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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国不加入秦国的阵营,并不妨碍秦国复仇。

其实,在此之前,秦、晋已经多次互相攻城拔寨,就像两个好斗的公鸡一样,你叨我一口,我咬你一下。秦国人的心中满是仇恨,那种被欺骗的,没齿难忘的恨;晋国人自知理亏,咬着牙,‘无理也要搅三分’,绝不退缩。

公元前619年夏,秦国先是讨伐晋国,攻取武城(今陕西华县东北),以报复令狐(今山西临猗西县令狐村)的失败。

晋国的赵盾忙于平定内乱,无暇反击。到公元前617年春天,才腾出功夫伐秦,占领了秦国的少梁(陕西韩城市南),也就是昔日梁国所在地。夏天,秦康公亲自率军讨伐晋国,攻取了北征(今陕西澄城县西南)。

这两个冤家,就没有消停过,彼此互有胜负。

说实在的,秦国的实力,远远比不上晋国,但秦国人想起晋国不讲究的做法就生气,拼了性命,打不过也要打。这种气势,让人佩服,今日的西北人都有这种犟脾气,不过吵架的多,真打的少。

南方的楚国趁机北上,降服了郑、宋、陈、蔡几个国家,把晋国的几个盟友都夺走了,真是得不偿失。

公元前615年冬,秦国拉拢鲁国不成,秦康公亲自率军伐晋,夺取了晋国的羁马。

今年打一仗,明年再打一仗,大的没有,小的不断,没个定时,没个准信,只要想打,随时出兵,反正就是死缠烂打,不睡觉也要折磨死晋国人。秦国的这种无理举动,把晋国边境折腾的很郁闷,时刻提高警惕。

整个春秋时期,后来的秦君虽然都碌碌无为,但是晋国身为霸主,依然灭不了秦国。因为即使打不过,有崤山、黄河阻隔,晋国也难以深入秦国腹地。

对于秦国的多次‘挑衅’,晋国人也很生气。公元前615年冬10月,赵盾亲自率领大军,在河曲抵御秦军。河曲,一般认为,在今天山西芮城西面风陵渡的黄河转弯地区。

自从先克死后,又接连杀死五位大臣,晋国的高层再次重新洗牌。赵盾选择了实在人荀林父作为中军佐,没人提出反对;另外,提拔郤缺率领上军,臾骈作为辅佐;栾盾(栾枝的儿子)率领下军,胥甲(胥臣的儿子)作为辅佐。

这是一次权力的再平衡,关系重大。

郤缺是罪臣之后,在那个讲究家庭背景的年代,能担任上军将,不容易,未来一片光明;臾骈没有任何背景,曾经不计私仇,善待狐射姑的家眷,人品高尚,富有智谋,深得赵盾器重。

这两位能进入‘六卿’,位居栾氏、胥氏之上,完全是赵盾一手提拔,他们对赵盾感恩戴德。

可见赵盾的权势,几乎可以一手遮天。但话又说回来,郤缺、臾骈确实有才,赵盾为了国家,唯才是举,也是一片丹心。

荀林父、栾盾与胥甲,都是功勋之后,赵盾必须照顾这几大家族势力。

荀林父属于好人一类,品质绝对没问题,偶尔说句实话,不会对赵盾的权力构成威胁,虽然不依附赵盾,也绝对不会暗中使坏;栾盾则明显厌恶赵盾专政,但也从不拉帮结派,不得罪赵盾;至于胥甲,身为下军佐,年轻气盛,缺乏谋略,这类人往往成为牺牲品。

郤缺、臾骈位居上军将佐,栾盾、胥甲内心难免不满。

两军在河曲摆开阵势,臾骈向赵盾建议:“秦军远道而来,一定不能持久。只要深沟高垒,等着他们疲乏,然后再进攻,必能取胜。”

臾骈能被提拔为上军佐,全凭胸中才学,他就是赵盾的‘智囊’。这是一个稳赢不输的作战方案,赵盾认为有理,于是深沟高垒,坚决不跟秦军硬拼。

再说士会,逃到秦国之后,深得秦康公器重,认为他是个人才,加以重用。而那位正使先蔑,却没了消息。

士会在秦国,一直没跟先蔑见面,先蔑也没有见他的意思。俩人不像共患难的,却像互相置气的,直到士会回国,俩人也没有在一起喝酒叙旧感慨人生,简直成了陌生人。

秦康公询问士会,怎么样能跟晋国痛痛快快打一仗?

士会是晋国的人才,对晋国内部了如指掌。他告诉秦康公,赵盾最近提拔了一个人叫臾骈,此人颇有智谋,一定是他出的主意,让我军师老兵疲之后,再偷袭我们。

该怎么办呢?

士会想了想,说:“赵盾有一个旁支子弟,名叫赵穿,是晋国国君的女婿,受到宠信。他年少轻狂,不懂作战,又讨厌臾骈担任上军佐。如果派出一些勇敢而不刚强的人袭击上军,赵穿一定会追击,那样有可能战胜他。”

离开晋国五六年了,士会对晋国内部各人的特点,依然如数家珍,不得不佩服。

这位赵穿,是赵盾的族弟,后来被封于邯郸(今河北邯郸市赵王城),也称邯郸氏,如今见不到这个姓氏了。春秋末期‘三家分晋’,起因就在于他的后代邯郸午。

秦康公听从士会的建议,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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