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涪陵伤痛欲绝,搂着李成蹊的肩头埋头哭道,“好兄弟,我命苦啊。”
女子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曹涪陵也不再故作悲伤,屁颠屁颠地跟着跑开。
“先前窃夫现身,你就到了?”曹涪陵问道。
女子嗯了一声。
“那你为何不肯现身,与他结个善缘?”
女子停下脚步,语气淡然地反问道,“我堂堂徵暘宗文昌星,为何要与不听管束的洞溪里昭侠结个善缘?”
“桃花鱼之缘,你已收下。这份缘,你不得不承认。”
“窃夫祸乱此地,何止我徵暘宗作壁上观?”女子淡定地说道,“封正为侠,福荫一方,可放眼我龙阳洲,不知多少宣侠阳奉阴违,不听从我徵暘宗的旨意。若无赴戎机从中作梗,我徵暘宗何以彰显镇州之宗的神威浩荡?”
“采兮,我徵暘宗不该如此故步自封。”曹涪陵仗义执言道。
女子心如止水,“小儿作态,休要复犯。回到宗门,我会亲启师尊,罚你面壁思过。”
曹涪陵不为所动,坦然自若。
李成蹊望着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早有猜测。
“你做的很好,没有露出丝毫的怨天尤人。难怪老爷子当初愿意带着你。”钱笑之忽然夸赞道。
董必合不满地嘟囔道,“师尊,我就不懂了,他哪里做的好,值得你如此盛评连连?”
钱笑之伸手按着他的脑袋,笑而不语。
李成蹊躬身送别道,“晚辈李成蹊恭送钱大家。”
钱笑之释然大笑,“少年当自律。”
李成蹊高声回应,“成蹊无时不敢忘钱老爷子的教导,【怀律己之心,修为侠之德】。”
风雪中,一片寂静。
唯有他的喃喃自语。
“我于桃花盛开时,递炤;我于大雪纷飞时,居庸;我于尘埃落定时,律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