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奎欲送岳父回卫州,刘静山道:“夜已晚,我亲送老先生。”
回春公推辞不得,便由刘静山驾车回卫州。他们刚走,便听的门外有人大喊:“是谁伤了我家兄弟,老子将他碎尸万段。”
原来先行打点沿途桃花寨陶三公,此人面目凶恶,一身短打,手拿开山刀,众人见他又将前事叙说一遍。陶三公及时便要去找殷明月寻仇。
灵丘连忙劝阻:“我也欲与我徒儿报仇,但不急一时,先照顾好守义,稍后等静山回来寻他不迟。”成乾等人本欲附和陶三公,见灵丘道长如是说,便也作罢。
夜深后,蒋奎伏桌打盹后醒来,查看守义伤势,一看大惊,守义七窍流血,已然气绝,大叫,不好。便喊众人。灵丘道长并未入睡,在卧房打坐,听到喊声,赶忙冲入房间,其他人稍后也都跑来。见眼前此景,皆大惊失色。
蒋奎仔细看了下道:“是中毒。”
灵丘又痛又惊:“怎会如此?”
却听门外有人笑道:“还能如何,吃错药了呗。”
陶三公脾气火爆,当时即要冲出去,忽觉提不上气,自付惊愕。灵丘怒道:“你是何人,为何如此。”
只见一人推门进来,一身灰袍蒙面。
灵丘道:“你就是那殷明月?你好大大的胆子,我们还没去找你,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说完手一挥。成乾等人拔刀便上。
只听陶三公低声道:“且慢!”话音未落,四人先后跌倒在地。灵丘大吃一惊,只见蒙面人还站在门口,并没见他出手。看了看陶三公,只见他面色凝重,轻微摇摇头,原是示意灵丘不要轻举妄动。灵丘不解何意,暗自提气,便要突然下手,刚一用力,突觉气脉受阻,四肢酸麻。灵丘也是经验老道,只是受了暗算,马上卸下劲来,稳住身形,尽量不让蒙面人看出来。只见那蒙面人直盯着他,眼角露出笑意。
灵丘硬着头皮道:“姓殷的,刘大侠有交代,所以我等并未打算要你们性命,他们欲动手,我还出言劝阻。眼下你竟还敢起不良之意。也不掂量掂量可是我二人的对手。”
那人似要笑出声来:“哎,那几个人还躺着呢,你还如此大言不惭。”说完拔剑近到身前。
灵丘只得举剑格挡,二人因使不出力,蒙面人轻松将二人兵器挑落,一人一剑刺倒在地。灵丘中剑倒地,心中一念要完,眼前慢慢模糊起来,隐约见到蒙面人把倒地的成乾四人挨个补了一剑,随后摘下蒙面道:“便宜了刘静山,算他走运。”转身退出房门。
稍后,听到楼下有人对话,先是一人喊到:“殷公子,你竟然杀了他们?”
另一人道:“你胡说什么啊,这是怎么回事?”听到这里灵丘再也支持不住,昏死过去。
外面回话之人果然是殷明月,刚才他从楼上一跃而下,看到白长风坐在一房间门口,倚在墙边,像是受了伤。才有刚才对话。
殷明月继续说:“你怎么了?刚才为说我杀了他们,他们是谁,上面发生何事?”
白长风像是不认识他了一样望着他,好久才说:“真是看不懂你,先前你为我惹下了麻烦,绝不会让人代我受过。我外面转了好久,干脆心一横,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吃饱喝足了,我到这里打听了一下,便上来找他们把事情说清楚,若是讲理,我也愿配个不是。若是不讲理,大不了杀我泄愤,绝不连累公子你。”白长风喘了口气继续道:“我刚上的楼来,就见有人趴在他们门口,鬼鬼祟祟,身形衣着与你一般,然后他就推门进去,我跟过去听到里面争吵,才知他要杀人灭口,我当时就要进去阻止,忽觉身体酸软,提不上气来,心下大骇,当时听的房内接连倒地之声,知他已得手只好悄悄跳下楼来,退到这时,便已坚持不住,然后你就从上面下来了。”说完就看着殷明月。
殷明月:“你说那人究竟是谁,都杀了谁,他人在哪里?”说完见白长一直盯着自己,表情甚是奇怪。这才明白过来,心想,这家伙怕是疯了吧,还以为那人就是我。便道:“你休要乱想,我刚到房门,并未进屋,何来杀人之说。你我上楼看下。”遂提剑扶长风一起上楼。进门后只见几人躺在地上,皆已毙命,外窗打开,刘守义惨死在床。白长风突然两腿发软,瘫倒在地。殷明月急忙从怀中摸出一丹丸给长风服下,此处有毒,我这百草丹可解百毒,稍后便好。
白长风吃了药,感觉虽是好多了,反而疑心更大:“若不是你,为何你没有中毒之状,还有这解药…”
殷明月这个气啊:“懒得跟你解释,我若杀人,何须等到此时,何况我还真没这个本事杀他们,你爱信不信。”
这药还真灵,几句话间,感觉身体已无异状,白长风缓了口气道:“我只是心觉蹊跷,公子勿怪”。
白长风上前观察几人死状,支支吾吾道:“公子,你莫要生气,这几人伤口似与你手中之剑吻合,如此看来,人果然是你杀的?”说完便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