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节 救美  剑来酒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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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他珠玉翡翠,各色珍宝,这人面带微笑,而其余三人中,有两人满头大汗,眉头紧蹙,双目死死盯着桌上那盅,另有一人满不在乎,坐在赢家对面,他面前稀稀落落地还有几锭纹银。看这阵势,第一人显是赢家,且以一赢三,面前是普通人家几辈受用不尽的财宝,他只微笑,可谓是喜怒不形于色了,而最后输钱那人,输了几辈子受用不尽的财宝,仍是满不在乎,这等不肖,却只能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而名之了。

中间那二人喊着“大、大、大!”第一人将盅掀开,五点!那人痞气地一笑,道:“多谢,多谢!”此时剩下三人面前已无赌资,方才稀稀落落的银子也已分毫无存!赢家转身欲走,他对面那人道:“怎么,这位老兄这就要走吗,来来来,咱们再战三百回合?”听到此处,那赢家道:“再战么,也没什么,只是您这个这个,嘿嘿,本店可没有赊赌资的规矩。”

剩余两人不断以眼色示意,那大输家视若无睹,从座位上站起,敞开外衣,道:“日他娘的,有种的,咱们来赌这个!”他探手入怀,摸出一颗硕大无比的东珠。众人见到此珠,都是啧啧称奇,那赢家眼中一亮,随即黯淡。输的那人道:“我就押它。”那赢家看了看自己桌上的资材,却不下注,他咽了口唾沫,道:“这颗东珠,是从乌苏里江一个万年老蚌身上收取的,普天之下,只此一颗。为它,死的人可老了去了,听闻这颗东珠自现世以来,已辗转经过四人之手,而这四人最后都落到了没有下场的地步,可是这样的?”众人方才只见此珠之大,除此也别无甚么奇特之处,此时听他询问,不禁均觉此珠晶莹温润,令满堂生辉。对面那人道:“正是,老子便是它第五个主子,前几个人福薄,消受不起,老子花果山上的自由神,又怕什么了?”

赢家道:“此等宝物,价值连城,当真要赌么?”

“哈哈,此等宝物本是老子费大力淘换来博美人一笑的,美人一笑,老子才能笑,现在直接拿来博老子自己一笑——若非价值连城,赌起来也没兴致,这赌坊,正是它的用场。”

赢家掣出一把匕首,插在桌上,道:“痛快,渠某懂得规矩,渠某便押上这些物什,并项上人头,赌大还是赌小?”

那输家道:“当然赌大。”

围观众人听到此处,有的啧啧感叹,有的小声猜测,大部分屏气凝神,瞪大了眼睛观望。而一旁各色女子,纷纷摇头叹息,艳红以手抚怀,向木从心连连示意,木从心怦然心动,但想到对方身份,复又感到嫌恶,只看着桌上那盅,手里用力握着那把天月剑。

“开——小!”

局中二人尚未有所反应,先前桌上眉头紧蹙的二人,一人掀翻了桌子,将桌上匕首掣在手中,顺手将那赢家制住,按在桌上。另一人捡起地上那几粒骰子,运力一捏,那骰子应手化为粉末,几滴珠子掉在地上,竟是水银!这一下变起仓促,围观者纷纷退散,当中也有先前赌输于人者,一发鼓噪起来。而当那赢家掣出匕首,要赌自己人头的时候,早有机灵的将此地情形告知了赌场看守,因此随即便有七八个看护围了上来,看样子都是硬手。领头的看场道:“诸位且请息怒,敝地看护不严,致有小人作祟,这里赔罪,”言毕抱拳一揖:“行有行规,各位输在此人手中的银子悉数归还,小店也有自己的规矩,“赌”之一字,最讲彩头,此地见血不吉,请这位兄台将此人交给小店处置如何?”他察言观色,便已看出,这东珠之主与那闹场二人乃是一伙,因此此言是对他而说。

那东珠之主自开场至此,连连输彩,此时拿到他人把柄,哈哈大笑,道:“你既唤我兄台,那本兄台有几句见识,贤弟听是不听?”

“兄台”二字,乃是江湖上年龄相仿者在不通姓名时互相尊称之用,这东珠主人却佯作不知,反称那看场为“贤弟”,显是不欲善罢,那看护脸色微微一沉,道:“不敢当,请讲。”

那东珠主人不疾不徐地道:“愚兄混迹江湖,钱是不在乎的,但两样东西却不能丢,一是脸面,我丢不起,二是痛快,我不想丢。老子俗务之余,赌上两把,原是何等美事,这小子竟敢在我面前弄鬼,令我不得开心颜,”他出言粗俗,偶尔雅上一句,令人不禁莞尔,气氛也为之一宽,随后他续道:“痛不痛快那也不用提了,可老子栽在下三滥手中,颜面何存?你们两个说,该怎么办?”

其一人冷笑两声,道:“主辱臣死,那又有什么好商量了?”言毕挥刀在那出千之人脖上一抹,割鸡般直接切作两段!这一下可炸了营,那看场虽有心善了,但势已不能,他手下已于那三人战在一处。那二人身手好生了得,以二敌八,顷刻间已放翻五人,他们主人却已闪在三丈外,怀里搂着一个女子,那女子身材丰腴,装扮妩媚,却未见过这等场面,吓得瑟瑟发抖,体如筛糠。这主人却彷如对这场打斗毫不在意,喝一口酒,看一眼争斗,摸一把这女子,哈哈大笑。木从心自己也是为寻赌场晦气而来,被人抢先一步,生事在先,虽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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