喊声,众人回眸观望,快步走来个神采飞扬的道人,他身高七尺许,头戴道冠,身著八卦丝条道袍,两肩担日月圆形,前后心镶阴阳太极图,白布长腰褡,福字双脸挂。年过七旬,身背桑弓,斜挎七星连珠桃木箭,飘飘然似得道的神仙。

“老神仙来了。”“谢世叔好。”“外公好。”张甫、魏谟、励儿、义方及诸人上前躬身施礼。

当外公的果然是明察秋毫,滴水不漏,指着义方的脸比划道:“三儿,你今天脸色不对呀,死样怪气的,为了什么事闷闷不乐呢?”

徐暮江这时迎上前,两个老人手拉着手异常亲近地问候着,“谢家哥哥,你怎么才来?你对这山寨有想法了?”

“徐老弟,耽搁了,在路上给个故人引了会儿道,一个小娘仵要送娘三儿去白马津,我送了一程。我想和你商量商量,把这寨子瓦亭旁原来魏老爷子的道观收拾翻新,再续香火,承先祖忠义志勇之古训,树瓦岗除恶扬善之遗风,容纳世人养德洗心,云开黄道永依日月,你看如何?”

见徐暮江竖起大拇指,谢道人接着告知,“道观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做东岳庙吧,主祭泰山神天齐王,保佑天下生灵吉祥平安。”

“太好了!”其他人皆欣然赞同道。

遥望巍巍山寨,张甫富有感情地大声吟诵,“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徐暮江夸道:“李贺这首诗写得好啊!你们这些后来人可不要辜负了瓦岗寨的英名呀。谟儿,你就要回长安吗?”

“叔,我不在京城了,被外放信州啦。”众人都大呼意外,“一言难尽啊,虎豹不相食,哀哉人食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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