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浦看着众人满脸置疑,又笑了笑,肯定地答道:“当然有可能!”
听到张一浦肯定的回答,大家仍然满脸孤疑,但是脸上挂满期待之色。
“这个揭爱华可是温毓庆亲自推荐过来的,这可是组长你调查来的结果。如果他不是温毓庆的侄儿,他又怎么能够推荐过来?组长,你不是说凡是进入密码检译所的人都要经过严格地审查,并且还要有相当身份的人担保推荐才能加入吗?”耐不住内心的疑问,任松有些急切地反问。
“是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在想,会不会那个汉奸揭爱华的事情,并不为温毓庆知道。就犹如揭爱华的家人和邻里一般,并不知道揭爱华的真实情况。或者说这封推荐信是温毓庆写的,但他并没有见过这个汉奸揭爱华。那么,日本人是不是可以另行安排人手过来?”
“组长,你的意思是说?虽然这个密码检译所因为高层倾轧,这个温毓庆离开了密码检译所,而由蒋委员长的嫡系亲自执掌……。”
“嗯!不要妄议领袖!”张一浦眼光闪过一道厉芒,严厉地告诫道。
“组长,我错了!谢谢提醒!我的意思是说,组长你是不是认为,温毓庆既不掌握侄儿揭爱华投敌的情况,也没有见过这个侄儿。只是因为密码检译所迫切需要人才,便出于一种对家庭对血缘的信任,写了推荐信,而温毓庆虽然离职,但是在这个所仍然有一些影响,而这个影响甚至让这个所忽视了对这个人进行全面的政治背景审查。”
张一浦有点得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密码检译所这样的情报技术机构,对我们军统来说也是非常宝贵的,军统上层一直想把它收入麾下,但是却没有能够成功。因此,这个所的好多事情自然而然进入了我们的视线。密码检译所极其缺乏人才,一直在迫不亟待地招揽相关的专业人才,其中就招一大批日本留学生,而这个揭爱华刚好就是在日本留学,还是他们需要的专业,当然会被他们接受。也许是揭爱华写信给温毓庆,想要找个与专业相关的工作,当然这封信的前提是,日本人知道中国方面需要密码人才,当然他们并不一定知道这个检译所需要密码人才。而温毓庆这个创始人写来的推荐信,自然会有相当的份量。这样的机要单位,每进一个人都会进行相当严格的背景审查。但是,在中国这样一个国度,再严密的制度和规定,也会有漏洞,也会有例外,其中人情、情面就是最大的例外和漏洞。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因为,密码检译所是一个独立的机要部门,掌门人身份又很特殊,就是我们军统也不能贸然插手调查。因此,我们的工作还要秘密展开,确保万无一失。刚才我的分析只是一个方面,你们的调查也许是另一方面,或许还有其他的可能,一切要以最终监视调查为准。因为我们几个曾经与密码检译所上海站打过交道,或许这个揭爱华会对我们几个人有一定的印象,多少不便于工作。因此,小青现在是最合适的人选。”
赵怀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小青一个人负责,是不是太危险了?”
“危险?”张一浦担心地看了看卢小青。
“张组长,就是再危险,我卢小青也不怕!自从加入军统,我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危险!”
“小青,革命尚未成功,不能轻言牺牲!”
听到张一浦的话语,卢小青内心涌起一份感动,正准备说话,便听到张一浦说道:“我们军统是一支特殊的抗日力量,对日斗争暂时不需要我们与日军在正面战场拼杀,也不需要我们走到台前。我们的任务是隐蔽斗争,虽然现在是战争时期,我们的工作十分艰险,随时都有牺牲的危险,但是我们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要用智慧来干好革命工作。与敌人斗争,任何时候都不能够蛮干,我们需要多动脑筋!”
说着,张一浦特意地看了看卢小青。关切的眼光,戳中了卢小青心中的柔软,卢小青备感温暖。
“任何时候都不能轻言牺牲,否则就是对抗战不负责,对军统不负责。所以,我要说,任何时候,我们都要保护好自己。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消灭敌人。”
听到这番话语,众人赞许地点了点头。
“小青,你的工作只是监视,在五号目标附近有一个电话亭,有异常情况要及时地打电话,处置不了的事情,绝对不要一个人贸然冲上去!此外,在城区的跟踪,就要像刚才那样,随时做好变脸的准备、还有换服装的准备,在茫茫人流中掩藏自己的气息,隐藏自己的身影,掩蔽个人的特殊身份。这些,才是我们一个军统人员在一个城市工作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刚才,我说的这番话,不仅仅是针对小青,对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引以为戒!”
听着组长的话语,大家若有所思。
“所以,我经常讲,我们干军统的,如果仅仅凭着一腔热血与忠诚,那还远远不够,还得有一身非凡的本领。哎!可惜杨安那个小子铁了心要回到第十一师,还要到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