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志诚道:“当年王重阳祖师与林朝英祖师亦师亦友,没有她,恐怕也没有现在的全真教,我教敬当供奉,陆前辈既愿摒弃前嫌,小道感激不尽。”
无双道:“祁道士,你当真与众不同,我古墓派日后自然不会与全真教为难。
祁志诚抱礼相谢,与君宝在二人灵像前叩过头,众人绕过石像,背后又是一条涌道,两边皆是石灯,三人沿路通向对面的石壁。
祁志诚驻足说道:”这道石墙背后便是火龙真人曾经隐居之地,小道亦从未涉足,不识前方凶险,大家务必小心为上。”又取出一块石匙,开启了那扇石门。三人见石门外绿野青山,绕有云雾相伴,走出数步,脚下却是悬崖绝壁,又见东面有一座石桥通向对面山崖,走近看时,中间桥面已然塌陷,两边断桥相隔数丈。
祁志诚道:“此岸左右皆是垂崖,对岸有路,只是小道功力尚浅,难以跃过石桥。
无双道:“跃过这石桥倒是不难,只是君宝受伤无法运功。”无双思寻片刻,心生一计说道:“祁道士,我先用金铃索法助你过去,再扶君宝踏着绳索过来,便可万无一失了,现下我们快结一条长绳。
祁志诚道:“绳索重阳墓中便有。”说罢便去寻取。
祁志诚走后,君宝见崖下烟气氤氲,深不可测,又见对岸桥头数丈之险,一眼望去却似遥不可及,纵是自己并末受伤,也难确保过得去。当下便道:“姊姊,君宝的伤未必会有性命之忧,你又何必为我犯险呢?”
无双笑道:“傻弟弟,我们古墓派轻功天下无双,纵然姊姊没有十分把握,也要一试,助你疗伤。”
君宝心下思虑:“我虽一心向道,陆姊姊一生不甘寂寥,是个痴情之人,倘若姊姊真有心对我,日后难免有负于她。”一时悔急难当,不觉“哇”地涌出一口鲜血。
无双道:“君宝,你伤得过重,别担心,姊姊这就给你运功疗伤。”说罢将孩子搏在怀中,君宝紧紧将她纤指紧握,说道:“陆姊姊,我这伤怕是好不了了,不必为我耗费真气。”
无双经他这么一握,心下一股暖意油然而生,生平除了杨过为她接骨,从未曾与其它男子,有过如此肌肤之亲,不由得脸上一阵腓红。
君宝道:“姊姊,我们不去寻什么火龙真人了,君宝一心向道,我这番回去,如若不死,定将遍访天下,助您找到杨大哥。
无双思道:“杨大哥与龙姐姐绝迹江湖,形踪恍若云烟,眼前君宝有情有义,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好男儿吗?他即为我而伤,纵然跌入山崖,粉身碎骨,也定要助他过崖。”想到此时,只盼祁志诚所说属实,一心只求寻着火龙真人仙迹了。
此刻听得祁志诚喊道:“陆前辈,张道兄,小道已寻着绳索,这条绳十丈有余。”见他一路小跑,远远望去,好似踏着云雾而来,不过片刻便已赶至二人身前。
无双道:“祁道士,事不宜迟,你先抱着孩子过去,我助你运功。说罢将绳子与祁志诚于腰间系得紧了,她手风一拂,将另一头绳索绕着一块石柱缠了数圈,用力一拭,亦系得紧了。
无双又道:“祁志诚,你自运功,看准了对面石桥。”
祁志诚暗运真气于胸,缓缓施于足下,只觉胸前一股真气源源不断,一时有感脚下身轻如燕,他见对岸遥不可及,我教的轻功绝学“金燕功”尚末练至纯熟,心中尚有虞度。但闻无双喊道:“祁道士,还等什么。”
祁志诚将心一横,脚下奋力一踏,使出一招“绝步凌空”,一时有感身边云气飘然驰过,如似仙人一般,踏着烟云,缓缓落于对岸石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