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葫芦。
莫折竹把手中的葫芦抛给刘宸,咧嘴一笑:“差点忘了,昨晚就给你准备了。你心无世俗之物,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你,我想这个你可能会喜欢。”
刘宸提着葫芦晃了晃,喜道:“是酒?”莫折竹微笑点头。
刘宸哂道:“多亏你想得周到,一路上有它相伴,平添不少乐趣。”
莫折竹哈哈大笑:“看来我总算为刘兄做了一件美事。”
二人又是一阵大笑,深深相拥了一下,各道一声珍重。
莫折竹静静地站在那里,目送着二人离去。对方的背影早已消失在迷茫的晨雾中,他却依然如石雕般呆在原地。
刘、祖二人沿着来时的山路一阵疾奔,路上遇到了几名羌人,一问才知道双方竟已起了言语冲突,动起手来。
祖公子脸色铁青,奔行更急。刘宸知道他伤势还未全好,心中为他捏了把汗。
行出不远,半山腰一处石壁之下,两名年轻人正与十来名羌人打斗。那二人各使一把长剑,武功颇为了得,已渐渐处于上风。
祖公子大叫一声:“三哥,四哥,莫要动手。”
二人闻声往这边瞧来,一时分神之下被羌人占了先机,登时险象环生。
祖公子又叫道:“大家都住手,一场误会而已。”
刘宸心中焦急:“你这么喊不是个办法,别越喊越乱。”
那两人这时已瞧清祖公子的容貌,一人惊喜道:“五第,果然是你……啊……”
说话间这人分了神,后背中了一刀。
他二人本来手下留有余地,此刻伤了一人,心中恼怒,招式狠辣起来。
未受伤的那人剑法连变,顷刻间伤了对方一人。羌人见己方伤了一人,也是大怒,都上去拼命。那人也是没有办法,心道不给点颜色,对方是不知道厉害了。剑锋一抖,挽出了几团寒光,往一人胸口激射而去。
此时,刘、祖二人已奔至这些人数丈之外,他见此情景大吃一惊,顺手摘起路边的几片树叶,便往前方射去。
长剑发出几声脆响,竟弹了开去。各人见了刘宸的身手都纷纷停手,内心十分震骇,没想到被他内力贯注之下的几片树叶竟有如此威力。
刘宸也是吃了一惊,他情急之下只是想当然地抓起身边之物去解救那一剑之危,不想这随意一挥的几片树叶竟然被注入了自己的三成功力。
这是从所未有之事,难道这也与近日来精进的修为有关?难道自己对真气的运用已到了随心所欲的境地了?若果真如此,那当真是造化弄人了。
祖公子见兄长没有酿成大祸,心下稍宽,他赶紧奔过去与那二人相认,并向众羌人赔罪言和。等大家心平气和,他便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与大家耐心细说了一番。
祖家三兄弟能在此相逢,自然不胜欢喜。三人亲近一番之后,忙与刘宸打招呼。
原来与莫折彩相识的这位祖公子唤作祖旋,受伤的那人是祖旋的四哥,唤做祖波,另一人是祖旋的三哥,唤作祖春。
祖春知道事情真相之后,连忙向羌人赔罪:“倒是在下莽撞了,请诸位见谅。都怪我挂念着亲人,言语有些冲动。”
那边好在也有明事理的人,看在刘宸的面子,也就不予计较了。
等众羌人离去,祖春朝刘宸抱拳道:“刘兄能徒手与猛虎搏斗,自然不是等闲之辈,敢问兄台师承何处?”
刘宸已猜出了对方的用意。这祖家兄弟剑法不弱,应该常在江湖走动,自然听说了大雪山的事情,此刻已对自己起了疑心。
他知道已避无可避,当下凛然道:“不敢。在下是大雪山混元宗的弟子。”
祖波、祖旋二人都是一惊,唯有祖春比较淡定,脸现为难之色。
刘宸心道:“瞧你们这般反应,果真是知道大雪山的事情,难怪祖旋对我一直心有芥蒂。祖旋碍于我有恩与他,遂不忍细问,但他的哥哥却还是问了。”
祖春道:“听说混元宗最近出了大事,不知刘兄是否知情?”
刘宸苦笑:“祖兄不要试探了,实话告诉你罢,我这次回巴蜀正是为此事而来。不过我郑重地告诉祖兄,大雪山的事情你们不要插手,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祖波有些动容,抢先问道:“此话怎讲?”
刘宸道:“家师受何人暗算我虽未知,但有一点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们,我大师兄为了争夺宗主之位,趁机对我栽赃陷害,以致有了今日之局势。”
三人沉吟了片刻,祖春道:“今日见了刘兄的风采,在下对之前的江湖传闻也有几分怀疑。唉,不过刘兄这话口说无凭,而令师兄却言辞凿凿,证人俱在……”
刘宸道:“祖兄能否给在下一个薄面,先不予计较此事?我想,令尊见多识广,必能明断事理,等到了祖家,此事由他定夺如何?”
祖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