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会暴露。他的左手慢慢地摸向身上的手榴弹,如果被发现,那就只好让鬼子尝一尝手榴弹的滋味。
杨安右转身,慢慢地抬起了枪口,随时准备开枪射击。
一个日军士兵“叽里咕噜”地调侃了一句,那个摔倒的日军士兵骂了一句:“这该死的气!”
接着,这个日军士兵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样,日军巡逻队便从林中继续向前而去。
树林里,杨安已经潜伏了好几分钟,眼睛对黑暗已经慢慢适应。看着日军巡逻队远去,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定,呼吸和心跳也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听到“噗嗤、噗嗤”的脚步声音远去,唐家保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心地从地上起身,低身向杨安靠近。
尽管日军巡逻队已经离去,唐家保仍然十分警惕,带着三个手下心地穿过树林,一进入棉花地,便躬着腰身快步前进。一班穿越树林后,夜雨又停了下来。看到这气的变化,唐家保暗道今晚老真是帮忙,否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糟糕的情况。
左望秋、祁庆隆二人一挺机枪、一支步枪谨慎地返回。
与一班刚刚分开,祁庆隆便道:“班副,班长他们没有了俺的火力掩护,万一遇到了鬼子咋办?”
“放心,不会有事的,班长会躲着鬼子,不会与他们交火。”
“怎么可能?听连长和四眼排长,罗店周围的村庄都给鬼子占了,是要建立什么外围阵地和战斗缓冲区,不准什么时候就遇到鬼子。”
左望秋眉头一皱,语气骤然一变骂道:“他妈的,你就是一个乌鸦嘴!就不能捡点好话!”
“嘿嘿!班副,你,俺们到上海来,哪一个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哪一个又是怕死鬼!”
“哎,你这个臭子,谁你是胆怕死!”
“嘿嘿!班副,没有想到你还这么迷信,不定俺们还会遇到危险咧。”
“哎,你这张乌鸦嘴,今怎么就闭不上!”
“班副,俺们回去是熟路,他们过去还有一段没有走过的路,还真是让龋心哪?”
左望秋不再理会祁庆隆的话,很快二人沉默了下来。
树林里,日军巡逻队再次经过这个暗哨,却没有听到如期而至的哨声口令。领队迅速下达了口令,同时连续吹响了急促的哨声。
在正常情况下,这鸟鸣哨哨声犹如真正的鸟儿鸣叫一般,悦耳又动听。但这有力急促的哨声,却是异常尖锐刺耳,穿透力尤其强大。
巡逻队五个日军士兵“哗啦啦”地散开,呈作战散兵队形围向暗哨哨位。
林中土丘日军阵地上,观察哨也吹响了急促的哨声。阵地里,顿时响起了“噗嗤、噗嗤”的脚步声,一个个日军士兵闪电般进入战斗位置,伸出了步枪。
巡逻队并没有遇到袭击,一个士兵在队长的指挥下接近暗哨。接着,另外四人也靠近。
一个日军士兵打开了手电,翻开暗哨的身体,看到“滋滋”冒烟的手榴弹,惊叫一声,转身卧倒在地。另外四人也跟着卧倒在地。
“轰、轰”,爆闪两团火光,一个日军士兵正好卧倒在手榴弹旁边,成为了诡雷爆炸后的第一个倒霉鬼。诡雷的爆炸,造成日军巡逻队一死两伤。
爆炸发生后,临近的村庄里发射了一枚照明弹。接着,周围的一个个村庄都跟着发射了照明弹。
左望秋、祁庆隆二人正准备穿越那段通村路。却没有想到村庄里的日军发射了照明炮弹。霎时,路上洒满了煞白的光亮,几同白昼。
“哒哒哒,哒哒哒,……”,日军轻机枪向二人喷出了长长的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