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月姑沉吟道:“最近有什么事呢?爹三前有很重要的事,匆匆赶去紫柏山,许伯父也正好是三前上终南山去了。如今祝姐姐也跟她大哥,在三前去了岐山,那有这么凑巧的事儿?”
“哈哈!”醉道人忽然大笑一声,拍手道:“荆姑娘果然心思缜密,贫道只顾喝酒,可没想到这一点上去。”
荆月姑被他得粉脸一红,心头也不由得蓦地一怔,急急抬目问道:“道长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醉道长摸着他垂胸黑须,徐徐道:“不妥,贫道一时倒也看不出来,但终南、紫柏、岐山这三个门派,突然召集门下弟子,自然也不是寻常事了……”
许兰芬听出事情不大寻常,心头一急,忙道:“道长你看会有什么事呢?”
醉道人笑道:“贫道又不是神仙?能够知道过去未来,但你们也不用担心,紫柏宫齐濑云,贫道和他极熟?明去一趟紫柏山,也许会弄出一些眉目来。”
夜色渐深,大家各自回房就寝,聂清辉夫妇和聂沧澜被招待在第二进的楼上,聂沧澜陪同父母上楼,就陪着父母在房中坐下,这是他父母脱难之后,第次没有外人在场的和父母相处。
聂清辉关心儿子的事情,早已都听过了,没有什么好的,但席素仪可不同了,做娘的对儿子的事情,就不嫌其烦,问东问西,问个没完,这样父子、母子三人,差不多一直谈到快近三更,聂沧澜才回房休息。
许兰芬的闺房在第三进楼上,因此把荆月姑等三位姑娘也安住到第三进的楼上来。
白,还有醉道人、聂清辉夫妇、聂大哥等人在一起,如今三位姑娘一起到了许兰芬的房里,没有了拘束,就咭咭咯咯的个没完。
先前还是些江湖上的事儿,不知那一位姑娘忽然提起了“聂大哥”,这下四个姑娘不约而同的精神好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没有一个不一口一声带着“聂大哥”的。
后来大家又以“聂大哥”作为笑谑对方的话柄,一时间四个姑娘们在又又笑之际,还你呵我,我呵她的笑作了一团,也不知一直闹到什么时候才各自回房。
第二一早,大家起来的较迟。
聂清辉起床时发现妻子已不在房中,只当她早已下楼去了,也并不在意,盥洗完毕,来至花厅,聂沧澜和四位姑娘都已在座,等着自己夫妇共进早餐,依然没看到妻子,心中不觉微微一怔。
聂沧澜站起身道:“爹,娘还没有起来吗?”
聂清辉道:“为父醒来,你娘已不在房间,你们没看到她吗?”
聂沧澜道:“孩儿没看到娘。”
冯珍道:“侄女们也没看到伯母呀!”
聂清辉攒攒修眉,道:“这就奇了,你娘会到那里去了呢?”
冯珍道:“伯母会不会出事了呢?”
荆月姑连忙拦道:“聂伯母也许起来得早,到花园里去走走,也不一定。”
许兰芬道:“从这里出去,通到后花园,聂伯母也许真的到后花园去了。”
冯珍道:“那就快去找找看!”
从西花厅出去,就是一条狭长的井,围墙下面是一道用青砖的花圃,和一条青石铺成的径,北首有一个圆洞门,直通后园。
出了圆洞门,就看到花木扶疏,占地极广,前面不远已分成三条通路,林间亭阁隐约,布置得相当幽雅!
当下就把现有人手,分作三路,聂清辉父子、许兰芬和字文澜、荆月姑和冯珍,分向三路寻去。
花园虽然不,三路人花了顿饭的工夫,已把每个角落都找遍了,依然没有席素仪的影子。
聂清辉从下楼后,不见妻子,心中就已笼上了一层阴影,到花园里来找,也只是存万一的希望而已!
试想席素仪在这里作客,怎会一清早一个人跑到花园里来?因此在花园找不到她,也是意料中的事。
聂沧澜找不到娘,自是心头大急,望着爹问道:“娘无故失踪,依你老人家看,会不会是金母劫持去了?”
聂清辉摇摇头道:“金母为人虽然刚愎,但一向言出如山,那我们下山时,她还得好好的,不可能无端变挂。”
聂沧澜道:“那是什么人把娘劫持去的呢?”
聂清辉沉吟道:“这二十年来,为父和你娘都一直生活在幽囚之中,除了一日两餐,差不多也都在静坐。据为父推想,你娘的内功修为,已经超越陆碧梧甚多,除非金母亲来,别人决难把她劫持而去,何况还有为父在她身边,有人劫持你娘,为父怎会一无所觉?”
许兰芬道:“聂伯父、聂大哥,大家还是回去,用过早餐,如果聂伯母没有回来,大家也好再分头去找。”
“哦!”冯珍忽然好象想起了什么,急忙叫道:“醉道长,他……”
许兰芬不待她下去,接口道:“我听大师哥,醉道长昨晚晚餐之后,装了一葫芦酒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