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姚思仁被送入北镇抚司重新改造的同时,宫中就派人来传魏忠贤了。
一名小宦官急忙忙的跑来:“哎哟喂,老祖宗,您怎么还在这里呀,陛下正在到处找您呢,您还是快点跟孩儿进宫吧。”
乾清宫里,朱木匠一只手正拿着大明第一发明小能手白露的独家发明如厕宝,朱木匠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如厕宝。
见魏公公来了,朱木匠停下里手里的动作:“魏卿家,这是朕亲手做的,送给你了。”
魏公公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接过了朱木匠的赏赐,然后开始低头认罪起来:“谢圣上赏赐,老奴有罪老奴该死,老奴有愧圣恩……”
朱木匠一愣:“魏卿家你这是?”
魏公公自然知道皇帝召见他是为了何事,绝对不是单纯的想送他一个白氏如厕宝帮他解决尿分叉的生理问题,于是魏公公便先发制人主动先认罪装可怜。
“老奴有罪,老奴对不起圣上的皇恩,圣上待老奴这般好,老奴却让圣上失望了,老奴识人不清,误了陛下的千秋大事,老奴该死……”魏公公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磕头,还磕出了声,好在皇宫的地砖够结实,没能玩出铁头碎大石之类的花样。
朱木匠到底是太年轻,见魏公公磕头的磕磕做响,心肠也软了下来。
何况魏公公刚刚剿灭了一伙白莲教,立了功,便让人拉住魏忠贤,还开始安慰起魏公公来。
“魏爱卿,你也别自责了,朕又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工部那件事朕也听说了,朕相信与你绝无关系,朕召你来就是想把事情调查清楚,听说那工部尚书认了你当干爷爷……”
魏公公闻听皇帝最后一句话心中一惊,皇帝从不管这些事的,是谁跟皇帝说了这种话,这种时候说这种话,那是给自己捅黑刀啊。
“圣上,您就别拿老奴寻开心了,老奴比那工部尚书还小两轮呢,老奴喊他一声干爷爷倒还差不多,怎么可能是老奴的干孙子呢,老奴为陛下办事,那都是公正严明从不讲私人情面,有些人就四处嚼舌根说老奴的不是,老奴就是要收干孙子,也不会收这种胆大妄为目无王法的畜生啊,圣上您明察……”
“朕就说嘛,工部那老头都比你大那么多,怎么可能是你的干孙子呢,内阁的几位学士还说顾尚书也是魏卿家的干孙子呢,真是太荒谬了,也不知他们是从哪里听来的。”
“定是从那市井流传来的,城郊有一群流民整天无事可干,到处编排谣言,还编成童谣四处传唱,那路过的人若是不给他们施舍,他们便悄悄跟上记下住处,四处编排人家的坏话,老奴是举荐过此人不错,但老奴绝对是出于一片公心,没成想被他所蒙骗,绝不是像市井流传的那般……”
“哦,原来是这样,那些市井的宵小也是够可恶的,顺天府府尹也该好好管管了,既然那工部尚书与你并无瓜葛,这事就着锦衣卫与你东厂查办,交刑部审理。”想了想,朱由校又补充了一句。
魏公公本以为安全过关,结果皇帝大人来上这么一句,让魏公公又开始提心吊胆起来。
“老奴遵旨!”
魏公公一出宫便奔着北镇抚司去了,他得瞧瞧尝过了北镇抚司诏狱开胃菜后,姚部长的嘴巴还硬不硬……
阴森潮湿的锦衣诏狱散发着恶臭,姚部长被绑在木桩子上,这才刚刚上过一道开胃菜姚尚书已经体力不支昏厥了过去。
“问出了什么没有。”魏公公冲着锦衣校尉问道。
“回厂公!犯人还是那句话,说是银子在半道上被倭寇劫去了。”锦衣校尉如实答道。
看见这样视财如命的人魏公公再次愤怒了,大声的吼道:“用刑!泼醒他在给咱家接着用刑,直到他说出来为止!”
行刑的校尉显得有些为难:“厂公!这犯人年事已高,身体虚的很,属下还没怎么使力他便招架不住,属下怕在用刑,他撑不住……”
魏公公这口气没地出,便直接对着校尉发起火来:“那你就给咱家轻着点用刑,要是把人弄死了还没问出话来,咱家唯你是问!”
锦衣校尉感觉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就偏偏今日当差值班,搞不好还要把自己搭进去,于是便多说了几句话。
“厂公!这也不是个事,属下在诏狱多年,见过好多这样嘴硬的,那是抱着必死的心,都一大把年纪了,估计是没想活了,许是想一个人扛下,让子孙们享福呢。”
校尉无意间的这句话,一下子点醒了魏公公,虽然这干孙子之前的表现完全就是贪生怕死之辈,但也保不准突然看破红尘想要早日荣登极乐。
“快!快派人,去嘉兴府,将姚思仁的儿子们都给咱家抓来!”
就在魏公公大发雷霆之际,北镇抚司衙门口来了一群人。
“这是刑部的调令,我们是奉命来提领嫌犯的,听说你们北镇抚司已经拿到了嫌犯。”一名刑部的官吏出示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