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几个都心动神痴,甘愿为他做任何事。”
风铃道:“嗯,二弟,这些你以前告诉过我。多情子的老巢便在赤泥潭附近吗?”勿戒摇头道:“那怎么行?火潭四周方圆五里热气喷人,枯竭一片,连草也不长一根,人哪能住得下去?”他搔了搔秃头,接着道:“多情子住的地方是在一座山峰上,站在山顶便可望见赤泥潭,夜里更能看到火潭上空出现的异象。”风断哦了一声,勿戒喝下一大口酒,又道:“三年前,赤泥潭上空弥漫着一层红似彩锦的云气,到了夜里更为清晰。某日,那红色云气成了一个龟壳,多情子便要巧儒等人奔赴中原,捉回刀叶附体之人……”他顿了一顿,嘿嘿笑道:“操他娘的,没想到要捉的人竟是老子的大哥。”风断等人不禁大笑起来,明知勿戒说话故意避讳,却都说出来。
酒丐叹道:“多情子在三十年前便隐匿江湖,十八年前竟出现在赤泥潭,可见,他的归隐别有用心。”勿戒一拍大腿,喝道:“糟糕,小尼姑还在他手中呢,大哥,说什么咱们也要将她救出。”小尼姑自然指的是“思静”。风断不明情况,问道:“什么小尼姑?”风铃和勿戒相视一眼,默然道:“是恒山派定空师太门下的弟子,被多情子掳走了,孩儿几次都未能从多情子手中救出她。”他的语气中颇多愧疚。风断默默点头,抓起酒碗一仰而尽,花伊伊替他再斟满一碗,却不忘提醒他:“爹,酒多伤身,还是少喝一点的好!”她这是出于一片诚挚孝心,可喝酒者几人能听得进他人的劝告?
此时,月正中天,午夜情幽。数千船只都停泊在海面上,随波飘移,每一只船中都飘出酒香,更有人猜拳行令,掷骰押宝,闹得不亦乐乎。
风断沉声道:“只望火珠归仁者得之,否则,天下必会更乱。到时,民不聊生,要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简直是痴心妄想了。”风铃听出父亲话语中的落魄之意,道:“自古以来邪不胜正,何况少林、武当、五岳剑派与花错门并肩携手,应能与图谋不轨……”话犹未了,便听到舱外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爆响声,平静的海面霍地翻起一股巨浪。
巨浪冲天而起,竟高达十多丈,汹涌澎湃,数十只小船立即被席卷吞噬。饶是关外四大门派的四位掌门乘坐的一艘巨船,亦被浪头打个正着。巨船被掀起六七丈高,庞大原舱架也不能稳住,当场翻转,直沉海底。风铃五人立即掠出舱外,赫见巨浪所到之处,彩光大盛。一只形似田螺的巨大怪船破水而出,船的周身封闭,却镶有数百颗奇丽的明珠,照得海面亮如白昼。更可怕的是,这怪船船底浪花翻涌,推动怪船快速航行。那浪花汹涌澎湃,将附近的小船迅疾吞没。
怪船在海面上纵横弛骋,撞翻船只无数,海面上更飘浮着无数的尸体。落水者惊慌大叫,纷纷躲避波浪的倾袭,怪船撞击。风铃大声道:“爹,怎么办?”风断目光一凛,道:“先避开再说,我们一起划水。”眼见许多船只拼命躲避怪船,朝自己扑来。他们若不将船划开,不等那怪船来,自己的船恐怕也被那些船只冲翻。五人均是高手,更有内功深厚者,勿戒摇浆掌握方向。酒丐、风断各持一橹,排开左边海水,风铃小两口合力划右。
所谓“人多力量大”,小船如飞疾驰,瞬间便跑出数十丈。糟糕!一只小船从左侧冲撞了上来,船夫吓得面无人色,大叫道:“快划过去,快划过去……”勿戒怒目圆睁,赫见船前二丈远处一只小船似着了魔般,在海面上打着旋转,又将撞中船头。风铃喝道:“二弟,撇开来船。”勿戒最得意的兵器便是一只铁钹,他也擅于“拨”力。闻言大喝一声,力贯马臂,持橹一拨一挑,那条发“头晕”的船立被挑开三丈。酒丐竹杖一点,小船猝然稳住,船夫大慌,站立不住,当场摔倒。他很快爬将起来,连声称谢。可船夫”谢”音方逝,“碰”的一声,后面的船只就撞了上来。两股力道相夹,这小船如何受得了?船身立即被激起三丈多高,船夫、乘客“啊啊”惊叫,坠落海中。
砰!这只小船又刚好砸中自后冲来的船,顿时,两船齐毁,船板飞溅,血肉模糊,好不凄惨。余波犹猛,推得风铃的船飞出三丈来远,但换一个地方未必便是好事。适逢多事之秋,哪儿都会遇到“强横恶盗”。船身未稳,周遭船只一齐涌来。但风断等人武功高强,逢可应付,酒丐竹杖点点拨拨,风断悍然出刀,刀背力挡冲来船只。平生第一次,他出刀不是为了杀人。风铃内力高深,掌劲何其雄浑,又有娇妻相助,对方船势纵然猛烈也被生生阻住。勿戒持橹横扫,他力大无穷,下盘又极稳,立即杀出一条“船路”。
花伊伊忽然颤声道:“铃,天上有好多怪鸟……”她一语未毕,蓦然听到一阵的笛声。顿时,空中怪鸟一个翻旋,每只鸟腿间便坠落下一只黑乎乎,形似椰子的东西。这种怪鸟并不大,飞行极高,它们蔽天飞来,起初众人处于紧张、慌乱、惶恐的状态下,很少有人发现怪鸟的来临。风铃目光一瞥,隐隐感到这些“黑色椰子”非比寻常,急道:“伊儿,你先回船舱暂避片刻。”花伊伊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