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反应还算敏捷。顺手抓起身旁的椅子抵挡。唆,剑过椅断,风铃借势一滚,到了桌底,但闻噼啪的暴响声,碗碟狂溅,桌椅尽碎,冷森森的剑气紧逼过来。风铃流年不利,竟滚到了一处死角。这时,长剑直刺他咽喉而来,命悬一线,风铃钢牙紧咬。瞅准剑头,举起右腕硬挡。当!金器相击,风铃右腕一沉,酸痛不已。偷袭之人却娇声惊呼,长剑脱手插入楼板,同时,一个香软温热的躯体跌入风铃的怀中。此刻,风铃已知偷袭者是谁,他哪敢享受这份温柔,左指疾贯力戮中她后背大穴。指力虽弱,但对他来说,勉强凑效。因为她只是一个功力低微的侍女,南宫豪的四大随待之一。
这侍女又羞又急又怒地望着风铃,但她身子已经瘫软,动弹不得。风铃余惊犹存,若非他手腕的蛇鳞坚不可摧,这会儿哪有命在?又因蛇鳞是一个光滑的凸向,侍女劲力并刚猛纯厚,一触鳞片,劲道一散,剑尖便滑开沉坠下去,她猝不急防,身形失控,便扑入了风铃的怀中。风铃并不急着推开她,抽出长剑,目光流转,未见另三人的芳踪,心绪稍定。他目光如鹰,沉声道:“姑娘,干嘛偷袭我?”
“呸!”侍女皎然不惧,怒语反击道:“你这伪君子该死!”风铃一怔,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一个姑娘这般辱骂他,心念一闪,急道:“你家公子呢?莫非……”侍女直言不讳,立即道中风铃所想:“呸!我公子爷痴情一片。临窗望见那位姑娘悲痛冲出酒楼,担心她想不开,便跟了上去。没想到你这小人,竟敢嫁祸我家公子,引那几个怪人去追他,呸!”遭到侍女一顿狗血淋头的痛骂,风铃却来不及生气,暗忖道:“糟糕!南宫豪追伊伊去了,那五人会不会伤害到她?”心中顿时着急起来,急忙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萧瑟呢?”侍女气风铃加害她家公子,竟不再理他。
萧瑟和南宫豪均是跳窗而去追花田二女的,风铃心乱之际,自然未察觉二人的行踪。四位侍女见南宫豪久去不返,护主心切,便留下一人,其余三人也追踪而去。留在这里等候的侍女听见风铃的“谎言”,便发生了刚才的一幕。风铃越想心跳得越厉害,按撩不住急切的心绪,忽地一把推开怀中的侍女,奔楼而去。
苍松挺拔,青草葱翠,山间微风袭过,花香四溢,馨香扑鼻,沁人心扉。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抹在蓝色的天边。一缕夕阳透射在密林深处的青苔上,是那样的恍惚而凄清。田思思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全然不顾周围盎然的美景。
一个冷沉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你不去看他?或许,他也有危险。”田思思满腹心事地摇摇头,似乎茫然不知身在何处。许久才轻声道:“不会,明月仙子只是要杀我和伊妹妹……”话未说完,脸色倏变,似乎想起什么,急忙站起来望着月无血,惊声道:“伊妹妹会有危险,我们……”月无血冷然打断了她的话,道:“不,宫主只要杀你一个人,花姑娘暂时无性命之忧。”他说话时总是讲一半,让人听了茫然不解,但你问他,他又绝对不会向你解释。
田思思睁大美目,道:“怎会?那晚,训蛇的僵尸明明是要置我和伊妹妹于死地……”月无血沉吟了一会儿,沉声道:“那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宫主若要真杀你们,派出去的杀手就绝不是一个训蛇的老怪。”田思思俏目凝视着他,道:“你很了解明月仙子吧?但你仍不想背叛她……”月无血点点头,道:“她养育了我……”田思思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你却违抗了她的旨意,你不该救我的。”月无血冷目一皱,淡淡地道:“我是来救风铃的,并不算是背叛她。”田思思脸色黯淡,似有所思,又似有所失。
忽然,月无血厉声地道:“谁?是琴棋二老吗?”田思思心中一惊,俏目流转,果见血琴、魂棋二老森然走上前来。血琴、魂棋目含杀机,在月无血身前一丈处停了下来。月无血直视二人冷寒的目光,冷冷地道:“狱书长老是我杀的,你们不必有所顾忌,尽管为他报仇吧。”
血琴、魂棋一齐作揖道:“少宫主,趁宫主还未知此事之前,你要三思啊!”月无血断然道:“动手吧,这是你们唯一的选择。”血琴、魂棋相互对望了一眼,彼此会意。血琴怒吼一声,道:“那就别怪本长老无礼了……”突拔身三丈,凌空一个转折,琴身、手臂、躯干、双腿成一条直线,贯压月无血天灵盖。月无血喝彩道:“退后,好一招‘琴杆飞殒’!”凛然不避,举掌硬挡。
电光火石间,琴掌相接,月无血内力如火山爆发时喷射的溶岩烈火,直透琴身。纵是当世稀有的宝琴,亦难以承受如此的炙热真气。血琴受不了这汹涌澎湃的烈火真气,一个翻身,弃琴跃过月无血头顶。月无血觉察有异,微微错愕,胸前劲风袭至,急忙提腿相迎。嘭!左腿踢中魂棋的棋盘,月无血真气迅速流转,身如弓,左手执琴劈向刚刚落地稳住身形的血琴,右腿猛踢魂棋胯下。血琴、魂棋二老素有默契,联手攻敌,配合无间。血琴第一击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