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真的很大哦!我从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果”阿呆以前没有来过南方当然不识这种椰子。
柳怀仁一听阿呆不识此果,眼珠打转,立即有了主意便道:“阿呆叔,你看这果实又圆又大,该不会也是神仙吃的果。你且爬到树上摘几个来试试看”
“神仙吃的东西,那不是很好吃”阿呆惊讶道。
“当然好吃,你快上去摘几个来吃吃看,我在下面等你”柳怀仁道。
阿呆被柳怀仁忽悠的深信不疑,一时拒绝不了,一下子跃到树上,用脚踹椰子,啪啪啪地几声,落了好几个。
柳怀仁一开始站在树边,看见落下的椰子犹如打雷般,差点砸中他,吓得他急急躲开到二三丈外。
突然间,附近的树顶劲风突起,沙沙作响,枝叶一阵摇摆不定,登时咦咦的两声,一片黑影一闪而逝。
树上的阿呆被吓得一阵啰嗦,立时从树上迅速跃下,急问道:“阿仁,你看见什么啦?像是那鸟”他只是听声辨物而已。
柳怀仁也被吓了一跳,正左顾右盼地仰视树顶,随口应道:“不知道。没看见什么,这儿总不会有鬼吧”说着,立马向阿呆走去,心中一阵害怕。
两人在树底下察看片刻,再没有发现任何动静了,这才舒了口气。确定安全之后,柳怀仁立马拿上一个椰子,坐在地上死咬,咬得牙齿直疼,却连皮都咬不开,直呼:‘这什么果,难吃死了,难吃死了’,一个劲地直吐口沫。
这么难吃的东西,当然是谁都嫌弃的,二人如打了败战的士兵一样,气呼呼地将椰子丢下,回来院里去。
一转眼间,已是黄昏,余霞洒满天空,甚是好看。
柳怀义、李擎天棋也不下,跑去厨房凑凑份,能干的活就帮忙做做。
柳正风将货物、礼品等东西都安排妥当,床铺也整理好,不由得擦擦额头的汗珠。
蒙婉倩早已烧了几个菜交给刘世,任他拿去给刑老者和刘震天喝酒。
无极岛的人已在院外的一树下挂起了锅,做饭、烧菜,他们可是有专门的人手,用不着他人帮忙。总而言之,大家都忙碌着。
黄昏渐逝,黑夜慢慢来袭,海风呼呼,海浪轻轻拍在海滩上发出哗哗的声音,整个小岛显得很安详。
停泊在小岛附近三艘巨型货船只留有一盏微弱的黄灯吊在船头;而渔船旁边的那艘客船亦点着一盏灯,两个老人一人一坛相对狂饮。
“邢大哥,想必当年你定是一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吧。可否告知老弟我啊”刘震天仰头喝下一大口酒,放下酒坛,手袖一擦嘴边的残酒,趁着几分醉意心直口快地问道。
邢老人听着,提着酒缸,呵呵而笑,道:“哎!我可比不上你这位大名鼎鼎的‘江南第一剑客’。你何不想想,江湖上有几个姓邢的大人物,又像我这般年纪的”说完就大喝一口。
刘震天摇摇头,皱眉头,纳闷道:“小弟早就想过了,可是想破了脑袋瓜,硬是想不起像你这样的大人物来”其实他已经琢磨这个邢大哥的身份三十多年了,一无所获,真是奇怪。
“那是当然,根本就没有,你如何能想起来。说句实话,当今天下没有几个人知道我的姓名,就连我那个傻徒儿都不知道”邢老人凝望夜空,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对着刘震天,顿一顿又道:“你以前在江湖上,可曾听说过一个名叫邢云海的人吗”
“这倒没听说过!”刘震天思索片刻,抹抹胡须,摇着头,又道:“这么说,大哥的名字叫邢云海”
“你这老小子蛮实诚的吗?这不怪你,若说起我的同门师兄岳鹏举,这是天下人人皆知,可惜他英年早逝。倒没我师父与我这般逍遥自在,功名这东西真是害人不浅”邢云海神采奕奕地说着,回忆片刻,接着痛心疾首地道:“当年我若不是为情所困,或许我真的可以与师兄岳鹏举那般留名青史。这也是我后来让风儿到江湖去闯荡的原因,本来期望他能为天下苍生做点事。可想不到他也和我一样逃不过‘情’字这关。时也,命也,也罢,也罢”
刘震天羡慕道:“邢大哥!你有柳兄弟这样的徒弟已经很了不起了。如今天下像柳兄弟这般优秀的侠士,算来也没几个了。如今,沽名钓誉之徒倒是不少”
“那是当然,有我这样的师父,徒弟绝对不能比别人的差”邢云海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边嚼边自豪地道。
“那是,那是!名师出高徒,像邢大哥这样的高人教出的徒弟绝不可能比别人逊色”刘震天也是赞同的,绝非奉承。
“说真的,我这个徒弟确实是个好徒儿,他对我的话一向都是言听计从,从未敢违逆半句”邢云海说着,不禁哈哈大笑,顿了一顿,摇摇头,微叹口气,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有时候我很羡慕他,竟能抛开世人的话柄,与那个丫头在一起。虽说这些都是我教的,但当年我却过不了我自己那关,辜负了她”说到此,不由得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