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孰料错搭秦晋会,早教鸾凤下妆楼。  十方英雄传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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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地回禀道:“使君,前面快到潼关咧,这些迎亲的行动太迟缓,不如饿们分开走吧,您和郑状元带着马队先走,饿领着余下的慢慢返回长安,以免误事。”

周墀无所谓地摇着头,“韦澳啊,急什么?什么好事呀!让白敏中着急一会吧,他这皇上面前的大红人,还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做大公主的大媒人,就更得宠啦,我打心里见不得这损人利己的勾当。到了京城,你这观察使判官代我把驸马爷送过去,我是不想去见他。”

“饿不去!看他干的那些二杆子的事。见利忘义,落井下石,你看他对待李德裕的行径,无耻之极。这又演了出拉郎配,明知人家郑状元已有婚约,非要威逼利诱,拆散姻缘,干的是啥事?饿不去,您让别人复命去吧,饿懒得理他。”说完一拨马头向后面去了。

周墀装出生气的样子,望着韦澳的背影对郑颢抱怨道:“气蛋!看他这缺德样子。这小子,就是这倔脾气,性子比我还直,说出话来比我还硬,跟他爹老相爷韦贯之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还好他总算是跟我来了,那郑州刺史柳仲郢来都不来,姐夫和小舅子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我怎么摊上这两个二蛋呢?”

他见郑颢无动于衷,两眼直勾勾地发呆,便找着话题加以开导,“你也是宪宗朝的老臣、宰相郑絪之孙。没听说吗?当今皇上最爱他父皇时遗老旧部的子弟,前些日子一气提拔了杜黄裳之子杜胜、裴度之子裴谂、牛僧儒之子牛丛等多人,这其中的深意是你我心知肚明的。”

两人交换着眼神,心有灵犀地彼此笑了笑,年轻人轻声说:“昭示天下,朕是正统嘛。”

观察使看着车外感慨道:“郑颢啊,哥哥我想起了状元卢储的那个故事和那首诗‘芍药斩新栽,当庭数朵开。东风与拘束,留待细君来’。起初他卢储先是推三推四的,可后来不也是和韩愈的侄婿、尚书李翱的姑娘过得很幸福吗?命中注定终须有,命中无时末强求,造化弄人啊。”

“周大哥,周大哥,你看是谁来咧!”方头方脑的韦澳兴高采烈地赶过来,他胯下的大白马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是饿牛大哥!”

听到喊声,观察使和郑颢急忙支起帘子,向外探出身去,看是哪个牛大哥来了。

“停车!快停车!”待周墀看清那从队尾赶上来的马车,敞开的棚子里端坐的两个人时,他大声疾呼道。

“谁呀?”郑颢也看得清晰,却不认识那一老一少。

车上的两个人都穿着便装,其中中年男子头戴幞头,外穿胡服,衣裳的面料考究,做工精细,年纪在四十岁开外,身高八尺,珠圆肉润,白净子圆脸,月眉下一双桃花眼;同行的老者年近古稀,苍头贯巾,一双三眼皮的象眼,慈眉善目,其足下蒲履,外着蓝色直裾,虽然布料材质朴素简单,却缝制得大方得体。

“郑颢啊,你是不会认识他们的,你折桂入仕前,这两位早已外放遭贬了,可他们的大名那可是响当当的!”观察使半开玩笑地说,“年纪大的是韦澳的牛大哥,刚从循州(惠州)招回洛阳官复原职,太子少师的老相爷牛僧孺;他身边坐着的那位摇头尾巴晃,像老相爷干儿子似的,是风流小子杜牧之。”

待车子停稳,周墀带着郑颢急忙跳下车,毕恭毕敬地迎上去,两人给老者见礼。对面的车子还未停妥,白净子圆脸的中年人迫不及待地跳下来,还止不住地嬉笑怒骂着,“阿也,我的大观察使呀!你这是越活越年轻啦,不在郑州城里老实待着,大队人马扛旗架鼓的,是去哪里迎娶我的小嫂子啊?”

周墀不甘示弱地回应着,“杜牧,你个信球!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整天就惦记着小媳妇小嫂子的。还说我,你不在睦州尽职尽责地做你的刺史,又往京城里跑什么?”两人相视哈哈大笑着。

“你们这两个孩子呀!一个刺史、一个观察使,朝廷命官,要稳当当的。都往五十上奔了,仍然像个孩子,一见面就没个大人样,还以为是当年同窗年少呀?”车上的老者笑嘻嘻地数落着。

车下的晚辈亲亲热热地凑在老者跟前,那观察使先开了口,把事情经过全盘托出。

老人仔细打量着状元郎,不住嘴地夸奖道:“像,太像啦。和你爷爷郑絪长得一模一样,就连性格都像,不多言不多语的。”

周墀插言问:“牛相爷,您老这是进京啊?”问完又抬头向后面望去,见两乘覆盖着油布的大马车里鼓鼓囊囊的,“您这车上都装的什么呀?金银珠宝,还是东都特产?”那老者笑而不答。

方头方脑的韦澳驳斥道:“饿牛大哥是那种人吗?他是清廉重德,光明磊落之人,是庶子寒士的楷模领袖,哪儿来的金银珠宝?”

老者听着赞誉颇为受用,“韦澳说得好,老夫这一辈子就是清清白白做人,稳稳当当办事,上对得起皇天后土,圣上所托;下不辜负黎明百姓,桑梓所望。两袖清风,爱民如子,不敢贪赃枉法,徇私舞弊,只讲忠义诚信,哪儿来的不义之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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