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偶尔也会忘记了这个身份耍些孩子脾气。
“你又能,整日只会惹祸,大字不识几个”蒙婉倩面带微笑,噘噘嘴,嗔道。对于这个儿子,她可是又爱又恨。
“娘,识字有何用,你前天不是说了,百无一用是书生吗?”柳怀仁皱着眉道。心想:“娘怎么说话,跟放屁一样,说过的话没几天就忘了”。
蒙婉倩吃了一惊,不由呆住了,这话确实是她说的,现在却被儿子拿来当这种不想识字的理由。
柳正风看着妻子被呛得无语的表情,忍俊不禁地道:“你看你,把他惯成什么样了,现在有你苦吃了吧”他持着一种看笑话的心态。
“没大没小”蒙婉倩黑着脸,用手指轻轻弹一下柳怀仁的额头,骂道。
“好了。都吃饭吧,别再说话”婆婆笑笑道。她怕这个鬼灵精怪的柳家老二再说糊涂话。
转眼到了午后,一家人在院内的大树下聊天、嬉戏,听到院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柳正风起身走去开门,门一打开,便见陈富贵来了,是张传代陪他来的,是带着礼物来的。
柳正风看见陈富贵,不由一惊,皱下眉头,立马笑道:“陈兄,张掌柜,二位光临寒舍,不知有何指教”他心中很是奇怪,这个陈富贵数日前才被其妻子那般侮辱,为何现下要到他家来拜访,这种行为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柳员外,该不会想将我俩拒之门外吧?”陈富贵厚着脸皮,开口便道。他在脸上挤出一点笑容来,其脸色不佳加上脸上的肉太多笑起来很难看。
“二位请进”
柳正风听陈富贵如此说话,登时一怔,话已说到这份上,岂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唯有请进再说。
“柳员外,听说你们前些日到羊城走了一趟,事情办的如何?”张掌柜说着,随陈富贵一起走入院去。
“一切都已办妥”柳正风一面掩门一面回答。
柳怀仁蹦蹦跳跳地小跑过来,一见陈富贵顿了一下,眉头紧锁,厌恶道:“陈富贵,你到我家来有何贵干?”他当然不想看见陈富贵,大有赶他走的意思。
陈富贵早知有此一着,却依然愣了一下,倒也不在意地笑了笑,笑得很不自然。
蒙婉倩对陈富贵深恶痛疾,当日不杀他已算手下留情,怎能愿意再见此人。她一听陈富贵这三个字,立马瞥了一眼,认定人后,起身大踏步走了过来。婆婆、柳怀义、李擎天先后跟来。
“仁儿,不可对陈伯伯无礼”柳正风横了儿子一眼,正言厉色道。
“陈富贵,你来我家干嘛,我这儿不欢迎你”凛若冰霜的蒙婉倩瞬间来近,声色俱厉道。
虽然陈富贵早有准备,但是毕竟蒙婉倩这话说的太直接了,且经过那日之事,陈富贵的心中对柳夫人这三个字却已产生了些许畏惧。
陈富贵听蒙婉倩这么一说,一脸尴尬,呆如木鸡,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阿五,来者即是客,有话好说,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柳正风劝道。
“是,是”张掌柜一脸微笑,忍不住地用手肘撞了陈富贵的后背一下,提醒一番。
陈富贵登时回过神来,急忙鞠躬作揖道:“柳夫人,陈某这次前来绝无歹意。当日一时鬼迷心窍,对尔等有所冒犯,实属不该,罪该万死。今日特意登门道歉,望尔等见谅”他虽将那些事一笔抹去不提,却说得蛮有诚意。
此刻,蒙婉倩只觉陈富贵的内心特别强大,当日受了那番侮辱,竟然还能上门道歉,谁肯信。冷哼一声,依旧厉声道:“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道歉就不必了。只要你日后好好做人,莫要心存歹毒、仗势欺人便是,其它的都是废话”说完,伸手拉着柳怀仁的手,转身往外面走去。婆婆等人迅速跟上。
张掌柜登时骇然,没有想到这位柳夫人说的这么干脆直接、不留情面,真是爱恨分明。
陈富贵脸色陡变,本想再说什么,看着蒙婉倩走开,又咽了回来,不由自怨一声。
“陈兄,她说话一向如此,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柳正风一阵尴尬,赔笑道。
陈富贵苦笑一下,自知自己多讨人怨,立时信誓旦旦对柳正风道:“柳员外,我陈富贵以前确实作恶多端,仗势欺人,死千次万次都不足以弥补我所犯下的罪恶。但善恶有报,天理循环,我已深有体会。当日之事,全是我一个人咎由自取,真感谢柳夫人的不杀之恩,才让我能有重新做人的机会,应当珍惜。从今往后我陈富贵如若再做半点伤天害理之事,定遭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他虽然决然立志自此起做个好人,但如果不是张老爷前天到他家给他开导一番,他岂有如此觉悟,亲自上门道歉。
“陈兄,你不需要发这等毒誓,只要你真心改过,我相信大家都会看在眼里的。那日伤了你夫人,不知她现下如何?柳某自觉处理不当”柳正风虽然不知陈富贵的道歉是否真心,但对方毕竟有这种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