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抓他回去,是杀是留,也要我家大人决断。”
刘静山看了看他,也对慧远大师道:“若不是出了人命,我叔父也不愿与殷家纠缠。若他殷家讲道理,把殷二公子交与我,虽不敢保他活命,但我会尽力在叔父面前保全。其他任凭大师做主。”
其他人也是随声附和,都说来了就不能让他们走,一时群情激奋。慧远大师欲出言安抚,这边又听门下来报,殷家三人登门拜会。慧远便要起身,旁边平总镖头道:“大师且慢,若是平时,我自要亲自迎接,但今时殷家兄弟是来谢罪,再去相迎恐怕不合适吧,且我门下也死了这些兄弟。”
慧远四下看看众人,只得作罢。
说话间殷家三人已进得院子,直向前厅而来。其实殷明阳并不常在江湖走动,此间众人对他多是闻名,不曾见过,心下倒有些期待,看看这名扬天下的殷家大爷是怎般的人。殷明阳进得厅来,明月与管家分立左右。众人打量三人,只见中间这人身着缎面白袍,淡紫镶边,下摆金秀祥云六朵,头戴小方巾,上扎紫色飘带,面白如玉,清秀俊朗,眉目含笑,让人看了就觉便觉亲近。众人暗叹,天下竟有如此俊美风流人物。右边一人二十岁上下,一身青灰,左手持剑,背搭一长包,也是生的剑眉朗目,唇红齿白的美少年,只是目色深沉,不似二十岁的年轻人,面色又透着精怪的邪气,想来就是殷家老二。左边的人看起来四十五六,老成持重,精气内敛,腰跨重剑,左手持另一把青鞘宝剑,盘刻青鸾。殷明阳看了下厅上众人,抱拳施礼:“在下殷明阳,见过慧远大师,平总镖头,和众位英雄,有礼了”。明月与管家一同施礼。
慧远见平四海没有立即答话,本一直存心调解此事,便接过话说:“乐师别来无恙,老夫人近来可好?”慧远并未以江湖人身份称呼,而叫官称。
殷明阳答:“多谢大师,家母尚安,惟念二弟,夜夜思之,才命我来促二弟速归,莫路上贪玩耽搁。不期与大师与各位英雄一聚,何幸之至。”
慧远道:“贫僧云游途中,东陶镇至此先后遇灵丘道友,刘大侠一行,张大侠,封道友,在平总镖头搅扰。”介绍一遍。转向平四海道:“我们请殷乐师坐下说话吧”。
平四海适才不知在想什么,自三人进厅就没什么反应,这听的慧远说话这才面无表情的答:“三位请坐”。
殷明阳道:“谢总镖头”,走到右首然而并立即坐下,转向刘静山等抱拳说道:“久慕河北飞龙剑天下无双,无缘拜见,今日有缘得见,果然气宇非凡。不幸听闻令弟与几位兄弟遇难,期间还与吾弟有些误会,个中缘由,定助诸位查明清楚,今日来特向刘大侠赔罪,改日我再亲自到刘府向刘大人请罪。”说完落座。明月与管家只站身后,并未落座。
自殷明阳进门,刘静山一番打量便已心生好感,又听殷明阳客套恭维,便又去七分气。但听到误会二字,其他一概抹去,甩个干净,登时火起。起身道:“侠字不敢当,但在下自拊分得清是非,讲得通道理。令弟杀人是我与灵丘道长两人亲眼所见,我等一行,六人丧命其手,又火烧东陶镇,手段何其毒辣。如今你轻描淡写一句误会就算了么。之前我等商议,也是慧远大师说和,你殷家一向门风清正,之要把令弟交与我手,向家叔赔罪,我也愿在叔父面前周旋,保他一命。你若一心包庇令弟,虽说你殷大公子名震天下,在下也要斗胆请教了”。刘静山虽是心有怒气,一番话说的是要剑拔弩张,但语气仍是平淡无奇。
灵丘道长这边也是接话:“殷公子,令弟可是在我眼前杀人,贫道年近花甲,与殷家素无仇怨,岂会平白冤枉了他,就算老朽糊涂了,刘大侠也是英明远播,并不在你之下,决不会信口雌黄。你把人交与静山,我受之伤,也不计较了。再替平总镖头做个主,若静山带殷二公子交刘大人处置,无论生死,请平总镖头也不要再计较,刘府自有交待,不知平总镖头给不给这个面子。”
平四海这边接道:“不敢烦劳刘府交待,我门下几条贱命自是比不得三公子尊贵,把人交与刘府,此事便是有个了解,此事与殷家再无干系,若刘大人仁慈,留殷二公子活命,我等也不再找后帐。殷公子,你看如何?”又向慧远大师道:“大师,我等如此退让,可算公道?”
慧远大师几日来都在盘算如何说和,眼下却是一见面成了这种局面,几人轮番说话都在情理,有心保全殷明月却不知如何开口。正欲打个哈哈,殷明阳已竟开口,却并未起身,仍是面色如常,面露微笑道:“是在下的不是了,进得门来未能先听众英雄直言,了解此事缘由,听了家弟一面之词,说话鲁莽了。今日两厢照面,对质清楚,看是误会,还是吾弟恶行,再做决断如何?”
慧远大师这才反应过来道:“乐师所言极是,人已到此,不妨对质清楚,各位都是江湖有身份之人,道理都是讲得通的,不要因误会伤了和气。”
平四海急道:“这有什么好对质的,莫非是灵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