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开口道:“师伯,往事已矣,何不忘却?”
左夫人伸手抚着镜水月俊美无暇的面庞,眼神凄迷却温柔地道:“傻孩子,你还小,很多事还不懂。师伯愿你也能如你父亲一般,历遍江湖仍然能得幸福平安。”
镜水月听着左夫人颜凌霜的话语,茫然地点点头,转身离去。
镜水月回到屋内,收拾了行装,斜缚了银枪,打算前往天香客栈和邱俊合住。
走到左府门口,突听一个女音唤道:“镜公子留步。”
镜水月回头一看,见一个婢女疾步赶来,手上拿着一个小包袱。
婢女将小包袱交与镜水月,喘着气道:“夫人知道公子没有去账房,特嘱奴婢前来送些盘缠给公子。”
镜水月心下感动,收下包袱,感激地道:“谢谢姑娘,请姑娘向夫人转达谢意。”
婢女笑了笑,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地对镜水月道:“公子生得真是俊呢,我觉得就连洛阳城的名妓燕轻歌都比不上呢。”说罢快速离去。
镜水月听到自己竟被一个婢女拿来和名妓作比较,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天香客栈内,风随云和邱俊畅谈江湖事,聊得正是开心,突听门外一个声音道:“邱大哥,师哥,快开门。”
风随云乐呵呵地打开房门,见镜水月背着行囊,提着银枪走进屋来。
邱俊和风随云大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镜水月简明扼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邱俊和风随云只听得连连摇头。风随云道:“我觉得这也是人之常情,换了谁心里也不好受,反正邱大哥负伤在身,也需要人照顾,你二人住在一起倒也甚好。”
邱俊嘿嘿一笑道:“我估计你过几日也要搬来我这里住了。”
风随云愕然道:“为什么?”
邱俊笑了笑道:“说出来岂不是没意思了。”
风随云镜水月都感愕然,无言以对。
午饭后风随云离开天香客栈,独自返回左府。
进入住所,风随云见镜水月的床铺已经收拾干净,像是根本无人住过,心中泛起一阵孤独之感,又想到颜凌霜苦恋镜如雪无果的凄凉,只觉心底一阵怅然。
恰巧黄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风少侠,大当家让我来邀你去东院谈话。”
风随云允诺,跟着黄四去了。
风随云走进屋子,见姚飞、谢正都在。
姚飞见到风随云,屏退了黄四,向风随云歉然道:“兄弟,大哥对不住你,未能帮你求到凤血石。”
风随云此番前来洛阳,全是为了能求取一小块凤血石,一路上历经艰险也未曾退缩半步,全是心中的希望支撑自己前行。此时听闻求取凤血石无望,只觉心头一阵失落,霎时间失望之色挤满了他本来俊美的面目。
饶是他一向多智,此刻也慌了心神,不知如何是好,求助地望向姚飞、谢正,希望这两位大哥能给自己出个主意。
姚飞叹了口气道:“本来昨晚宴会我向左老爷子求一小块凤血石,他本来答应了的。不知为何今早突然变卦,我也不好再开口。”言罢无奈地望向谢正,这陕西的第一名捕也面露无奈之色,叹了口气道:“风兄弟,凤血石价值连城,就算一小块也足够寻常人家花用许久。左老爷子突然变卦,也属情有可原,我是想不到半点办法了。”
风随云只听得心如铅坠,知道左亭变卦乃是因为清晨左夫人在演武场内情迷镜如雪引起妒恨,如此一来,自己求取凤血石一事已成泡影。
风随云辞别二人,失魂落魄地出了东院,不知所措地走在左府中,茫然不知该往何处去。心中失落,风随云念及父母,轻轻紧了紧背上的双刀,转而想起萧然。心中所念,萧然红衣长发,在太昊山伏羲宫演武场树下面对自己嫣然而笑的画面清晰出现在脑海中。
想到萧然一袭红衣的样子,风随云蓦然心中一动,昨夜闪入公输缺所住小院的“红影”“飞雨”猛地闯入脑海。
“公输缺!”风随云心中一动,立即向公输缺所住的小院赶去。
风随云快步赶到小院,哪里还理会什么左府的家规,纵身一跃翻入小院中,径直向小楼跑去。
小楼门扉紧闭,风随云瞥见二楼窗户半遮半掩,当即飞身而上,刚将窗户拉开少许,一道银光带着疾风扑面而至。
风随云心下一惊,连忙侧身闪避,饶是如此仍被银光割破左肩衣服。
利器破空声再次响起,一道优美弧光从窗户仅有的缝隙中飞出,精确无比地飞向风随云的胸膛。
“锵”的一声,追云逐月刀离鞘而出,刀光闪动,弧光消失,一把月牙般的小刀掉落在风随云脚下。风随云长刀一伸,将窗户完全推开。刚想穿窗入内,一阵密集的利器破空声响起,宛如野蜂群舞。
风随云心念公输缺的安危,猛地提气一喝,双刀急速挥舞成盾,脚下丝毫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