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深渊  三万万年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有两颗了...只有一颗。

松鼠皱着脸,总感觉好不容易带着这两颗栗子一颗都不吃就这样死了实在是不划算,将作为遗产的栗子扒拉出了一颗,好歹要尝尝味道啊!

咳咳,这一颗...种下来...之后我的遗产...就全归你了!

停笔,然后将嘴里的一颗栗子扒拉出来,用手臂擦了擦上面的口水,最后一餐是一颗栗子,嗯,感觉也没那么差啊...才怪!

松鼠抱着那一枚栗子,咬在栗子上的一口怎么都咬不下来,两道灼热的眼泪顺着眼角飘向了天空。

小爷才不要什么最后一餐!为什么小爷我年纪轻轻就要写什么遗言吃什么最后一餐?

松鼠咬住栗子,一把揪起麦加的两撮鸟毛,看着那漆黑的地面怒吼道:

“我可是要建立松鼠帝国的松鼠,怎么可以死在粪坑这里啊啊啊啊!”

麦加的翅膀跟随着松鼠的动作一点点从狂暴的气流中摸索向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下落的速度逐渐变少,垂直坠落的趋势逐渐有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再多点!再多点!不够啊!再多点...”

松鼠已经疯狂了,红着眼睛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地面,嘴里不住念叨着,拽着麦加羽毛的手微微颤抖,它已经将心神完全放在麦加身上了,气流与麦加身体交互带来的震动透过麦加的骨骼传达到松鼠身上一时间松鼠似乎有种自己亲身在这乱流中奋力挣扎的感觉。

一股突如起来的乱流打破了松鼠拼尽全力维持的那一个小小的平衡点,一切都乱了起来,这股气流夺走的不仅仅是那个平衡点,夺走的还有麦加失去意识之前所做的最后的努力,那就是那始终维持在麦加身体下半部分的重心,这是麦加为小鸵鸟和松鼠带来的最后的一丝希望,以它的身体来缓冲掉落到地面带来的冲击,然而现在麦加如同在风中飘零不定的羽毛一样,旋转的不止是天空,还有地面,接触地面冲击点无法既定,麦加牺牲自己来挽救一切的初衷已经无法实现。

松鼠没有畏惧,或者说现在它已经无法分出心神来畏惧了,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麦加翅根上的毛被拔下一撮又一撮,那难以琢磨的平衡点在昙花一现之后就隐藏在了这不定的狂风中,无尽的气流如蚕丝般层层缠绕在麦加身上让松鼠的一切努力都好像石沉大海一般毫无回应。

不过终归不是完全无用,麦加的身体逐渐在狂风中稳定下来,不过也到此为止了,松鼠手中一空,回过神麦加背上的羽毛已经被拔地狼藉一片,苍白的皮肤裸露在体表外,松鼠不甘心地拽了拽其它地方的羽毛,无法再干涉麦加翅膀的舞动了。

松鼠脸上一片灰败,它已经真的无计可施了,当时灵光一闪地通过干涉神经反射来刺激翅膀肌肉的伸缩已经不能继续使用,毛都拔光了难道揪皮吗?松鼠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比划了一下麦加那耐艹的程度。

嗯,据说猫可以从几十米掉下来不死,小爷要不要学一下?

可以做的一切都已经做完,现在的松鼠没有了那种声嘶揭底的气势,死境让它疯狂,绝望让它冷静,甚至它还有心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此时的光线已经近乎夜晚,头顶的亮光堪堪照亮了森林,松鼠的位置已经无法照顾到了,两侧的岩壁渐渐变得干净,鸟粪因为上升的气流大部分都附着在了森林所在的位置,可以到达这个地方的已经寥寥无几。

这地面是什么石头做的啊?怎么黑地一点光都不反射?到了这里还是这么平整,好像有些不对...风也有些...怎么说呢,不对劲啊...

松鼠胡思乱想,它的脑筋刚刚想着自己死前该摆什么姿势才显示地出自己的勇猛无畏,突然就跳到了附近的环境上,没办法,松鼠骨子里还是地想要找出一条生路,分析周围的情况完全是松鼠内心深处的那抹不甘心下意识让它想要找出一条生路。

啵~

麦加消失在了这漆黑的地面,没有一点血肉与岩石碰撞的痕迹。

“猴到齐了吗?”瓷壶站在一个大树暴露在地面的根茎上说道,这根茎让瓷壶高出前方一排成一列的猴子们一个脑袋,至于为什么那是因为高山鸡它们一个脑袋发言显然比平视起它们发言更有气势,并不是说瓷壶比山鸡它们矮,而是为了气势,没错,气势很重要。

“老大,你这不是说废话嘛,我们这就四个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嘛。”哈喇子发话。

...

“很好,下面我们要下去这个裂谷,我们好多人的刀都被那鸵鸟拿去当它陪葬品了,而且没有拿到那鸵鸟确切伏诛的证明,不拿回来我们也没脸这样回去。”瓷壶背着手平视山鸡几个头顶上的空气,竹枝充分发挥着自己小透明的能力,其视线下的山鸡肥肠瑟瑟发抖,在最右边,哈喇子在地上好像散了架一般哼哼唧唧个不停。

“你们有什么意见说出来吧,我听着。”瓷壶揉了揉有些红肿的指节毫无情绪起伏地说


加入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