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怎对得起老师杜佑相爷、韩愈前辈、皇甫湜大哥,更有为我遭贬蒙冤的韦贯之的厚爱啊,每个人都是我的贵人啊,都有催我奋进自律的故事。”
那风流倜傥的大才子不耐烦地嘟囔着,“老爷子,您好鲜的,又要没完没了地痛说血泪辛酸史啦,我这耳朵都要磨出茧子来了。”
判官韦澳却不这么想,好奇地催促道:“牛大哥,社来听听。”
“有什么好听的?比他那《玄怪录》还无趣,《玄怪录》里起码还有神怪鬼异、光怪陆离,可那励志大篇中干巴巴,勾心斗角,全是朋党之争。等您老人家讲完了,我们天黑前就别想到潼关。”
杜牧的这番话顺嘴而出,还没等老者发威嗔怪,韦澳先讥讽道:“牧之兄,饿是很不赞同你那些匪夷所思的想法。牛大哥给饿们讲的都是为人大道,处事精要,使饿们受益匪浅,总比沉迷花前月下,专爱后庭之事好些吧?”
风流才子怒了,“韦澳,你说谁沉迷花前月下,说谁专爱后庭之事呢?每次见面你就和我抬杠,我们是不是八字相克呀?”
周墀从中间打着圆场,“你们俩一见面就吵,吵了又好,不管多大点的事也能争论不休,我算服你们啦。”
牛老爷子见他们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尽力打趣化解道:“周墀,不要管他们,这是老辈人传下来的。当年杜佑和韦贯之就是这个样子,鸡毛蒜皮点事也要理论清楚,尤其韦澳他爹更是一丝不苟,认个死理,爱钻牛角尖。那年牧之的老爸杜从郁要提拔为左补阙,做为右补阙的韦贯之认为不妥,当朝宰相是杜佑,哪里有儿子议论老子对错的道理?他联合崔群上书宪宗皇帝,先皇把任命改为左拾遗。这他也没善罢甘休,再次上谏说左拾遗也是谏官,硬是把牧之他爹调为秘书丞,杜家爷俩自然是好大的不高兴。牧之、韦澳有这事吧?牧之你也别不服气,要我牛僧孺说,韦澳他爹做的对,干什么都得讲究礼数,君臣上下,老幼尊卑,不能乱了章法,孟子云‘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所以说给你们抽空讲一讲过去的经历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