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网鱼,在那里闲着作甚。”二人回头一看,见那人约莫四十来岁,一脸横肉,耳挂金环,身着熟绸缎袍,胖得出奇,手间摇着一柄折扇。见他又道:“好啊,哪里来的小蹄子,偷我的鱼吃,还偷着汉子,连衣服也没穿,真不要脸。”说着便跑了过来,走了不过数丈,便累得气喘吁吁,口中不住说道:“你们……你们得……陪我银子。”
无伤听得声小,不禁问道:“若男,他说什么?”若男笑道:“无伤哥哥,这是给我们送衣服来的。”无伤只道她受了重伤,或许听力受损,惊道:“若男,你没事吧,他好像是说要我们陪他银子,怎么说是送我们衣服来的。”
说话间那人已走到身侧,若男笑道:“你就是黄善人吧。”那人急道:“即知道是我,还不快陪钱,若是慢些,小心我拉你们去见官。”若男笑道:“本姑奶奶就是想白吃你的鱼,你要怎地。”黄善人闻言大怒,摊开一掌朝若男面门扇来,她斜身一避,姓黄的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他又持扇来打,若男抽出廉贞宝剑,剑尖直挑他面门,黄善人见眼前银光一闪,心生惊悚,木瞪瞪地睁大了眼,双手举起,颤颤说道:“你……小姑奶奶息怒,你们要钱我有的是,可别划破了脸。”
无伤喝道:“谁要你的臭钱,这爷俩饭也没得吃,是怎么回事。”若男道:“无伤哥哥,别跟他废话,这人穿金戴银,又白又胖,一看就是个财主,只知道欺负老百姓。”此时那老者扑咚一下跪在二人身前道:“姑娘手下留情,我爷俩还指望黄善人给口饭吃。”无伤急忙将他扶起,若男道:“老伯,这事儿你别管,无伤哥哥,这财主着实可恨,我要让他拿出银子,散给乡亲们。”无伤本就心中不平,见她存心挑事,却也不语。若男又道:“小弟弟,你过来。”又剑指黄善人道:“你抱着小孩子走,若是慢些,我就刺你一剑,老伯,你也跟着我们。”
黄善人战战兢兢抱起小孩,丝毫不敢怠慢。三人紧跟其身后,行至大道,远远见前边两个男人,一高一矮,体格健壮,朝这边走来,那高个见黄善人抱着小孩,心下奇怪:“这不是老爷,怎么抱着张老头家的孙子。”黄善人识那高的叫黄三,矮的名唤王保,二人皆是家中仆从,见那高个正要说话,果是人多胆壮,猛地扔下小孩,一步当作三步朝那二人奔去,边跑边叫“强盗杀人啦,快救我,强人打劫啦。”无伤抢上前去抱起小孩,见他膝头上磕得一块青紫,哭个不停,若男大为恼怒,手间飞出一块鹅石,正中黄善人大椎穴,吃痛之下,猛地跌了个踉跄,匍匐在地,若男一不做,二不休,疾步上面,一剑刺在他大腿上,只听得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黄王二人见他腿上鲜血直流,听闻若男叫道:“谁敢上来,看我砍了他脑袋。”直惊得魂飞魄散,再不敢近身。若男喝道:“快让他们回去拿钱,有多少拿多少,若那下一枚铜板,我便砍了你。说着一脚踏着他屁股,黄善人兢兢说道:“听……听女代王的话,还不快去。”若男又笑道:“那高个子留下,你背他走。”又指着那矮个儿道:“你回去拿钱。”
那人急匆匆去了,又见高个黄三背着黄善人,倒像负着个肉球,他体格强健,脚步不紧不慢,无伤笑道:“背得不错。”若男见他步伐沉稳,异于常人,倒像个练家子,一路盯得他甚紧,无伤抱着那孩子,随众人行至一处大宅,虽是庄户人家,前墙后院,窗拦阁里,透着青砖碧瓦,花木荫荫,无伤暗自惊叹,沿路穷人住的都是泥墙草房,此处却显宏伟别致,也不知他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众人进入里院,若男见四周静得出奇,心下疑惑,突见那高个背着黄善人,足底生风跑向正厅,若男心下一惊,又见四下里闪出一群庄客,黑压压地足有二三十人,个个手持刀枪棍棒,面露凶光。
若男只觉不好,如此多人,哥哥即便应付得了,只怕那爷孙二人遭了杀手。还好众家客聚在四周,一时无人敢上前,蓦然见那高个黄三,气势汹汹踏出房门,大喝道:“都给我上,统统杀了。”一时众家客舞刀弄枪齐上,无伤不及细想,急将三人护在胸前,左右两掌疾出一招“八仙过海”,此招经他混元功力催出,威力大增,四周掌影遍布,对方虽是人多,聚在一团,三三两两尽皆被他击出数丈,打得呜呀唉哟声声俱起,跑在后的躲了性命,迎风中掌的撞上木栏廊柱,立时毙命。
高个黄三哪见过这般阵仗,吓得一脸铁青,急要奔命,被若男手起一剑,刺穿背心。众人之中没死的一个个尽皆逃了,若男一脚踹开房门,见黄善人躲在墙脚,缩住一团,手足颤栗,若男又一剑将他杀了。突闻侧房传出呜呜抽泣之声,那房门紧锁,被无伤一肩撞开,见床帏边坐着一女子,穿金戴银,粉面胭香,若男杀红了眼,正欲提剑上前,却闻帏纱里传出一阵婴儿啼声,无伤心下一软,将她挡住道:“你丈夫不义,被我们杀了,我们不杀你,快带孩子走。”那妇人抱过婴儿正欲离去,若男疾出两剑,分别划过她左右面颊,那妇人发出一阵尖叫,无伤急道:“若男,你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