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陈乔在一边听在耳里,记在心里。想要借机害死王石。县里的赵师爷,是陈乔的远房表姑爷,虽然隔着几层关系,陈乔收拾了几两银子,把家里喂的鸡抓了两只大的,从码头乘船进了漳州城,赵师爷就住在县衙旁边,三间青砖瓦房,陈乔问了好几个街上的商户才一路打听到门首,正门,关着。陈乔把鸡笼放在地上,上前打了几下门。
不一会听见里边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问道:“谁呀!”
陈乔听见里边问话:“我是陈乔啊,表姑妈在家呐,”说完呵呵呵干笑了几声。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老妇人,头上插了一根银簪子,头发盘成一个鸟窝状,脸上厚厚的铺了一层白粉,身上穿了件绿莹莹红花长衫,外罩一个大红棉坎肩。门开处一股浓郁的香风夺门而出,熏得陈乔有些透不过气来。此人正是赵师爷的浑家王婆:“哟!大侄子,你来就来吧,还让你破费。”接着侧身招呼陈乔进屋,接过鸡笼放在厨下。
“这两只鸡值得什么,都是自己家养的,早该来孝敬姑妈,一时农忙,抽不出身,这不是已经腊月天了嘛,地里没什么活计,寻思正要来城里探望探望。”
“真是难得你一片孝心,快请坐。”王婆说着话,倒了一碗茶来放在陈乔旁边的桌子上。
陈乔四处观望了一番:“姑妈怎么一个人在家,哥哥怎么也没在。表姑爷怎么也没在家。”
“嗨!你表哥,去年带着媳妇孩子去了金陵,在那边做皮货买卖,一年多没在家了,你姑爷这会在衙门里听差,得晚上才回来,你就坐坐,吃过午饭,等到申牌时分他就回来了。”
一直等到酉时赵师爷才回来,冬天的天气短,这会外面天已经黑了,王婆一边开门抱怨道:“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赵师爷回来和陈乔见了,王婆炒了几个小菜,烫了一壶热酒,放在桌子上坐了侧席相陪。
陈乔给自己满上一杯,拿起酒壶把赵师爷的酒杯也倒满,然后站起身来端起酒杯:“侄儿多时不来看望姑爷,我敬姑爷一杯。”说完自己一口干了。
赵师爷不以为然,夹了一颗花生米放在嘴里一边嚼着:“你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别整这些没用的。”
陈乔尴尬的干笑了两声:“姑爷我有一件大功劳给你!”
赵师爷眼睛都没抬一下,盯着盘子里的花生米说道:“什么大功劳,说来听听。”
“现在狮子山上的匪首三当家,就藏在我们村子里呢。”陈乔故作神秘的说,眼睛盯着赵师爷的脸,看他有什么反应。
赵师爷听了这话,停箸,抬眼看着陈乔:“不是听他们说狮子山的土匪已经被一个叫王石的小伙子杀了嘛。怎么又有个三当家还藏在你们村。”
“你是不知道,这个王石就是狮子山的三当家,化名叫做张莺哥。这些都是他自己讲的。”
“我说你小子没憋什么好屁吧,原来在这里等着呢,这王石听说是为了报仇才上山混进土匪里,后来用计杀了搅屎棍和黑鬼,人家现在可是漳州城百姓口里的英雄。”
陈乔见骗不了他,随即满面堆笑的说道:“是英雄是狗熊,只要姑父你帮帮忙,官字两个口,怎么说都有理,要问他个匪首的罪名,也不是难事。他做了狮子山的三当家这也是事实吧,谁知道是不是他们土匪分赃不均,自相内斗呢。你说我说的在不在理啊,姑爷!”
赵师爷看了一眼陈乔:“你要害死他对你有什么好处?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可不干。”
“王石家有一块肥田就挨着我家的田边上,若是姑爷帮我把王石弄死了,这块肥田就是我的,还望姑爷成全。”陈乔说完又要敬酒,赵师爷抬手阻住了。
“就为了几亩田,你就要我帮你害人,你眼界也太小了,这可是在风口浪尖上干活,弄不好激起民愤!可是不值当。”赵师爷说完端起酒杯抿了抿。
陈乔赶忙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递了过去:“这是侄儿孝敬你的。”
赵师爷接过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官家和土匪,那是冰火不同炉,怎么能容忍这么大一个土匪头子藏在你们村里呢,王石定是和那土匪搅屎棍分赃不均自相混杀,现在得了搅屎棍的钱财藏在村子里,过起了安稳日子。明日我禀过老爷便差捕快将他拿来,以正王法!”陈乔道:“正该如此!”
第二天刘高原听了赵师爷的话,便发下令签将王石拘捉到堂,本想一顿板子来个屈打成招,必要他当堂画供,没想到王石拒不画供,正想再用酷刑,雷万却出来阻止,只得先把王石监押在牢里。
赵先生和石青,见王石被捕快拘走,立刻把众人聚集起来商议,赵先生提议让众商户和李家沟,磨盘山龙头沟,几处百姓数万人,签了联名信递进县衙,要保王石。刘高原看了众乡绅送来的联名信,正踌躇不决,把师爷唤来问道:“现在这四乡八里的民众都签名来保。怎么办。”
赵师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