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机枪手、副射手位于散兵队形的右侧,凶悍地向国军扫射。
日军轻机枪左侧的日军散兵看到来了援军,又发现对手的捷克式轻机枪转移了射向,顿时恶胆丛生。
这样,刚才被国军打掉的悍勇,又被鬼子重新捡拾了起来。
一个日军军曹发出了冲锋的指令,带头起身跃进,另外五个日军士兵几乎同时起身,准备在右翼机枪的掩护之下向前跃进。
可是,当他们刚刚迈出了脚步的时候,就一个个“叽里咕噜”地发出了惊惧的叫喊,旋即迅速转身。
原来,他们发现一枚手榴弹从后面飞到了前面。不仅是这枚即将爆炸的手榴弹让他们发出了惊叫,而来自后方的敌人更让他们感觉背心发凉、危险众生。
手榴弹不会一落地就爆炸,并且有效杀伤半径也就只有7米,波及半径也就是十多米。这些常识,对登陆的日军精锐来讲,谁都记得烂熟。因此,他们看到那枚手榴弹水平旋转的诡异,还有那飞行轨迹,便知道这枚手榴弹一定会坠落在安全距离之外,理所当然地都止住脚步,把来自背后的敌人看作最大的威胁,几乎一致转身,准备迎击来自后方的威胁。
“轰”,杂草丛中的手榴弹爆炸了,爆闪一团火光,硝烟升腾而起,密集的弹片四散而飞。随着爆炸,日军士兵发出了惨叫,还有四人直接被掀翻在地,生死不知。
看到这边日军散兵的冲锋,周树声脸色大变,大声喊道:“上刺刀!”
话音未落,便听到日军士兵惊惧的喊声,接着便听到两声手榴弹爆炸的声音和鬼子的惨剑
“好!好!好!”
看到这一幕,周树声连声叫好,视线也盯着那还未完全散去的硝烟。
周树声看到杨安从竹林里冲了出来,看他现在的位置,估摸出来的时机,应该就是他听到爆炸声音的时候,甚至是在爆炸还没有发生的时候便开始了快速冲锋。
想到这里,周树声对第十一师的五个向导,尤其是眼前的这个兵充满了欣赏。看着那个单薄的身影,周树声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对敌作战。
这时,周树声看到这个第十一师的向导、这个面相稚嫩的家伙,满脸狠厉,犹如一个杀神,双手持枪瞄准草丛里的土黄色身影,枪口爆出了一朵朵枪焰。
杨安直奔那两个机枪手,同时改变单手持枪方式为双手持枪方式。他左手握于右手,食指犹如端着一个的酒杯,托在手枪枪管下,右手猛力抠动了扳机。
日军机枪手、副射手刚刚装填好子弹,便听到同伴们“后面有人”“注意后面”的惊恐喊声后,便见他们折身返回,心中一样大惊。
正在诧异之间,日军机枪手、副射手便接连听到一前一后两枚手榴弹爆炸。尽管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日军精锐,尽管他们此刻并没有丝毫畏惧,但这突如其来的重大变故仍然惊得他们目瞪口呆。转身之间,他们清醒过来,迅速半起身往后看,却没有想到迎接他们的是一个冰冷的枪口。
“叭”,手枪响起邻一声。日军机枪手、副射手看到那一朵枪焰的时候,杨安已经将枪口瞄向邻二个人,又迅速抠动了扳机,第二朵枪焰出现在日军机枪副射手眼前。
抵近进攻和抵近射击,是这几杨安经历最多也是最为惊险的事情。因为这几次遭遇式的历练,抵近射击的手法与步法更加娴熟与稳定。每当实施抵近战斗的时候,他的眼中似乎只有手枪和敌人,完全忘记了自己,抵近战斗的状态越来越好。
就这样,距离最近的两个机枪射手丧命于数米外的杨安之手。
这第一批登陆的日军精锐确实不同凡响,即使是被前面的手榴弹给惊着了,被来自背后的威胁给吓着了,转身又遭遇手榴弹迎面而来的爆炸受伤,但仍然有一个日军士兵倒地后迅速腾起,准备给这个该死的中国士兵一枪,却没有料到杨安的动作比他更快,一朵枪焰出现在他的眼前,正中眉心一枪,“扑”地栽倒在地。
另一个受赡日军士兵凶悍地转身,已经把枪口对准了杨安。
这时,杨安的手枪枪口还没有调转过来,但他的眼光已经发现了那黑洞洞的枪口正直指向了自己。
杨安借助运动的惯性,身体迅速向右侧倒,一边倒地,一边迅猛地调转枪口对敌猛力抠动了扳机。
“叭”,一声清脆的枪响,日军士兵先行抠动了扳机。
“叭”,一声清脆的枪响,杨安也跟着抠动了扳机。
这一前一后,接连响起了两声枪声。日军士兵射出手子弹从杨安左耳耳畔飞过,那灼热的气流在耳畔扰动,让杨安心中大惊。这时,杨安感觉双手一震,子弹也飞向了数米外的鬼子。
“当”,手枪子弹擦着鬼子的钢盔飞过,在钢盔边缘打出了一个的缺口。
这“当”地一声,头盔中弹着实把这个鬼子给惊着了。“啊”,鬼子一声惊叫,微微一怔,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