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风采的机会,那才是天大的罪过,哈哈……”
刘縯连忙谦让,他不曾想到,对方的口舌如此伶俐。若不是派刘嘉事先对他仔细调查过一番,此刻必定被他巧言蒙蔽了。
秦丰环顾了一下周围,惊异地道:“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张成,你来说一说,不是以武会友嘛,气氛搞得有点过火了啊,都把兵器收起来。”
那张成微一错愕,便即明白过来,笑道:“秦公说的是。刚才弟兄们一听是名震南阳的刘寨主驾到,一时技痒,便没有控制住。”
秦丰拍拍刘縯的肩膀,大笑道:“原来如此。你们也真是不知道个好歹,竟敢在我伯升兄弟面前撒野。不过也好,让你们以后也知道个天高地厚。”
刘縯不想啰嗦下去,朝他抱拳道:“秦兄。实不相瞒,在下今日到此,其实是有事要与大伙商量。在下受一位好友所托,实在是推辞不得。”
秦丰讶道:“刘老弟请说。难不成我的几位兄弟又在外面惹事了?”
刘嘉投过去一个鄙夷的眼神,心道:“你倒是能装!”
刘縯也是心中叹服:“此人真是巧舌如簧,颜之厚矣。”不过表面上还得客客气气地道:“秦兄言重了,只是一点小小的误会而已。”
秦丰道:“那就好,那就好。大家把话说清楚就好了。”
樊兴在岸上瞧得明白,此刻见秦丰现身,知道是时候把话挑明了。
他匆匆走了下来,朝秦丰抱拳道:“在下樊兴,幸会秦兄。”
秦丰啧啧称赞:“原来阁下便是著名的樊公子,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
樊兴道:“岂敢,岂敢。秦兄乃是南郡名士,小弟仰慕之极。”
秦丰谦让了两句,忽一抬头,望见了岸上的人群。他指着岸上,失笑道:“樊公子,你带了这么多人,不会是来寻我晦气的罢?”
樊兴笑道:“秦兄说笑了,是你的几位兄弟约了我们来谈生意。事关大家的生计,所以都跟过来了。”
秦丰向张成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把我蒙在鼓里?你们几个不是说,只为贪图这里的清净,出来观赏景色的吗?”
张成躬身道:“秦公,主要是观赏景色,顺便洽谈一点生意。这等小事,便没敢让你知道,怕扫了你的酒兴。”
樊兴接着他的话道:“正是。之前谈得有些不大愉快,所以起了点小误会。”
秦丰道:“原来如此。那好得很,趁着我和伯升兄弟都在,你们便在这里把事情都谈妥了。万事都抬不过一个理字,我和伯升兄弟给你们主持公道。”
樊兴笑道:“如此甚好。秦兄的胸襟和气度,小弟佩服。”他朝几人抱拳道:“各位之前所提的要求,确实令在下有些为难,还请各位体谅一下在下的难处。”
四下一片寂静,樊兴略一沉吟,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既然各位看得起在下,想跟在下做生意,那也不能扫了各位的兴。”
秦丰等人闻言都是眼中放光,显然被引起了兴趣。
刘縯心下稍宽,樊兴此人不愧是见惯了场面的生意人,说起话来果然八面玲珑。
张成抱拳道:“樊公子有何高见,但请直说,我等愿闻其详。”
樊兴抱拳一笑,不慌不忙地道:“各位都是南郡的名人、侠士,想要做点什么事必定一呼百应。在下区区一个无名之辈,苦心经营之下尚且能够使樊城成为北货南运的一大中心,你们又何尝不能把襄阳变成南货北运的中心呢?”
这下连秦丰也有了兴趣,忙问道:“樊公子能否说得具体一点?”
樊兴见对方已被打动,当下心中大定,兴致盎然地道:“在下冒昧地问一句,为何现在很多的商贾都避开小长安,而选择把货物运到樊城的渡口再装船南下?”
那蔡阑湿了一身,心情不大愉快,插口道:“这不废话嘛,你的车队直接从河水的渡口接货,是你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抢了小长安的生意。”
樊兴笑道:“蔡兄只说对了一半,这做生意嘛,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因为小长安的渡口在淯水,这淯水与汉水比起来,简直就是山鸡与凤凰。到了繁忙的季节,淯水之上根本就是船满为患,若是遇到大旱,水面窄浅,情况更加不堪。”
秦丰叹道:“公子所言不差。据我所知,随着南北商贸的逐渐繁荣,这荆楚一带确实需要开辟出另一条货运枢纽。”
樊兴道:“秦兄高见。在下以为,以秦兄的实力,完全可以将南郡,甚至整个南方一带的商贾们都联络起来,由水路将货物运到襄阳,再由樊城运往北方。如果解决了由樊城到河水的这一段路,南方的商贾们一定非常乐意与秦兄合作。”
秦丰道:“樊公子的意思是樊城到河水的这一段路由你们的车队负责?”
樊兴道:“正是。当然了,咱们朋友一场,这个价格嘛,自然要比别家便宜,给市价的七成