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义左手成掌,顷刻间,一股热流从掌心而发。向榕既羡慕又无奈的看着师父“表演”,只见最后,夏侯义手掌可见一丝火星,飘落在柴火上后,柴火堆猛烈的燃烧起来。
山洞被火光和温暖充斥,金犹在难得露出惬意的模样,还懒散的说道:“你这是玄火掌吧,这招很有意思。”
夏侯义也没打算隐瞒,回道:“正是,前辈。”
金犹在神秘的说道:“精气化火,凤凰涅槃。”
向榕也看不出两人此时此刻的想法,对于他一个内气派而言,这些话几乎没有意义。
柴火烧的很快,金犹在已经坐在那里打起了鼾,夏侯义则盯着那堆碳火出神。向榕虽然很想享受这难得的炭火,却不得不再次出发寻找可烧的好木材了。
他出了山洞,见两匹马正撑着四只大眼睛看着自己,他摸了摸它们的额,自语道:“我要是和你们一样,站着也能睡,坐着也能睡,趴着也能睡就好了。”
月光明亮,大地如白昼,向榕一边拾柴,一边练习去乱刀斩的步法。刀一疯给他乱刀斩原本的事,他一直没有与师父说,因为他从刀一疯的眼中得到了一份传递,那就是这件事只能他一个人知道
捧着一大捆柴,向榕试探着脚往山下走,忽然间听到不远处有树枝被折断的声响。他立马警觉,隐在一棵树后侧耳倾听,却再无动静。
寒意侵袭着他身体的每一块肌肤,促使他离开了树后,加快脚步返回路边的山洞。山洞外可清晰看到火光摇曳的下的人影,他松了口气,捧着湿柴弯腰进入洞内。
夏侯义瞥了一眼他道:“时候不早了,我来守夜,你先睡一会儿。”
向榕将柴小心的放下,蜷缩在火边学着金犹在的模样假寐起来,不一会儿,真的睡着了。
夏侯义将柴扔进火堆,轻轻扇着风,让烟不要留在山洞内
向榕这一睡就睡到了天明,清晨林中的杂乱的鸟叫吵醒了他。他睁开眼,只见金犹在还蜷缩在身旁,师父却不见了。
他起身刚要寻找师父,却见夏侯义早已整装待发,在洞口梳理两匹马的鬃毛。
“师父。”向榕道。
夏侯义摸了摸马厚实的脊背,打趣道:“一路上没什么好草料,这马都瘦了。”
向榕瞧了眼天边,日头还未升起,迟疑道:“师父,师公还没醒。”
夏侯义却道:“没事,他坐在马背上也能睡。”
洞外的谈话声似乎惊醒了金犹在,只见金犹在迈出洞口,头发胡子杂乱蓬松,还有些油腻,一开口就道:“饿了,拿点吃的。”
夏侯义解开背囊,掏出个干粮,掰做两半,一半扔给了向榕,一半精准的扔到了金犹在口中。
“事不宜迟,我们走。”夏侯义道。
简单吃过早餐,三人踏上最后的旅途,准备迎接亲人的怀抱。
又过了十几里,远远望去,已经可以看到高大耸立的应天城墙和角楼。
向榕露出温馨的笑容,掏出小梓花给自己的香囊,芳香依旧。对于和小梓花的保证,虽然自己迟了些时日,但总算没有食言。
太阳当空直射,空气中的温度骤然提升。三人热的脱掉部分衣物,感叹这气温迅速的转变。
万幸的是,他们并没有碰到所谓的匪寇义军,路边的行人也慢慢多了起来。
那些身着单薄衣物的行人,纷纷侧目看着骑高头大马的三人,明显一股揣摩不透的偏见。
向榕皱了下眉,不想再居高临下,又见师父不再快马加鞭,索性就跳下马,想牵着马走。哪知他刚跳下,旁边路过的妇人就吓了一跳,惊慌的绕开了他。
“诶?”向榕本想问她怎么了,却见她早已逃之夭夭。
又过了一段距离,周边村落的百姓也都胆战心惊的看着他们仨。
夏侯义也察觉到异样,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衣着,对向榕道:“怕不是咱们的外地衣着惊扰了他们。”
向榕难以理解道:“之前我也没见他们这样对我们啊?”
夏侯义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金犹在坐的屁股痛,也想下来走走,哪知刚一落地,不远处就有一个老庄稼汉拿着锄头砸向他。
金犹在虽瞧见那老农举着锄头砸向自己,却没有躲闪,还极其镇定的打了个哈欠。这却吓坏了向榕,他回手就要将隐藏在马背包裹中的刀抽出,却被夏侯义制止。
夏侯义一步上前,精准的握住老农高举的锄头,和蔼问道:“老人家,为何如此动怒?”
老农却恨得咬牙切齿,转而将矛头对准夏侯义,叫道:“我打死你们这些杀人越货的强盗,我老不死的大不了也跟着去死!”
金犹在在后一听,笑出了声。
向榕此时左右一瞧,不少老弱病残都在偷偷的观察着他们,眼中同样是愤恨。
“老人家,你肯定是误会了,我们和你说的那伙人不是一类!”夏侯义突然操起本地话解释道。
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