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你也知道了吧?我想要带走小儿,不知道你这边方不方便?”
“关厅长,这事有点难办啊。”梁栋品放下文件说道。
“难办?”
关泽脸色一下就变暗,“有什么难办的?怎么就难办了?侦缉处是你分管,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梁厅长,楚牧峰他公然当着众人的面,在梅岭分局闹成那样,成何体统?事后又跑到水木商贸将关木森抓回来!”
“你知不知道外面都是怎么说的?他们都说这是楚牧峰在公报私仇?是在耀武扬威?这里可是帝都金陵,不是他以前待着的北平城,他这样肆意的做事,还有没有想过后果?”
“梁副厅长,楚牧峰是你的人,差不多就行了,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听得对方一阵抱怨的梁栋品,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波澜不惊地说道:“关副厅长,到底是谁在毁坏警备厅的声誉,你是心知肚明的。”
“就这事,我还真是站在楚牧峰这边,要替下面人讨个公道。”
“你……”关泽蹭地就站起身来。
“我这就去找厅长说理!”
“悉听尊便!”
梁栋品也没有想要将条件在这时候开出来的意思,随意摆摆手,“去吧,最好是能请厅长来裁断,那样我也能省事。”
厅长办公室。
汪世桢刚才也收到了楚牧峰这番行动的消息,也知道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说真的,在知道这个事后,他也是一头鬼火。
关泽你就是这样教导子女的吗?
难道说上次的事对你的教训还不够惨烈吗?
你瞧瞧,如今整个金陵警界你还有人吗?你的人要么是被调走,要么就是被干净利索地拿下。
原以为你会学乖,谁想还会发生这种破事,真是不让不省心啊!
“咚咚!”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房门敲响,汪世桢抬头说了声进来后,关泽的身影便冲了进来。
刚进来,他就怒气冲冲地喊道:“厅长,这个楚牧峰您到底管不管?他梁栋品就这么纵容他肆无忌惮的闹事吗?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看到关泽的模样后,汪世桢有些不经意的挑眉,眼底闪过一抹不悦。
关泽,我可是警备厅的厅长,你一来就大呼小叫,还有没有把我当回事?
“楚牧峰有什么事?”汪世桢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口,不冷不热地问道。
“您难道还不知道吗?就在刚刚,他公然带人去梅岭分局闹事,将那里的副局长郑天良带走审问,而且还冲到水木商贸公司,将关木森带回来审问。”
“期间更是动用了暴力手段执法,造成了很严重很恶劣的影响。”关泽不加犹豫,一盆脏水就这样狠狠的泼到楚牧峰的脑袋上。
“哦,是吗?竟然有这种事,那好,我会责令梁副厅长调查的!”汪世桢打着官腔说道。
“厅长!”
听到汪世桢竟然这样说时,关泽就知道汪世桢是没有当回事,他这官话打的太明显了。
他略显迟疑了下,跟着有些局促地说道:“厅长,水木商贸的老板关木森是犬子,您看能不能先让楚牧峰将犬子放出来,其他的都好说。”
“是你儿子?”
汪世桢故作诧异地扬起眉头:“你怎么不早说那,早知道是你儿子的话,何至于会闹出这么大的乌龙来!”
“不过老关,你这个儿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来?难道说他不知道李维民和裴东厂是咱们警备厅刑侦处的人吗?他这样做摆明是在恶意抹黑警备厅的形象。”
“这个!”
关泽没想到汪世桢会这样定性这事,心里感觉哇凉哇凉的。
是啊,自己还是有点太过鲁莽了!别说现在自己是无权派,即便是放在以前,当着汪世桢的面,自己也没有话语权不是。
你抱怨发牢骚可以,但要是说想要逼迫他出面为你做事,不可能。
梁栋品和自己,谁都知道会选择谁。
“行了,这事我来帮你说说吧,毕竟都是咱们警备厅内部的事,家务事就内部处理,不要徒增笑柄,惹得外面人笑话。”汪世桢察觉到关泽的垂头丧气后笑了笑道。
“那一切就拜托厅长了,刚刚是我有些唐突了。”关泽赶紧放低姿态说道。
“好说好说。”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很简单。
毕竟这事汪世桢也不想闹得太离谱,闹的过分夸张的话,他这个警备厅厅长还得出来收拾残局。
所以说结果就是按照楚牧峰要求的那样,关木森登报声明,赔礼道歉,与此同时还拿出来千法币的赔偿金来,这事才算结束。
……
入夜,关家书房。
鼻青脸肿的关木森满脸不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