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好,手足无措的感觉再次将他侵袭。
听得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戚即安心里一沉。谁料轻微的脚步声在屋中响起,穆因音走至窗前的椅子坐下,那儿是戚即安曾在她高烧不退时守着她的位置。
“不要留在这儿,你还是回去吧。”
人影微微动了动,穆因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木椅中。
“因音,不要睡在这儿。”戚即安的话说得很糊,甚至听上去有些滑稽,倒稍稍缓解了她心中的焦虑。
“因音...”
“嘘,快些歇息,不得互扰。”穆因音将身上的斗篷裹紧,料子上沾着的雪刚刚化开有些凉。她将头靠在椅背上,许是太累了,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雪被风吹着拍打在窗上,听起来比雨声细密柔软。戚即安望着那个瘦弱的身影,缩起来没比椅子大多少,她是怎么拉住那匹发狂的马,又是如何将满腹的心事藏起。
原先戚即安赖以生存的法则慢慢被颠覆了,他似乎不能再躲在幕后缜密地计划着一切,至少要站在她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