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却不便参与,只好从旁观斗。但他毕竟少年心性,观斗之余,眼角却忍不住瞟向先前带他进来那女子。那女子却未观斗,一直望着他,见他又是一眼瞟来,忙又以手抚怀,木从心突然醒悟过来,忙摸向自己怀中,果然有一个纸条,血书“救我”二字!又想到这女子身形瘦小,妆容也极淡,与旁人身边或者怀中的肥白女子颇为不同,终于明白,莫不是这女子为人所迫,沦落至此?
念及此处,他再也无心观斗,不如先将眼前这人救了,再作打算。于是他走到艳红身边,见四下无人,走到一扇窗边,起脚一踢,连窗带墙塌了半边,伸手拉了那艳红便奔了出去。其实他本不必如此,艳红原是受花满楼胁迫,与赌坊毫无关系,要救艳红,那也犯不着破窗而出,守在赌坊门口那俩只会在姑娘身上找银子的废物,一手一个,使半分力也打杀了。
他运足力气,飞奔半晌,直奔到郊外荒山再无人烟处,看看四下无人,这才停住。转眼一看,艳红脸上红扑扑得,挣脱了他。原来木从心发足狂奔之速,疾逾奔马,一只手臂也不知由何时将“拉着”改成了“揽着”。艳红出来之时衣衫单薄,早冻得瑟瑟发抖,木从心见状,找了个破败土坯屋,拣了些枯枝柴草,燃起火堆,自己却走了开去。艳红轻轻易易逃出狼窝,心里一时反应不过来,想搭话却不知从何言起,不到半个时辰,却只见木从心提了一只狍子回来,用随身带着的天月剑将那狍子料理妥帖,架在火上烤了。可怜那天月剑,多少擅使刀剑者可遇而不可求的神兵利器,却被草草地派作厨刀的用场。木从心正烤着狍子肉,那油滋滋地冒出,滴在火炭上,溅出粒粒火星。
艳红缓缓站起,扑地跪倒在木从心面前,道:“小女子为歹人所掳,受尽屈辱,今得恩人仗义相救,小女子从今尔后便为恩人奴仆,唯恩人之命是从!”木从心听她说完,道:“大丈夫路见不平,拍案而起,姑娘不必如此,快快请起。”那艳红虽年幼,可总也有十四五岁,身形轮廓已颇为玲珑,火光下一映,一张脸蛋儿红扑扑得,甚是可爱。木从心
说完请起,正欲上前相扶,忽然头顶神庭,足底涌泉同时一寒,这次来势比上次更猛,两股寒气瞬间行遍全身,在各处穴道鼓荡回旋,每到一处,犹如针刺,他竭力克制,不欲显出狼狈之态,加之方才生火烤肉,体外燥热难当,内寒外热相激,全身便欲炸裂开来,撑得一刻,终于不支,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