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活人一样的木械假人。后世工匠就将这种神乎其神的技术称之为‘偃师之术’,可是很多人都知道这门技术只不过是存在于想象中的传说罢了。没想到,居然能见到真的‘偃师之术’。”
“木头假人和活人一样?!”燕罗讶然而起,“这也太扯了吧。”
陈天佑紧盯着那盘旋在戏台下的十几只木鸢,道:“古人奇谈,到底是真是假也没办法考证了。不过你看飞在这的木鸟,不仅能认准目标,还能躲避攻击,这样奇妙的工匠之术,好像也只有传说中的偃师之术才能有此奇技。”
正说着,被木鸢戏耍了半天的几个人终于怒了,操起长刀,将身旁的大方桌挑起。一阵“噼里啪啦”碗碟碎裂,那大方桌面飞起,将木鸢盖落扑碎,摔出来一地的木片干草。
“什么人!活得不耐烦了!”朱龙岗手指铁剑,环视剑下楼所有看客,恨不得将这人扒皮抽筋。
“啧啧啧。”那人声又道,“十几个木鸢,可是我一两个月的口粮钱,给你就这么弄坏了,你要赔我银子!”
余音未绝,那三楼上一人影轻巧一个筋斗翻下护栏。这五六丈的高度,此人身轻如叶,飘然缓落。他足尖方一触地,就身形暴动,陡然一道黑影直奔朱龙岗一拨人而去。
众人那见过如此迅猛狂暴的身法,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朱龙岗的惨叫已退出两丈开外,被那人单手提起,推在墙上。
朱龙岗身边的十几个帮手面面相觑,哪里能想到有如此匪夷所思的身法轻功,竟然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从他们中间带走一人。
这时,剑下楼中众人才看清此人面貌。此人看起来三十岁的年纪,身材修长,衣着朴素,虽然麻布灰衣打着补丁,但也干净利落,长发用一根草绳简单束起,实在是平凡的毫无特色。
朱龙岗被他单手提着,满脸涨得通红,怒道:“混账东西,活腻歪了。”说着,就叫嚷着让帮手把这人给活剐了。
此人抽了抽鼻子,另一手从祝龙岗怀里摸索了半天,掏出来一个小荷包,他用手掂了掂,道:“才这么点银子,怎么赔我木鸢的钱。”这“钱”字还未出口,此人身形猛然消失,待“钱”字声传来,就见身后朱龙岗的帮手里两声闷响,就倒飞过来两个人,把站在原地朱龙岗砸的七荤八素,肋骨瞬间断了两根。
“好厉害的身法!”剑下楼中看客们倒吸一口凉气,早已被此人神鬼一般的身法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人坐在戏台台阶上,抖开朱龙岗的荷包,数了数银子,抬头又向他们一帮人问道:“这才三两银子,我可是十七个木鸢,好歹也能卖个五六两。你们家老大出门就带这点钱?”
躺在那边的朱龙岗咒骂着爬起来,忍着胸口火辣辣的疼痛,骂道:“给我把这个混账剁了!”
看着朱龙岗剩下的十来个帮手杀气腾腾的逼迫而来,这人摇了摇头道:“看来你们是不打算陪我钱了。”
“唉”这人叹了一口气,“我今天算是亏大了。”
说着,他一招手,又飞起两只木鸢,笔直的向对面飞了过去。
这一会,这群人学乖了,连忙后退,又要挑起方桌来挡这两只木鸢。
可是,他们刚退了几步,那两只木鸢忽的向上飞起,发出一阵尖锐嘶鸣,腹部裂开,弹射出七八只飞刀。这群人猝不及防,大嚎一声,痛的倒在地上屁滚尿流一般。
那人一伸手,收起飞回的木鸢,随意摆弄一下,就将两只木鸢重新拆成木片零件,收回怀里。他一脚踢开一个滚在旁边的人,道:“别嚎了,死不了。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就这点本是还来找剑下楼叫板。”
朱龙岗狼狈的爬起来,还本想骂上一句,可稍微动气,断骨就戳的他直翻白眼,只能被帮手们架着逃了。
剑下楼的看客们见着这人神鬼莫测的身法和闻所未闻的木工巧匠,都高声喝彩,都招呼小二重摆上酒菜,要和此人结交一番。
聂修言和剑下楼的掌柜也正要向此人道谢,可人群一阵攒动,走近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陈天佑道:“没想到不仅会‘偃师之术’,连轻功身法都前所未见,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说着他转头训斥燕罗到:“小兔崽子,看到没有,荆州卧虎藏龙,你以后……”陈天佑还没说完,就发现坐在对面的燕罗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