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的?”
“没问,也没什么好问的。”陈老虎说,“生产队就这么多人,有没有这个心思,一瞥眼都能看得出来。”
“那是,大家都是熟人熟事的,彼此都了解。”他爹点头道。
“不过,就是怕他有这个意思。”陈老虎沉着脸说。
“谁?”他爹好奇地问。
“张绪金。”陈老虎说出了一个异常熟悉的名字。
他爹脸色骤然由晴转阴,被一层厚厚的乌云覆盖,且不好先发表意见,又是沉闷地吸了一口烟。
陈老虎盯着他爹的脸,觉得有点子异样,却也并不遮掩,直率地说:“让你犯难了吧?”
“这个怎么说呢?”他爹开始打起太极来,“你们俩不管谁当,我都支持。”
“那要是我们俩上场竞争,你投谁的票?”陈老虎一双虎眼瞪着他爹问,这问话隐隐带着威胁之气。
他爹本还想打太极,却听得陈老虎索性下令似的说:“你就直接说名字。”
见他爹犹豫不决,明显是两边都不好得罪的,他妈见缝插针地说:“到时候再看嘛,阿华一张票又不能决定最终的结果。”
陈老虎却是不依不饶地说:“我要阿华直面回答。”
“这……”他爹虽然略显犹豫,却终究还是扛住了陈老虎的压力。
只见他爹思忖良久,轻轻拍了办公桌,做出最后的表决说,“我现在先不表态,到时候生产队开会的时候自见分晓。”
“操,那你还拿我烟?”陈老虎不免气从中来。
“这烟我可以还给你,这种事我确实不太好说。”他爹说着把烟盒抛还给陈老虎。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个道理他爹是非常明白的。
陈老虎尽管觉得说话重了些,内心或许有些懊恼,但是这口气没这么快消退。
他爹抛烟过来,陈老虎硬气地没有去接,而是随手一甩,烟盒便像颗石头一般砸向床上。
有道是无巧不成书,巨石般的烟盒正好砸在吴明学嫩弱的脸上,痛得他哇哇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